容倾沉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将人搂在怀里亲亲抱抱。
“举高高不行,等你把孩子生下来的,好不好。”
“嗯。”酥软的一声,从容倾沉的肩窝里传出来。
容倾沉阖眸仰头,手则顺着她的发,心想着若是生个女儿如她现在这般,那便再好不过了。
“倾沉。”玉与容清冷的声音变得闷闷的,却无端惑人,她自有了身孕唤他总带着娇意,惹得他快要招架不住。
“嗯?”
“我想出去走走。”玉与容随是能下榻了,容倾沉却不许她出去,唯恐外面人来人往的将她碰着伤着,仿佛她是瓷做的。可无论她是不是瓷做的,容倾沉现下对她都是一级保护,谁都不能靠近半分。“就一小会儿,我待在这里快闷坏了。”
玉与容何曾几时这般可怜巴巴的,蓝眸润了水,可真真是清绝无二。容倾沉根本抵不住,“你想去哪儿?不能太远。”
玉与容见人松了口,一时大喜,“去哪儿都成,你带我出去走走就好。”
容倾沉颇为无奈,这是给他的宝贝憋成什么样了。修长的手指敲着椅把,容倾沉稍作思量道:“换身衣服吧,我带你出去。”
“好!”玉与容欢欢喜喜地从他身上下来,一举一动都看得容倾沉惊心动魄。
“慢一点。”怎么怀了宝宝,越来越像小孩了,难道是释放了天性?
玉与容换上一身墨绿罗裙,身量纤瘦,加之月份尚小,根本看不出是有身孕之人。将一对同色翠羽耳坠为容倾沉戴上后,玉与容牵着他的手道:“走吧!”
花落棋意外着玉与容的到来,毕竟这些日子容倾沉几乎要把她藏起来一样,连灼灼都见得少,灼灼埋怨的同时,花落棋给予安慰:“初为人父嘛,可以理解。”
但是玉与容今日的样子倒让他惊讶,一贯一丝不苟将头发梳起的夫人竟是散发而来,取下斗篷的一瞬间,花落棋又被夫人的容色惊艳一番。鲜见的温柔似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美得不可方物,他找不出什么恰当的形容词,只觉得倾城倾国都是轻的。
而爷自从出了苍茫山,便很少编发了,大多时候是半发,还戴着耳坠,不知道的以为是哪个名门的贵公子,颇有书生气。因为练武的原因,身子健硕不少,只是那腱子肉逗藏在如行云流水的锦袍之下,任谁爷看不见罢了。
哦,不对,夫人看得见。
“爷、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玉与容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座富丽堂皇府邸,牌匾上赫然是“花府”二字。
“你买的?”
花落棋笑道:“是爷买的,挂我的名而已。夫人快请进。”
玉与容疑惑地看了容倾沉一眼,旋即被人牵了进去。这座府邸的大小似乎与卫府相差无几,可府中的摆设陈列,却与之有着云泥之别。不论是地上摆的还是墙上挂的,不论是水里游的还是院中长的,个个都是顶好的东西。玉与容自然都识的,虽说她对银钱没什么概念,但这种大到房梁小到汤匙都考究到苛刻的一座府邸,绝对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
玉与容忽然停下脚步,不想问却还是问出了一句:“你们,抢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