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噎的灼灼忽然停了一下,亮晶晶的水眸凝着花落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直到此刻花落棋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洪水决堤的千钧一发之际,花落棋脱口而出:“我错了!”
灼灼耸着小鼻子,委委屈屈的模样再度来袭时,腰间忽然被谁扯了一下,然后她泪眼汪汪的模样就被定格了。
花落棋眨了眨眼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忽而“砰——”的一声,两人齐刷刷向灼灼腰处看去。
小小的青花瓷瓶上出现龟裂,不详的预感瞬间侵袭两人的脑海,下一瞬,青花瓷瓶彻底震碎落到地上,血王蛊一股脑从瓷瓶碎片里钻出来,蹬了蹬后蹄子,在扬起的微弱尘土中,呼啸而去。
那方向……
不是吧……
两人如遭雷劈,拔腿就跑,冲着那蹬蹬跑得不亦乐乎的小虫一通狂吼:“回来!你给我回来!小王同志!快回来!”
奔跑中,花落棋还不忘问灼灼:“它上一次进食是多久以前了?”
灼灼浑然没了方才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可话语里隐隐约约带着的哭腔好像比方才更为真切:“自从夫人有了身孕,就没进食过。”
花落棋脑袋里有一支呲花“轰”地炸了,怪不得奔腾得跟骏马似的,他和灼灼加起来四条腿也没人家跑得快,合着是饿疯了。
容倾沉正在雅间的榻上坐着,面上虽不说苦大仇深吧,却有一点愁云惨淡的意味。毕竟自己媳妇有了身孕,原本就紧张过度,再加上媳妇还有些情绪不稳,精神不好,还受着梦境困扰,容倾沉正不知如何心疼呢,门就被撞开了。
外头天蓝蓝云白白,还送来一阵裹着花香的风。
容倾沉眉头一敛,警惕地看着门处几息,就在门框以为自己要被看出一朵花儿来的时候,容倾沉大手一挥,灵气强劲地将门关上,隔绝了门外的蓝天白云与花香。
只是容倾沉甫一低头,又“砰”地一声,门又被撞开了。这次第容倾沉有些恼火,不满之色充斥着瞳孔,凌冽如寒光的眼眸向门处看去,花落棋和灼灼同时心中一窒。容倾沉向来有着难以言喻的王者之气,神色如常时便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而今只浅浅不悦之色,便让人觉着千斤压脊之感。
还没等容倾沉发问,地面上凭空发出鼓声,急促而清脆。容倾沉一定睛,脸色瞬间阴沉的不像话,正如花落棋所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只怕小王同志凶多吉少。
血王蛊纵使速度再快,也难逃容倾沉的眼目,修长白皙的手指迅速出手,花落棋甚至看不出他是如何动作的,小王同志已被捏在容倾沉的手中,几只爪子一齐扑腾,小王同志挣扎得很是厉害。却听容倾沉低沉且带有一丝不容抗拒的声音传来:“这种时候,就不要瞎凑热闹了,嗯?”
容倾沉的一声“嗯”花落棋都快熟悉到骨子里了,他只期盼着小王同志也能熟悉熟悉,不想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小王同志饿急了眼,哼哧一口咬在了容倾沉的指腹上,容倾沉始料未及,手一松,小王同志便落到被衾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玉与容的被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