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目前来看,灼灼对玉与容都是一番真心,容倾沉纵然再对她怀疑都要念一念这份情。
灼灼离开后没多久,叶轻舟便送来了灼灼给玉与容熬制的汤药,说是有保胎安神的功效。容倾沉凝了那乌黑的汤药没说话,接过后便吩咐叶轻舟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后的叶轻舟骚了骚下巴,望着屋子里看了好一阵才离开。总觉得爷哪里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更奇怪的是,灼灼方才在熬药时反反复复将熬药的方法跟他讲了好久,非要他记住才是,然后就与叶初阳一道启程回苍茫山。
花落棋被她的举动惊呆了,问过缘由后直嚷嚷着要换下叶初阳让他去,然而叶初阳还没说什么,灼灼先回绝了他,说这是爷的安排。
花落棋这下是一个字也说不出话来,委屈巴巴地抱着小王同志一同怒骂(在心里)爷的暴力统治,同时用着一张魅惑无边的脸极尽讨好灼灼,祈求灼灼带他去,结果灼灼连看都没看他:“叶小爷,我们走吧。”
看着飘飘然离去的二人,花落棋与叶轻舟心里好一番惆怅感慨。一个是未来媳妇,一个是亲生弟弟,尽得爷的青眼,只有他们两个像被流放了一样。
花小五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个趴在窗台快要望眼欲穿的人,顺着他们的视线看着还未走远的两人,无比不解:明明比他们还要透明的人还在,怎么就不知足呢?难道不知道幸福是比出来的吗?难道他真的透明到花小爷和叶小爷发现不了的地步吗?
却见他的花小爷咬着袖口泪眼戚戚道:“走就算了,还把小王同志带走了,这下真的没有人陪我们了,嘤嘤嘤。”
花小五:“……”
本着希望花小爷与叶小爷能够“睁睁眼睛”看看他的念头,花小五临出门时将门“重重”一关,惹得花落棋与叶轻舟同时看去。
感受到视线的那一瞬,花小五略感欣慰地整理衣襟,正要从窗台一边忽然出现,叶轻舟的声音先他一步从里面传来:“居然连一阵风都能欺负我们了。”
花落棋捏着嗓子带着哭腔极为欠揍地附和道:“是的呢!我们太难了!”
叶轻舟似乎在拍着他的小脸轻声哄着:“哦哦好好,不难不难,花花不哭,别让我逮到那股风,不然一定把它揍到只会呜咽。”
“舟舟真好。”
“嗯嗯。”
花小五:“……”
片刻后,花小五默默离去。在风中石化的那一刻里,花小五认真思考了一下退寨与揍主两个方案的可实施性,后来发现这两种结果的不同无外乎是哪个死得惨点,便在心里痛骂了两个戏精后,飘飘然如风一般离去了。
而待玉与容再度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她似乎睡了很久,睁开眼的一瞬间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直到手上温热的触感袭来,玉与容看过去才发现,原来她被容倾沉紧紧握着。而容倾沉似乎一整夜都是趴在榻边睡的,满面倦意,是以玉与容醒来微动,也不曾惊醒他。
玉与容一瞬的茫然在看见容倾沉后便烟消云散,她蹑手蹑脚地下榻,慢慢从容倾沉手中抽离,旋即一手垫在容倾沉结实的背,一手抄起他的腿弯,以惊人的力气稳稳地抱起容倾沉,缓慢地放在榻上。
稍作调整后,玉与容抽回手臂,再抬眸时正落入容倾沉古井微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