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沉说完便将玉与容的一套拳脚完美复刻出来,看得玉与容颇为诧异,这等程度除了她自己,也就她的长兄可以做到。
玉与容难得来了兴致,道:“继续。”
两人在山顶修习好一阵,直到云雾散开,太阳升起,才酣畅淋漓地下了山。
不过半天时间,倾沉便觉得体内有股气流运转,这股气浑厚磅礴,游走于全身经脉,每游走一寸,便是一寸的舒适。倾沉忽然明白为何那么多人想要修习武功,实在太过吸引人。
刚到寨门口,倾沉与玉与容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花落棋迎上来:“爷!夫人!”
两人淡淡同时“嗯”了一声,花落棋十分欣慰地感慨一番好默契,便道:“夫人,灼灼给您送来了青梅蜜饯。”
“蜜饯?”
倾沉道:“是一种零嘴。”
“零嘴?”
倾沉道:“是一种吃的。”
“哦。”
倾沉想了想,又道:“你在玉隐宗时,都吃什么?”
玉与容道:“不吃。”
“不吃?”
玉与容点点头,“玉氏子弟自小辟谷,年长些后,便不吃东西了。”
花落棋暗道一声哇靠,那他那些鸡汤不是才炖了!
玉与容又道:“所以在我昏迷时,有人喂了我许多鸡汤,都是徒劳的。”
“……”
夫人您是会读心术吗?!?!
“鸡汤?”
花落棋绝望地看了一眼天,继而扯出一抹微笑看向倾沉,下一瞬便传来倾沉平淡却又阴寒的声音道:“鸡汤是个好东西。”
“啊哈哈哈,是的呢爷。”
“昨夜,你辛苦了。”
“啊哈哈哈,不辛苦呢爷。”
“多喝点鸡汤补补身子吧,我记得寨中还有十只山鸡?”
“啊哈哈哈,好的呢爷。”
花落棋展着一副完美的笑颜退了下去。
玉与容看向倾沉道:“我下一趟山。”
倾沉问道:“何事?”
玉与容道:“灼灼姑娘送来了青梅蜜饯,应该回一些什么的。”
倾沉瞧她这认真劲儿,忽然来了兴致,浅笑问道:“你有什么可以回的呢?”
玉与容从腰间取出一颗珠子来,放在手心,递到倾沉面前。
倾沉虽没见过什么金银珠宝,可打眼儿一瞧,这颗珠子圆润奶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定然不是凡品,仔细想来,在玉隐宗这种延续千年的宗族里出来的东西,似乎不会差的。
可用这么一颗宝珠去回报一坛子青梅蜜饯,属实不值当些。这一颗珠子怕不是能把所有蜜饯买下来了。
“其实,你可以还她一些等价的东西。”
“何为等价的东西?”
倾沉解释道:“就像她送你一些青梅蜜饯,你可以还她一些白梅蜜饯、红梅蜜饯,不一定非要这么珍贵的一颗珠子作为回报。更何况,你这样回报人家一颗珍贵宝珠,就像给人家金银一样,会让人误以为你并没有将她的心意放在心上。”
倾沉淡淡解释一通,至于什么白梅蜜饯、红梅蜜饯纯碎是胡编乱造的,也不知玉与容听懂了没,不过好在玉与容沉默地思索片刻后,轻轻点头,像是明白了,倾沉也便放下心,回到屋中。
傍晚十分,天色暗下来,夕阳将苍茫山染上淡淡的红色,晚霞如彩绸般飘扬于西方,甚是壮丽恢弘。
枯树漆黑如墨,忽而一声巨响划破天际,惊得树上鸟儿四下逃窜,扑棱着翅膀向天飞去。
叶轻舟支窗子大骂:“花落棋你要死啊!初阳刚宰得山鸡都被吓得回魂了!”
花落棋却风风火火地跑进寨中喊道:“爷啊!梅林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