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解?她也中了两种烟毒?玉与容伸手擦拭去灼灼额上的汗珠,抬起她的下巴方见她煞白到吓人的脸颊,玉与容又急又恼:“怎么不和我说?!”拇指划过食指指腹,玉与容将食指凑到灼灼的唇前。
灼灼看着玉与容冰白的手指,指腹冒出的血珠如鲜红的珊瑚珠,水眸亮晶晶的有几分胆怯,好像玉与容方才吓到了她一样。
玉与容见她还在犹豫,直接将手指送到她的唇间,温润触感袭来,灼灼终于小心翼翼地吸吮,但她也不敢多喝,吮了两口便松了口。
“够了,多谢夫人。”灼灼又一次埋首。
玉与容担忧地看着她,轻若灵羽般叹气,随即在食指上以灵气为刃开出更长的一道口子。
灼灼与花落棋齐惊:“夫人?!”
玉与容将血盛装在白瓷瓶里递给花落棋,“若还疼,便继续喂她。”
花落棋惊讶之余略带愧疚地接过,一时难言如鲠在喉。灼灼更是红着眼眶握着玉与容的手,慌忙起身就要给玉与容包扎。
玉与容忙制止了她道:“不必,你好好休息,明日便是百家盛会,花落棋会留下照顾你,你也不必担忧。”
灼灼一听更激动了,百家盛会对花花寨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她怎么能让花落棋留下?而玉与容好像猜到了她的顾忌,“如今我已大好,加上倾沉。你安心便是。”玉与容宠溺地揉着灼灼的脑袋,难得地微微一笑,温柔说道:“灼灼,你已为我们付出许多了,这一次就不要推脱了。”
灼灼哭声唤道:“夫人……”
“好啦,你好好休息吧。”玉与容又嘱咐了花落棋两句这才离开,然而关上门后,玉与容面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极有深意地往屋内榻间望了一眼,愁云笼上心头。要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灼灼全心全意待她是真,方才说谎也是真,她心中一向理得清楚明白的几条线,如今乱作一团麻。
玉与容前脚刚走,灼灼后脚便痛得在榻上缩作一团,好在没过多久,玉与容的血起了作用,痛感退潮般消失。
灼灼汗意岑涔躺在花落棋的臂弯里,看着天花板良久才说一句话:“夫人待我是极好的。”
花落棋紧绷的心弦不敢松懈一刻:“你待夫人也是极好的,你们都很好。”
灼灼闻言没有说话,只呆呆地望着,直到窗外不知什么鸟儿的一声啼叫,惹得花落棋与灼灼同时看去。
“这是什么鸟儿?叫得这么难听。”花落棋不经意地说了一句,灼灼却是猛然一震,花落棋俯首看来:“你怎么了?”
灼灼飞速收回眼睛,“没什么,”她的声音似乎变了,“花落棋,我饿了,你取来点吃的好不好?”
花落棋闻言一喜,灼灼因疼痛许久未尽食,他心急如焚,没想夫人的血这么有用!
“好,你等我一等,有事只管喊就是了。”
灼灼被他的话逗笑,“好。”
花落棋走后,灼灼从被衾里出来,赤脚下榻,木然打开窗子,整个人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水亮亮的眼睛里寒意十足,与玉与容的冷淡不同,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带有凶狠的戾气,与她平日里人畜无害娇娇软软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伸出指尖,一只通体漆黑眼眸金黄的鸟儿飞落到她的指尖上——鸟儿似乎说了什么话。
——今夜,杀花花寨寨主倾沉,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