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意的话越发不堪入耳,倾沉神色凝重,看着云知意一双狭长的眼都带了狠意。
云知意笑地欢,忽然转了身子贴近了倾沉,一只小手自袖口伸出,向倾沉的腰探去。
倾沉正被她的白绫纠缠着,欲躲却没能躲成,眼看着腰身就要被云知意揩了油去,倾沉自内而外的一阵恶寒。
下一瞬,一声狠辣的裂锦之音,从前方传来,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云知意痛不可抑地大喊了一声。
白绫被撕,手腕被折,灵气瞬间溃散,悬空的身子被玉与容一掌打落在地,连带着用白绫将人捆了三圈,像球一般飞了出去。
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云知意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在落地前慌乱的将周身的灵气外放,试图减轻衰落的疼痛感。
人落地时,满面泥雪,呛得云知意咳嗽好几声才缓过神来,模糊的眼渐渐清明,一看身旁人影竟如此熟悉。
“月哥哥。”
月如空被红绳捆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满脸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
可不就是受了极大的侮辱,居然被一个赤手空拳的女人揍的还手不能!这女人!修为似乎在婆罗宗副宗主之上,几乎可与宗主抗衡!想他堂堂橘月殿的殿主,竟然有朝一日让你捆住!如此狼狈不堪!穿出去岂非让人笑话!
“玉与容!你解了我!我们再比过!”
月如空大喊。
玉与容平淡地看了过去,几乎没在他身上停留,便道:“再解八百次,也是一样的。”
一旁与花落棋叶初阳纠缠的白夭见状,三两下便收了手,退到月如空与云知意的面前。
花落棋一见明显是他们占了上风,大声道:“听见了没有!再解八百次!也是一样的!我们夫人敢一人杀上泥黎宫,一夜之间几乎血洗婆罗宗是有什么样的本事,不清楚吗?居然还敢带着几个虾兵蟹将大言不惭地要捉我们夫人回去?哼!笑话!”
月如空被花落棋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真是好不精彩,气急败坏朝白夭吼道:“没看见我们被绑着吗?还不给我们松开!”
白夭被吼,还没等动作。花落棋又道:“喂!你自己不争气!吼人一姑娘家做什么?丢不丢人呐!都被捆成粽子了!还大呼小叫吆五喝六的!真不要脸!”
月如空被花落棋的话激地热血直往头顶冲,也顾不上骂花落棋,又朝白夭吼道:“白夭!你这样见死不救,是要与婆罗宗作对吗?等回去时,参你一本,副宗主恐不会给你好果子吃吧!”
白夭闻言不恼不怒,轻轻“哼”了一声,才命人将月如空与云知意解开,银狐面具下,是无尽嘲讽。
月如空与云知意狼狈地起身,深知此刻不该是与白夭过多纠缠的时候,便强忍着压下心中怒火。
花落棋见他们那模样笑道:“怎么样?还捉不捉我们夫人哪!真是搞笑!还有你啊!一个娇滴滴的大闺女,非要在我们爷的身上动歪心思,也不好好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姿色,你比得过我们夫人吗?被折骨了吧?活该啊!”
“你!”云知意这般气着,手上疼痛狠辣传来,再说不出一句话。
月如空闻言却是不怒了,冷笑道:“玉与容捉不起?哼,那这落荒村,我们还是屠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