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灭……玉与容明显被这个词惊了一息,旋即眸光暗淡下来,道:“不是。”
倾沉冷哼道:“既不是,那便好好待着吧。”话说完,也不再去看玉与容,起身出了门。
其余人一见这夫妇二人像是吵了架,便半点不敢再吭声。
倾沉自知他在气什么,不是不怨的,花花寨里是与他朝夕相伴的弟兄,平常敬他畏他,却也忠心耿耿,谁又能想到有一天会招来如此灾祸,与玉与容又脱不了干系。也不是没有想过,若是当初没有留下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可既然已经发生了,想也晚了。最让他气愤的是,这女人似乎一直想要离开,寻找玉与卿也好,复仇也好,似乎并没有因为一丝愧疚而想要留下来!好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无心之人!
倾沉一时心结难解,便出了客来居随处转转去,半晌都没有回来。
自倾沉走后,玉与容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眼,埋着首站在那里,像是在思量什么。
房间里其余四人被这份静谧折磨得要命,花落棋一个劲儿地向灼灼使眼色,灼灼颇为迟钝地接受信号时,花落棋的一双眼快犯痉挛病了。
花落棋:你去开导开导夫人啊!
灼灼:你在说什么啊?
花落棋:你去开导开导夫人啊!!
灼灼:你在说什么啊??
花落棋作咆哮状:我说你去开导开导夫人啊!!!
灼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花落棋一阵腹痛,仰躺着闭上眼。
灼灼求助地看向叶轻舟,叶轻舟与花落棋如出一辙:你去开导开导夫人哪!
灼灼:“……”
叶初阳眼看着这三人挤眉弄眼,一时无语,揉了揉太阳穴道:“夫人。”
那三人齐刷刷看来,玉与容抬头,神色茫然。
叶初阳斟酌了一番言辞,道:“夫人想杀回去,可是想替花花寨复仇。”
玉与容点头道:“还有玉隐宗。”
叶初阳:“……”
叶初阳觉着,方才的太阳穴应该是揉早了。替玉隐宗复仇,无可厚非,但是夫人您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耿直!直接说“是”不就好了吗?
“花花寨,也是我们的寨门,复仇,也该算我们一份。夫人您应该知道,此番花花寨的灾祸,跟您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我们都清楚,追根究底是因为婆罗宗。”
玉与容点头,叶初阳继续说道:“正是因为婆罗宗之邪,才会导致玉隐、花花寨的无妄之灾。所以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婆罗宗。”
玉与容继续点头。
“那么这个仇,就该我们一起去报。”
玉与容又是不解,毕竟在她的意识里,只要她能灭了婆罗宗,谁报都是一样的,那么在这样的一个前提下,相比之下他们之中,只有她有可能做到。
显然叶初阳料到了她是如何想的,便道:“这便关乎人世间的一个‘情’字了。”
又是‘情’?
“花花寨成立多年,寨中兄弟早就亲如一家人,如今家人被杀,岂有不手刃仇人之理?”叶初阳声音高挑,略微激动。若说一开始他还是单纯地想要让玉与容知道倾沉生气的原因,那么此刻他的脑海浮现的则是昏迷前,月如空云知意血洗花花寨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