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这神色,好像真的与时间有关。
容倾沉没能强忍着心底的笑意,面上已浮现五六分,恰如寒冰化水,春暖花开。
玉与容见他这神情,像是在笑,他一笑,她的心就跟着发颤,连带着耳根也热热的,天!她这是怎么了!直觉告诉她,她不能再与他靠得这么近,一定、必须要远离!她道:“这样,可对了?”
玉与容的神情闪烁,一双湛蓝色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光泽,呼吸不稳,心跳加速,明显不是平常的她。
“不对。”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放过她;可他越是不想放过她,她便越想逃离。
她有些急,道:“为何?”
容倾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坏心思几乎要填满整个心房。
“想要达到的关键就在于,无茶而似有茶。”
无茶而似有茶……
玉与容默念这句话,便悟出几分门道,不就是渡空气吗?事不过三,她若是这一次还没做对,便去向别人请教明白了再来,万不能再这么丢人下去,何曾几时她学个东西也要这般费事?!
玉与容心一横,第三次将唇送了上去,可送着送着,她便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不对啊,不是她渡他空气吗?怎么变成他渡她了呢?不对,好像不是在渡空气呀!好像是在寻找什么,可是在寻找什么啊?她嘴里没有东西啊……腰间一紧,她便彻底落入他的怀里。
容倾沉吻得极为认真,认真到玉与容险些喘不过气来,才慢慢松开她。
可玉与容哪里是单单喘不过气,腿脚皆软,就差整个人挂他身上。简直是,人生在世十七载,从未如此狼狈过!就在玉与容准备质问他的时候,容倾沉抢先一步道:“学会了吗?”
玉与容把着他的肩,眸中氤氲的水汽更甚,道:“学会什么?!”
容倾沉心满意足,再不忍着笑意,道:“这才能达到哄好的效果。”
哄好不就是消气吗?消气不应该心平气和的吗?为什么她现在的心狂跳不止,气儿也根本不顺?等等……莫非她也生气了?
“这哄好的方式,可是分人的吗?”
容倾沉满口胡诌道:“可能也因人而异吧。”
怨不得,那她可要记住了,这法子对她根本不好使。
“那你可是不生气了?”
“自然是不生气了。”
“那你放开我。”
容倾沉依言松开辫尾,玉与容忙后退好几步。果然,离了他远一些,呼吸都顺畅了不少,默念清心经后,情绪也恢复了正常。
容倾沉也不知玉与容嘴里在嘀咕些什么,可当他看见玉与容耳根的红色慢慢退下时,忽然顿觉不妙。
“你在念什么?”
一遍清心经后,玉与容才回答道:“清心经。”
容倾沉神色一正,问道:“那是做什么的?”
玉与容道:“摒除杂念,清心净神的。”
容倾沉:“……”
玉与容道:“怎么了吗?”
容倾沉咬紧牙关,上下牙错位的一刹那发出清脆的声响。还怎么了……辛辛苦苦好不容易众下的情根,还没等精心呵护呢!就叫一个“清心经”给连盆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