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遥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哗然,纷纷掩嘴私语。
就连玄渊听了,也不免皱眉,只不过...惊讶大于抵触。
冥遥才不会管旁人怎么说,她就是盯着皇位上的南星追,邪魅妖娆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几分认真和清俊,她一字一句,“皇上和诸位大臣不是总说臣不早日成家么?现如今臣想娶相夫了,怎么...各位可是不乐意了?”
哪里是不乐意,人家玄渊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怎么可能下嫁于一个凡夫俗子呢?
况且国师力量不可小觑,如果跟这个魔女在一起,那冥遥的势力可就是翻倍了,自古功高不得盖主。
可若是不答应,那冥遥可就有足够的理由搪塞那群想方设法挤破头皮想塞眼线进相府的官僚了。
冥遥势在必得地看着南星追,无论是拒绝或是同意,于她,都无损失。
想到此,冥遥心里愈发嚣张。
“这...爱卿啊,婚姻大事非儿戏,何况你和国师都是南国栋梁之才,婚姻更是不可马虎,不如,等朕思考一下,也好给国师一点时间啊,你看你都没有问问国师愿不愿意。”
“皇上,臣是皇上的臣子,不是任何人的,臣要做什么只需寻求皇上旨意便可,至于其他人,没有资格对臣指手画脚。”冥遥此番话说的张扬跋扈,在场的人也纷纷不敢还嘴。
可偏偏,皇上还受用这一招。
是啊,皇上的臣民只要效忠皇上就可以了,若是效忠他人......
“冥遥,容朕想想。”
“是。”冥遥听话地退回了座位,身边的男侍从添酒侍奉。
这一夜,文武百官各存心思,纷纷上奏。
冥遥乐得自在,起码大臣的心思都在皇上那里,不会找人暗杀她了不是?
“大人,外头下雨了。”挽眠走进帐篷里,拿了些酒,“天寒,您喝酒暖暖身子。”
“挽眠啊,你说本相此举是对,还是不对啊...”
“您怕您是怕国师给您添麻烦吗?”
一语中的,不愧是冥遥看中的人。
“呵,国师自然是以江山社稷为主,他来了,我又怎能败坏这南国王朝?”冥遥的眼底深不可测,可怕至极。
挽眠绕到冥遥身后,为她捏起了肩膀,“主子心里不早就有了定论吗?属下打听到国师大人去围场外围的悬崖边上采草药去了,这下雨天...”
冥遥看着前方,本想着放国师一马,可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忽然浮现了白日他那沾满仙气的模样,又想起那日大殿内,无数的尸体和擦不净的红。
轰隆隆——
玄渊在悬崖边上采草药,可谁曾想下雨了,他正准备回去,可脚下一滑竟摔倒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他落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有着一股很淡很淡的百合花的香气。
“小仙人,小心一点,摔倒了本相可是会心疼的哦。”
玄渊几乎是站稳了就立马脱离她的怀抱,有着夜色的帮衬,悄然隐蔽了泛上耳尖的那一抹不为人知的红。
“丞相大人,男女授受不清。”玄渊往后退着。
冥遥一把搂住了男子的腰身,“小仙人,再后退,可当心掉下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