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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玉骨折扇

剑心亭里,朦胧和素秋似乎是刚练完剑,正坐在那休息。

二人皆把剑放在桌子上,朦胧的剑叫诛心。虽然素秋的也是一把宝剑,但是剑身上却没有名字,素秋便给她起名叫无心。

朦胧似乎有话要说,可是憋了半天,脸上的冰块似乎都融化了不少,才语气很是僵硬地挤出了一句:“素秋,等到了卫虚国,我便不能陪你练剑了。”

素秋没有感受到朦胧的不对劲,拍着胸脯,打着包票道:“嗯,少爷你放心,到了卫虚国,我素秋绝不贪玩,一定会很勤奋地练剑。”

朦胧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又道:“素秋,到了卫虚国不久后,我便得回到苍梧,到时就剩你一个人……你一个人……”

素秋心想,少爷这是要说什么啊?哦,知道了!

“少爷,你放心,虽然就奴婢一个人,但奴婢一定会保护好小姐,否则奴婢以后再也吃不到鸡腿。”

朦胧心想,她还是不懂,脸上又重新开始结着冰块。“你的誓发得倒是快,就是这脑子实在是糊涂。”

素秋似乎感受到朦胧的心情有些不好,连忙安慰道:“少爷放心,奴婢虽然糊涂,但是咱们家小姐可是聪明着呢!”

朦胧不再说话,二人之间沉默了下来。

桌上的那两把剑很是为各自的主人着急,这两把剑开始偷偷地议论了起来。

诛心:“哎,我家主人太含蓄,老子都差点没明白?直接说‘我喜欢你’不就得了,就这几个字,多简单?”

无心:“啊?近来你家主人总说一些奇怪的话,原来是这意思啊!姑奶奶我都听不明白,更何况我家主人了。”

诛心:“哎,我看他俩啊,没戏!”

无心:“嗯,没戏!”

朦胧离开剑心亭后,便向母亲的院子走去。

明天就要护送妹妹去卫虚国,留母亲一个人在听竹苑,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宓夫人见朦胧来了,知道他的心思,心中很是宽慰。

“从明天起,恐怕这一路都不会太平,你和逍遥王可都做好了妥善的准备?”

“娘亲放心,儿子一定把韶儿平安送到逍遥王府。”朦胧依旧是一张冷脸,但是语气却很是坚定。

宓夫人在心中叹息了一声,道:“嗯,希望你们尽可能快些到达逍遥王府。”

“娘亲,您一个人在听竹苑,儿子还是不放心。不如明天等我们启程后,您先回永安大街那的宅子住下吧!”

宓夫人心知这听竹苑里的事,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总得过些日子才能离开。但为了不让儿子担心,只能道:“嗯,好,娘都听你的!”

“娘,要不要把那个被安插进来的人……”朦胧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宓夫人很想用手中的扇子敲打一下儿子,“浑儿,这两天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就是一只蚂蚁我们都不能踩死。”

朦胧有些委屈地解释道:“娘,我是想找个理由把她打发了。”

宓夫人松了一口气,道:“也不必了,都到这时候了还不溜走,想必是还有任务没完成。她现在滴水不漏的,怕是最后要闷出个大坏来,等她最后露出马脚之后再做打算吧。”

宓夫人说完见朦胧眉头紧锁,依然很是担忧的样子。又道:“你是不记得你往听竹苑塞了多少高手了吗?反正她横竖也是伤不了我,你就不用担心了!”

朦胧知道宓夫人的决定是很难改变的,便和宓夫人告辞离去了。

太阳刚落山,外面的天色将将有些发暗,韶华就被两个丫鬟催促着上床睡觉。

说是明日一到五更天就得起床梳妆打扮,和宓夫人辞别没准还要哭上一场。怕她身子吃不消,便让她现下早些睡,多养养精神。

可这哪里是说睡便能睡的?

近来不知怎的,这两个丫鬟比以往更担忧她的身体,好像她是纸糊的一般。

前几天更是打着娘亲的旗号,把她房里的书都搬走了,说是看书费神,没了神采的新娘子可不好看。

韶华不禁在心里暗暗发笑,她哪这般脆弱了,如不是马上就要嫁到卫虚国,她还想让哥哥教她几招防身的功夫呢。

韶华实在是有些睡不着,见素秋身上还绑着沙袋,佩剑也没摘。心想,一个丫鬟做这样的打扮实在是有些怪异。

“素秋,明日起,不要再绑着这些沙袋了。等进了逍遥王府,也不必总是配着剑。王府里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争斗,用不上这把剑的。”

素秋点了点头。

韶华继续道:“你长得娇小可爱,如果做寻常打扮,谁也不会想到你原来是个剑术了得的小丫鬟。我们要低调些,要学会藏,该出手时,便快准狠,绝不手软。”

韶华说完便在心里琢磨,这些是自己在哪个话本里看到的来着,好几天不读书,都有些忘记了,许是前几天总是昏睡着,连带着脑袋都有些糊涂了。

突然,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想,幸亏她记起来了,差点儿就误了事。

连忙问一旁的瑞秋:“有一次你在整理那边的柜子的时候,我看你拿出了几把扇子。”

说着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檀木雕花柜子,又继续道:“那些扇子可还在吗?”

瑞秋点了点头,“都在呢,小姐怎的突然想起了那些扇子?”

“没什么,把她们都拿出来给我瞧瞧。”

瑞秋赶忙取出了那些扇子,捧到小姐的床上。

韶华从中挑来挑去,选中了一把玉骨折扇,那白绢扇面上画着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莲花,这简直就像是提前为逍遥王准备的。

韶华向一旁的瑞秋嘱咐道:“找个锦盒把这个扇子装起来,明日一定要带着。另外,那日我带回来的玉佩和扇子也一并收好带着。”

瑞秋领命忙去准备去了。

韶华轻抚着手腕处的红莲印记,向一旁的素秋道:“素秋,你可知道我手腕上的这处胎记有什么特别的吗?”

素秋看了一眼韶华的手腕回道:“小姐,您的好像不是胎记,胎记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而您手腕上的这个印记是从六岁时候才有的。”

“六岁?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出现了一抹印记呢?”韶华有些不解地喃喃自语。

“奴婢曾听楚婆婆说过,小姐六岁的时候大病过一场,病好后就有了这个印记。”素秋说完,扶着小姐躺回到床上,便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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