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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潜移默化

“四弟?都这么晚了,你过来找我有事儿吗?”听闻胤禛前来找他的胤祉很是奇怪,这时候串门也太奇怪了些吧!难道是为了白天儿的事儿来给他道歉来了?

“三哥,弟弟来着你要炭来了!”

“啥?”还没满8岁的胤祉表示,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四弟脑子没问题吧!他不为白天的事儿来道歉,跑他这儿要什么炭啊?这炭不是该小太监去柴炭处领吗?

胤禛以为胤祉没听见,又说了一遍,胤祉一把拉过胤禛,进入内院,“你可是皇子!这么点儿小事儿就该交由小太监去做!怎么能大大咧咧地自己跑过来找我要呢?”

“弟有事兄服其劳!三哥,弟弟那里没有炭了,所以找你来了!”胤禛有些欠抽地道:“谁让三哥你离我最近呢?”

胤祉很想伸手做点儿什么,他有些牙痒痒道:“是不是有人给你使绊儿了?哼!这宫里有些人就爱捧高踩低的!你不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看看,他们是不会悔改的!”

胤禛笑眯眯地摇摇头,“不知道!这不我找三哥商量来了,该咋处理这事儿呢?”

“啥?”胤祉看着胤禛这娃!他莫不是给他挖了个坑,然后让他跳吧!他们虽然是兄弟,但有这么熟吗?不过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儿,走一趟就走一趟呗!而且能被人依靠的感觉也挺好的!

胤祉绷着一张脸,“这事儿交给小爷了!你跟在爷后面,看爷怎么处置那些胆大的奴才!”

就这样,在胤祉的带领下,胤禛打了个漂亮仗,迅速在宫中站住了脚。直让暗地里等着胤禛叫苦叫难的皇贵妃牙齿都快咬碎了!也让暗地里观望的人等明白,虽然这个四皇子看不出来什么,但他毕竟是四皇子,不是他们那些小人物能怠慢的。

收到消息的康熙倒是很高兴。这个胤禛倒是个至情至性的,只是手段还是太嫩了些!这样子虽然效果不错,但到底是得罪了一些人!

而借此机会,胤禛和胤祉的关系迅速升温,第二天一大早携伴去给康熙等请安,请安过后又一同去了上书房。

早一步在书房的胤褆有些不高兴,“四弟,昨儿的事儿大哥听说了。再碰到这类刁奴定要严惩不贷!”

从里间走出来的胤礽也道:“四弟,你刚回宫就碰上糟心事儿,是不是有人想对你不利?你告诉二哥,二哥给你做主!”

“胤禛多谢大哥、太子二哥关心!昨天的事儿不过是件小事儿!而且正好让三哥帮我长了点儿见识,挺好的!”

见着胤禛不愿多谈,胤礽浅浅一笑,“昨个儿怎么没想到找二哥呢?”

“是啊!没找二弟,怎么也没去找我呢?三弟昨天那事儿虽然处理的不错,但你们到底都还小!”

胤禛腼腆地笑了笑,“虽然三位哥哥都是我哥哥,可是三哥离我最近啊!有事儿当然找最近的人帮忙啊!”

胤褆和胤礽一下子都僵住了!胤祉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这个四弟真的没问题吧!虽然都是哥哥,但能一样吗?他们这可是在皇宫里!

胤禛仿佛没看到三位哥哥之间的异样表情,走到座位上摆好笔墨后见着他们还看着他。

“哥哥们是不是想问我额尔赫今儿怎么没来?”说完不待三人回答,胤禛自言自语道:“我也想知道,三位哥哥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众人无语,纷纷逃也似的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康熙二十三年腊八时分,吃完康熙赏赐下来的腊八粥,屁股大好的额尔赫不情不愿地被再次送往宫中。

这次费扬古一边骑在马上,一边不住地叮嘱坐在轿中的额尔赫,直听得他目瞪口呆:原来他阿玛还有这么婆妈的一面啊?只是他阿玛为啥不坐轿子呢?这大冬天儿的,多冷啊!这般想到的额尔赫不知不觉问出了口,直惹得费扬古哈哈大笑。

“你阿玛可是武官!不骑马上朝算什么事儿?额尔赫你要记住,除非是高级武职如将军、提督年老不胜骑乘,经奏准后特许乘轿外,一般武职均不得擅自乘轿!”费扬古很是自豪地跟额尔赫讲起有关他们武官的一些规矩。

而顺利岔开话题的额尔赫,也很高兴地感受着费扬古的意气风发。带着极好心情来到上书房的额尔赫,见着眼前喧闹的一幕却很是奇怪。

“四阿哥,你们今儿不用温习书吗?”

胤禛见着额尔赫终于过来了,很是高兴,“额尔赫!你来得正好,过两天儿皇阿玛带我们去看冰嬉!你和我们一起看吧!届时皇阿玛将乘坐冰床,亲至瀛台冰场观看。”

冰嬉?额尔赫的心“咚咚咚”跳得好快!此时的冰嬉可是国俗啊国俗!他一把抓住胤禛,“具体是个神马情况?都有些神马表演?”

“情况吗?具体就是表演的兵丁分为两翼,每翼头目12名,穿红黄马褂,其余的人穿红黄齐肩褂,射球兵丁160名,幼童40名,也都穿马褂,背插小旗,按八旗各色,依次走冰。最后奖励优胜者。除了一般滑冰之外,还有在冰上表演射箭、打球和单人、双人的表演。单人和双人表演的形式很多,技艺也很是高超。有金鸡独立、蜻蜒点水、紫燕穿波、凤凰展翅、哪吒探海、双燕飞、朝天蹬等。”

“哇!那有走冰鞋的吗?”

“有,而且规模极大!动辄一千六百余人,人人都是好手。冰上滑擦者,所著之履皆有铁齿,流行冰上,如星驰电掣。”

“不仅有走冰鞋,”胤祉忍不住插话道:“还有走冰鞋和射箭合二为一的冰嬉——转龙射球。走队时,按八旗之色,以一人执小旗前导,二人执弓矢随于后。凡执旗者一二百人,执弓矢者倍之,盘旋曲折行冰上。远望之,蜿蜒如龙。将近御座处,设族门,上悬一球,曰‘天球’,下置一球,曰‘地球’。转龙之队急趋至,一射天球,一射地球。中者赏。复折而出,由原路盘曲而归其队。最其后执旗者一幼童,若以为龙尾也。”

“哇!原来这么厉害啊!只是不知道大家用的冰鞋都是怎样的?

“就是在一块木板的底部固定铁条或铁片,再将木板扎紧在鞋上!”迅速回答完毕的胤禛突然大叫:“额尔赫,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点子了?”

“什么好点子?”胤褆忍不住也凑了过来。就连胤礽也竖起了耳朵!

“其实就是想着咱们也参与一把!”额尔赫不好意思地说道,“只是不知皇上准不准?”

“哈哈哈!”胤褆大笑,“皇阿玛既然带我们过去,那我们想露一手还不容易?关键是你会吗?”

“那你会吗?”额尔赫忍不住笑眯眯地看着胤褆,反过来挑衅道。

“我会不会你过两天儿不就知道了?”

“嗯,是啊!咱过两天儿就知道了!”

胤禛很是无语!额尔赫歇了两天好不容易才来,一来就把上书房里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弄得火爆起来!他怎么就是有这种天分呢?

“既然决定参加,那我们的首次亮相要打个漂亮仗才好!我觉得别的不说,大家一起表演效果会更好些!只是这时间却是有些匆忙!不知众位哥哥意下如何?”胤禛建议道。

胤礽点点头,“这冰嬉虽然是咱大清军队的一个演练项目,但咱们到底不是特别擅长!若是独自一人到也少了许多乐趣!可若是一起演练,如何安排?谁主谁次?能出彩吗?孤若是参加,就一定要出彩才行!”

胤褆难得的没多说什么,“若是不能出彩,那不参与也罢!”

“出彩不出彩的我可不能保证!但我才不相信你们不想去咧?无非就是想着有人会组织会玩儿嘛!”额尔赫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大家的心思,直把胤褆气得大叫,“你说我玩物丧志?”

“哈哈哈!这算什么玩物丧志啊?不要一点儿屁大的事儿就上纲上线好不?咱可是小孩子,小孩子不玩不闹算什么样儿?而且我们不仅要会玩,还要玩出花样儿!技术方面咱们肯定比不上,那咱们就从服装和形式上面着手。而且冰嬉在某方面不是代表了咱大清的军事力量吗?咱们完全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啊!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好不?”

“你!”虽然胤褆觉得额尔赫说的很是那么回事儿,但他说的那些话儿咋那么不动听呢?他很想摆起他的大皇子派头,可看着他那儿小鼻子小眼睛的样儿,实在是提不起兴致。

“小爷知道了!你不就是想用激将法吗?小爷才不上你那个当呢!小爷我偏偏就要参加,看你能玩儿出个什么花样来?若是到时候皇阿玛说你整的不好,看小爷怎么收拾你!”胤褆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那太子殿下意下如何?”额尔赫笑眯眯地对着胤礽问道。

胤礽颇有些不自在,但又很是期待,板着一张脸道:“你当真能玩得出彩?”

“出不出彩让你的人给你禀报不就得了?”见着几位阿哥都很是不解的样子,额尔赫故作震惊,“你们不会以为这事儿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的吧!好歹大家都有参加,那提前演练一番很有必要的吧!而且准备服饰之类的是要银子的啊?我可是穷人一个,当然是你们出钱出力出人啦!”

“那你干什么?”胤祉好奇地问道。

“我出脑子啊!如果我不出个好主意,你们能答应吗?”

就这样,冰嬉之事就在一片火花中就此定下。而额尔赫的心中其实很有些忐忑,但他很想潜移默化地改变这些决定大清未来的人的想法,起码也要他们眼光放长远些!冒些风险就冒些风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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