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大看着漂浮在水面的我,他乍乍惊惊的说:“你……飘起来了!”
这是什么原理,不是科学现象所能够解释的呀,难道真的有超自然现象的存在?其实我内心也慌的不行。不一会儿湖面变得像玻璃那般透明,我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映像,“砰!”的一声湖面居然像玻璃一样破碎了,声音是那般的清脆明亮,伴随着这一声响,我掉落在地上,破碎开来的湖水就如同破碎的玻璃碎片四处散落,消失不见。
湖面既然已经消失,可普者惠呢?她人呢?消失的湖面除了留下凹陷的岩石壁,可什么都没留下。
“这难道是个吃人的天坑?”
“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好吗?还要连带着吓唬我们。”
“我们就不应该下来,这都是谁出的馊主意,”
“现在不是讨论谁该为这件事情负责的问题,是尽快想到办法离开这里。”
我也感觉自己无法冷静,吵闹声、哭声、抱怨声不绝于耳,也是,遇到这种事情谁不害怕,我们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透过天坑两百米的深度,我们能够清楚的看到头顶上有人,可不管我们怎么呼喊,天坑上的人就是听不到,哪怕是有人往底下看,就好像就没看见我们那样,难道是我们变成透明人了?
军师害怕得有些明显,他颤抖着身体和我们说现在能够做的就是爬回去,报警,找人来救骚妖和普者惠,雷老大揪住军师的衣领说:“报警?你知道我们要面对什么样子的法律责任吗?万一普者惠和骚妖都死了,我们都要坐牢!谁也逃不掉。”
禹芳草平时不太喜欢说话,她扇了雷老大一巴掌说:“你不觉这里很怪异吗?一切都超乎科学所能解释的范围,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雷老大平时是想尽一切办法的讨好禹芳草,怎料这一巴掌是把他打委屈了吗?还是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让他无法冷静下来,他居然也一巴掌打在禹芳草的脸上。
“都别吵了,我们上不去了,”已经跑过去检查绳索的王佳芬说道,绳索已近不知所踪,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滑阳不相信,跑过去查看,竟然真的不见了。军师想起自己的无人机,可不可以通过无人机向外发出求救信号,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军师慢慢的起飞无人机,可能是有点紧张,无人机的操控有些摇摇晃晃,“别急,慢慢来,”滑阳尽可能的使他放松,可还是不济,无人机撞在峭壁上直接解体。
我终于明白,当遇到真正的危险时,我们所以为的勇敢变现在自己身上,不过是对未知的恐惧。
“我们难道要死在这里吗?”王佳芬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什么死不死的,”雷老大已经完全慌张,要不是熟人你可能不会相信,一个江湖气如此浓重的人,居然怕事。
地面开始有些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再被启动,晃动过后,我还在诧异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军师大吼:“山门!”我定睛朝着他的指向看去,的确有一道山门,雷老大朝门前跑去说:“这可能是我们逃离这里的唯一希望,不管是不是人为故意整我们,这一切既然都被安排的恰到好处,无论如何,我们都已经深陷其中。”
好一个深陷其中,战胜自己的恐惧,尽量使自己冷静,是目前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我对大家说:“大家都保持冷静,我们不要慌乱自己的阵脚,让我们一起想办法逃离这里。”雷老大建议我们进山门寻找出路,因为眼下也只有这条出路,三个女生都很害怕,军师不停地安慰着她们,也在安慰自己。既然眼下只有这一条路,不妨试试,兴许还可以寻得骚妖和普者惠的踪迹,为何不把可能想得乐观一些呢?
整理好剩下的装备,我们打亮了手电筒的光,慢步走进山门,越往里深入,并没有我们所以为的喀斯特地貌会形成的熔洞地貌,而是加剧人们恐惧的黑暗,越往里走,越冷。山体又开始晃动,晃过一会儿又停下,军师此刻表现出他不辱称号的推断,说:“山门已经关闭,也就是说,除非一直往前走,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又或者等下一波地震,然而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要么是有人故意安排,要么就是我们和这个天坑的缘分命中注定,难逃一劫。”
“你这是安慰人呢,还是恐吓人呢,”雷老大瞅着军师说。
就在我们继续往前走时才发现已经走到了尽头,我们,被困在了这座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