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哭得很是凄惨:“不要!放开我!啊!”
那男人踢了她一脚,恶狠狠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
那女孩的爹娘在一旁默默垂泪,身上满是泥污,显然也是被“教训”过了。
游含烟怒了:我没看错吧!?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是被我给遇到了!?
她跳下车,怒极反笑:“我看你今天是带不走她了。”
男人闻声回头来看,瞧见一名身着华服的少年站在身后,路边正停着一辆马车。
男人看他穿的豪华,摸不准他的身份,心底有些发虚,但转念又想,自己身后可是背靠成都知府,何必要怕他?
便嚣张问道:“你是谁?”
游含烟:“过路人。看不惯你强抢民女罢了!”
男人闻言嗤笑道:“强抢?我看是他们巴不得跟我走吧!爷我可是知府衙门的人,我劝你一句,别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游含烟哼了一声:“我今天还非要管这个闲事了!越!”
越闻声而动,旁人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只听“哎哟!”一声惨叫,定睛望去,那男人已经四脚朝天跌在地上。
他手脚并用爬起来,狠狠瞪了一眼嘲笑他的村民,气得咬牙切齿:“你!”
游含烟笑道:“我?怎么,不服再来啊。”
男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咽不下这口气,又打不过那个黑衣男人,只能阴森森的留下一句话:“行,有种你给我等着!”
说罢便夹着尾巴逃了。
游含烟无语了:“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似的。”
她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连连摇头:“我没事,多谢恩公出手搭救,你快些离开吧!”
游含烟道:“怕什么,不用怕,有我在。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姑娘被她逗笑了,然而还是忧愁地摇头:“刚才那人是知府的走狗,恩公只要还在成都,保不齐什么时候他们便闹到你头上来了。”
游含烟惊了:还真是成都府衙的人?她还以为那男的随口胡说呢。
姑娘说成都府尹前几个月刚上任,他的手下便隔三差五来收保护费,一张口就是五两银子!那可是大多数民户近一年的收入,大家交不起,他们便抢走女儿。到了后来,干脆由头也不找了,直接明抢。
那姑娘越说越伤心,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这哪里是府衙啊,分明就是一帮强盗!”
游含烟:“我看也是强盗。”
她又问:“那我走了姑娘你怎么办?他们要是来了找不到我,定然会在你们身上撒气。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姑娘抹抹眼泪:“恩公是好心肠,老天爷怜悯我们,才将恩公送到我和爹娘身边。”
她说:“成都自从换了府尹,便乌烟瘴气的,我们早就决定要走了,恩公你走了后,我们也会离开成都,不碍事的。”
游含烟松了口气:“那太好了。”
她想起一事:“对了,姑娘。我想打听一个人。不知你听没听说过。”
姑娘道:“恩公想知道谁?若是这附近的,我都知晓。”
游含烟道:“叫云轻歌。”
姑娘闻言叹了口气:“恩公来晚了!”
游含烟愣了:怎么回事?
原来云轻歌前段日子确实在这里,但是就在不久前被云家接了回去!现在在哪里,她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