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跳下房梁,将游含烟放回地面,跪下:“请主子责罚。”
“咦?”游含烟挠挠头:“为什么要责罚你?”
“……”越顿了一下,有些丧气似的低声答道:“属下护主不周,竟没发现主子何时醒来。”
“哦。”游含烟有些茫然:“这也没什么啊,你不是睡着了嘛……”
闻言越的身体猛震了一下,仿佛游含烟说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
他头垂得更深了:“属下无能,竟睡了过去,望主子责罚!”
“……”诶?游含烟更迷茫了。
越跪着一动不动,安静地等待着责罚的到来,游含烟愁的眉毛鼻子皱成一团,她想了又想,最后生气了闷气:“哼!”
越:??
“哎呀。”游含烟气了一下,还是把越扶起来,看着越深深自责的神色,她决定把越的思掰一下,于是对他义正言辞道:“睡觉是人体必须的机能,你睡着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属下……”越想辩驳。
“反驳无效!”
“……”
游含烟拍拍他的肩膀:“没所谓啦,我知道你们当护卫的都有这种容易自责的心理。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再说了,我又没有什么仇家啊敌人的,我买下你也只是害怕路上有山贼。你压力不要太大吼。”
越闻言忍不住皱眉。
“你老师没教过你吗?”游含烟教育他:“在时间面前,什么都是沧海一粟。你在意的主仆尊卑过不了几百年就都没了。人活一世能有几十年的光景就不错了,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懂吗!”
越摇摇头。
游含烟气死了:“不懂算了,哼唧。”
“反正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她说:“就算是在未来,有些人过得也未必就比你更好。你既然成为了时代的宠儿,就该好好享受生活。”
“该吃吃该睡睡,喜欢追谁就追谁。晓得伐。”
“……”
越对于她口中所说的话丝毫没有任何概念,毕竟对他来讲,追随就是最好的归宿。不过仍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
游含烟自认为说教很有成效,满意极了。她摸了摸下巴:一夜过去了,还没人发现她逃婚了吗?
想罢就听到楼下有人喊:“游家大小姐离家出走啦!”
????我是什么FLAG代言人吗???还有为什么出走要在大街上喊来喊去啊???
游含烟心里吐槽。她扒着窗户往外看,发现街上有一队穿着仆人衣服的人整齐的往城外跑,两个华服中年人在路口哭喊:“你们快点!找不到含烟,你们就别回来了!”
惊了。游含烟心想:这铁定是她穿越这个身体的爹娘了,长得跟自己好像哦!不过含烟是什么鬼?同名吗?
看到游含烟鬼鬼祟祟的关上窗户,越好像明白了什么。
游含烟苦着脸:“越,你说咱们还能不能在扬州泛个舟游个湖什么的了?”
越沉默。
游含烟叹了口气:“哎……我看是不能了。郁闷,咱们去买匹快马,赶紧离开扬州。”不然又要被带回去成亲了。
越的轻功也是数一数二的,背着游含烟也不妨碍他自由发挥。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俩的功夫就出了城。
城门口是一家驿站,一个小二坐在驿站门口喝茶,瞧见有人来了立马摆上一副笑脸:“客官,想要些什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