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啊。游含烟心想,她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云轻歌,不由觉得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冥冥天注定。
他们说完这个又八卦付多寿的事,问他怎么会被王大龙掳了去。
付多寿沉默了一瞬,叹气:“那日我途径九龙寨,正巧他收了银钱打算上山被我撞见。”
他摇摇头:“怪我,我当日见他伤人者众,心头火起,呵斥他我是成都府尹,让他去衙门自首。”
众人诡异地沉默了。
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有勇气好呢还是别的什么呢……
付多寿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忍俊不禁:“付某当年入京时,便曾被人弹劾过。说付某自恃清高,不将他人放在眼里。”
他反思了一下:“付某在想,也许在下的性格真的需要改变一下了。”
游含烟嚼着鱼片:“我觉得呢……吧唧吧唧……没那个必要唔!”
付多寿看向她:“游姑娘此话怎讲?”
游含烟道:“唔……”
她皱了一下脸:“若非当时你出声喝制王大龙,后面又怎会发生这样一连串的变故?若是没有这变故,云老爷的案件岂非永远都是一幢悬案?而且……”
她看了一眼张德龙:“若非当日要将你救走,只怕大当家也会葬送于王大龙之手,那么九龙寨上上下下几十口的姓名,将再也无人记起了。”
想到这,游含烟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好事呀!”
她又想了想,补充道:“不过那种满身是血的你就别拔刀相助了,偷偷报官得了。”
一时间宅院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王大龙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突然栽了。
他还在府衙坐着喝茶,衙役们方才出去不知从哪带回来了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他正打算一亲芳泽之时,突然有人在堂外击鼓。
“咚咚”鼓声犹如春雷响彻成都,众人纷纷聚集到县衙外,指着击鼓之人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王大龙被打断好事,眉头深皱。
一名衙役道:“这……似乎是有人在击鼓鸣冤。”
“啧。”王大龙心生烦闷,心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如此不识相来击鸣冤鼓。
但鸣冤鼓只要一响,官员须得立即升堂审案,王大龙只得让人将女子先带走安置起来,自己则重整官袍。
衙役们手持杀威棒,整齐地站在大堂两侧,门外一女子垂头擦泪,王大龙瞧她身段看着眼熟,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一一道来!”
那女子笑了笑,抬起头道:“民女云轻歌,见过大人。”
王大龙心头一震,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云轻歌!?
云轻穿着件不起眼的粗麻布衣服,脸上脂粉未施,方才又低着头,他一时以为是哪位农妇。
此刻发现竟是云轻歌,脸色瞬间苍白。
这几日王大龙派人去找云轻歌与游含烟的麻烦,没有一日成功,盖因他们宅子里一人身手不错。
不仅如此,下人还回报说,曾见到张德龙与一名书生出现在游含烟的府中!
王大龙听衙役的描述,瞬间意识到这“书生”便是付多寿本人!
而这几日云他们又似乎料到了什么似的,天天闭门不出,让王大龙想趁他们出门在外时将二人掳走都没有机会下手。
若一日除不掉游含烟及她府中几人,王大龙将越来越难坐稳府尹的位置。
他正心急如焚,没想到云轻歌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