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儿甜蜜幸福的笑容僵在嘴角,她凝眉压低嗓音,“司珩,现在是婚礼。”
他目光冷淡,在人群中扫到我的身影,“婚礼,取消。”
全场,鸦雀无声。
许司珩缓步摘下胸襟前新郎的红色礼花,随意扔在地上,向台下走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紧跟住他的视线而来,直到他走向我面前,顿住脚步,将原本属于新娘白歆儿的戒指套入我的中指时,我整个人才猛然回神。
“许司珩,我……”
多少道凌迟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白歆儿也认出了我,气急败坏地握住话筒,冲我们的方向喊道,“许司珩!”
许司珩置若罔闻,只是捉住我的手硬生生把我拽到胸膛前,淡定地对众人道,“事到如今,我再也不能委屈你了。”
我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他一米八几的健硕身材走到我面前,洁白的衬衫配上枚红色的领结衬托他刚毅的面庞比往日情凉柔和,中指处是被他自己戴上的结婚戒指,看似我们才是恩爱如初的一对。
白歆儿是插足的那个人。
白歆儿在台上气急败坏冲下来,连白父白母也一脸质问着许家。
“司珩,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上次在医院,她是在故意勾引你!”白歆儿见我和许司珩带着属于她的 结婚钻戒,气得把捧花狠狠砸向我,许司珩侧身一挡,捧花砸在他身上,洁白的花瓣碎了满地。
象征着,婚礼彻底结束了。
“许司珩,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你才不要我的。”白歆儿恼得眉头紧锁,指着我鼻尖儿骂。
我被突然从天而降的锅砸个正着,张口要解释就被身侧男人的大掌搂到怀中,他低头埋在我颈窝中,炙热的气息在我耳畔道,“别动。”
“我……”
“不想净身出户就听我。”
我心口一缩,悻悻然地咬住唇,挽住他长臂。
白歆儿被‘恩爱’的一幕刺痛眼眸,她顾不得温婉的形象,冲我过来。我吓得眼瞳一缩,此时此刻我余光瞥见到秦风在疏导放行记者媒体进来。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处,冷风把我混沌的心智吹醒了。
明明是丑闻,许司珩却放人进来,我瞧见他嘴角阴鹜地笑了一下。
我好像……猜中了。
白歆儿背对他们,人群找那个也在躁动,她想要拉住许司珩被躲开了,手落在空中落寞压抑,“司珩,你不是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么?”
“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瞪我,我只能忍住,“你个贱人!在医院里勾引不成还想到这里继续勾引。”
我被骂得体无完肤,忍不住回了一句,“白小姐请你自重,我在医院只劝你别打胎。”
打胎?
人群里再次哗然。
白歆儿眼神心虚地闪躲,“你胡说什么?”她矢口否认,“我什么时候去过医院?”
对于许司珩的突然悔婚,让白家丢尽了脸面。
白父白母在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脸面挂不住,双双阴沉着脸,走到许家面前质问道,“亲家公亲家母这是什么何意!是当我们白家好欺负的!”
许父许母比想象中要淡定,许母笑得端庄温婉,只是那目光里笑意不达眼底,“亲家公话不要说得太满。”
“你儿子为了那个骚狐狸精居然悔婚!”白母坐不住回骂。
两个上流社会的贵夫人在对峙,白母余光扫到白歆儿满脸泪痕,心疼之余也恨许家,恨我浭水恨得要死。
许母从容淡定,不疾不徐地道,“司珩的选择,我们许家一向支持。”
我在旁边听得震惊。
很少在大家族中有这么开明的父母,许母开明得我吃惊到不敢置信。
我的目光一直都在秦风的小动作上,他招呼记者,通过他的唇形,我看到他在说,“你们可以进去拍照,并且报道任何事情,许总会接受你们的祝福。”
那群不知名的记者个个感激秦风和许氏的大方,让他们今天有了东西可以攥写。
但我根本不明白许司珩的做法。
他只是沉稳淡定地站在那里,引人遐想,似乎在等什么。
就在媒体被秦风放进来的一瞬间,有人惊呼道,“你们看屏幕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