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为林豪设计的戏,完结了。虽然完结后,我们所有人一开始并不知道,能不能给林豪一个启迪。但后来,崔哥告诉了我们一个非常欣慰的消息。那就是林豪,在半年后,找到了一份物业内保的工作。林豪的父母,通过崔哥得知,我们为林豪做的一切后。还让崔哥捎来了一万块钱,说:“别让我们所做的一切,还搭钱。”
我们的“陪你玩儿”,不知不觉的就开了两年多了。期间,帮助了不少有着迷茫,困惑,压力,抑郁和想用我们的方式圆次梦的人们。直到有一天,我们的“陪你玩儿”心理咨询中心的账目上,出现了赤字。米莉,郑重和崔哥的工资一时都开不出来了。马晓燕的部分,还好,终究她也是“陪你玩儿”的股东。可米莉,郑重和崔哥的工资不能不发。我只好和马晓燕商量后,用自己的钱,在注入了投资资金,打进了公司账户。
“猫咪,咱们这样不是事啊!公司不盈利,都快成为慈善事业了。咱们圆梦的业务,总干的是亏本的买卖。心情规划业务,倒是有盈利。可还是不能维持运营开销啊。这么以往下去,公司有天会关门的。该怎么办啊?”马晓燕对我说道。
“那怎么办?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圆梦的业务,没办法不赔钱。场地费,临演费,道具租赁费,车马费等等开销,是真的不便宜啊。可我们不能,只针对有钱人开展这个业务吧?圆一个梦,我管普通老百姓要个四五万或者十万的,也不现实吧?更何况当初咱俩儿,决定开这家“陪你玩儿”的意义是能帮助更多人。”我也心里没底儿的跟马晓燕聊着。
“是,咱们当初决定开这家公司的时候,不是主要目的为了赚多少钱,而是想帮助更多人。可是怎么也要想办法,公司的资金稳定运转平衡啊。我是没有钱在往里投了。即便你家很有钱,但这么一直下去赔钱,也不是长久之计呀。咱们大家应该一起想想办法。”马晓燕对我说道。
“别和米莉,崔哥和郑重他们说。你放心,我还发的起,大家所有人的工资。只不过你的股东红利,就有可能很少或者没有了。
“没事,就算你不发我工资,最后我投资的钱一分不剩,全赔进去。我也会跟你和“陪你玩儿”共存亡。反正我又饿不死,我还有瓦片钱收呢。我的意思是说,大家都对这个公司产生个感情,可万一……哎,咱们应该想个好办法,让公司就算不赚钱,也能打平手,维持下去。”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我现在也没有绝对的好办法,只有两个笼统的思路。一个是找投资大股东,一个是开展赚钱的新业务。但怎么操作,我还没头绪。”
“嗯,那咱们大家一起集思广益开个会,想想有什么赚钱的新业务吧。找投资的事,我们都没这能力,只能靠你了。”马晓燕对我说道。
“大家集思广益开个会可以,但别告诉他们公司遇到的困难。我不想崔哥,米莉和郑重他们,为公司承担什么。他们的工资,只要‘陪你玩儿’在一天,我就不会拖欠的。”
我的心里已经开始产生一些迷茫和焦虑。
没多久,我爸知道了我们的“陪你玩儿”,账面上出现了赤字。他也知道了,我在用我自己的积蓄,来填这个窟窿。
我爸找到了我,跟我说,让我把“陪你玩儿”给关了。他一开始就不看好,我们的这个公司,根本就不现实。我爸跟我谈了很多生意经,可我却要的是理想。是我们能帮助很多人的向往生活。
我跟我爸争执了很久,理想与现实。最终,跟我打了个赌。说:“给我的公司投入五十万,如果在半年,公司账面还是亏损,就关了“陪你玩儿”。如果半年,转亏为盈,就每年投资“陪你玩儿”一百万。不管将来公司是亏损还是盈利。”
我没有要我爸这五十万的投资,但我接受了这个赌注。一个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博弈。可是,是否在半年后“陪你玩儿”还会不会存在,我没有一点把握。
“陪你玩儿”是我,是我们向往的事业。也是,我向往的生活。虽然,它很理想化,但回首我们帮助过的每一个人。都在迷茫,压力,抑郁,焦虑,迷失中找回了自己。我们不是心理医生,我们也不是什么救世主,但这个世界需要我们的帮助。用一种游戏和戏剧的方式,来扫除一切阴霾。我们得到的是过程,是成就,是快乐,是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