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农场带货记
李楼带着李小纯和蜂鸟下车，路上想起了紫访烟的麻雀小√：“小纯，咱们买个套子把蜂鸟外形给做成真的蜂鸟的样子吧？”
小纯拒绝：“根据社会民事法律条例，治安管理法，动物保护法，信息服务管理办法等条例，非特种作业拍摄工具，仿真度不得超过50%。”
“是吗？”李楼把“咦？”“呀？”的口癖都去了，“这个长着翅膀的金属蛋蛋，它不配叫蜂鸟啊！你改装一下，改成纺锤形，再刷一层灰黑色蜂鸟样式的保护层。”
李小纯友情提示：“爸爸，你清醒一点，你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那你记一下把，最近每笔收入分出15%当改装费。”没钱无所谓，重要的是花钱的态度。
李楼先打了一个通讯：“刘阿姨！我是李楼，昨天我不是预约了来咱们农场参观吗？是这样，我想问问能不能借咱们这地方做一次直播，顺便卖卖产品什么的。您看怎么样？”
通话里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声，一听就是唱民歌的好嗓子：“你呀！想起来一出是一出！直播肯定是没问题的，咱们也有自己的宣传平台，可以来一个互动，卖产品……你现在有多少粉丝？”
李楼看一眼后台数据：“13万了，年轻人学生一类的居多。”
“这样吧！正好咱们仓库里早葡萄30吨，苗圃里还有一万九千株葡萄苗，一千株葡萄盆栽。你就试试这个？”
“成，没问题您请好吧！”
“你现在在门口？我待会开完早会去接你，先找门卫要个椅子歇着。”
李楼登记后进入农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等人，不过早上八点半，太阳已经很热了。
因为工作内容的原因，农场里天没亮就有工人下田开启机器工作，更别说有些浇水灭虫授粉的活计必须得晚上做。但是每天开会打气下达精神的事情什么时候做呢？只能等到八九点这个不冷不热的时候——网上开。
这个点门岗里也就三个人值班，不太熟，李楼见三人紧张的盯着监视器也就没多打扰。登记完了，说清楚自己会开直播，从灵龟戒里掏出来一张大剧院同款的鲁班椅，搁到树荫下，侧脸38.6°对着太阳的方向。
提前开了直播，已经有数百人在直播室里等着了。李楼给刘阿姨，楼爸楼妈，南老板等长辈，还有枪哥任泽君等好基友发去直播室推荐。看不看吧，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否则则突然撞进来多尴尬。
李楼脸上带着营业式微笑，顾客是上帝，这些观众都是潜在的客户。在饮品店里兼职了二十年门童＋服务员，早就练出来了：“大家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没想到我除了讲课还能讲其他的东西吧？”
见到李楼开播，观看人数飞涨，转眼近万。还一个个特别活跃。
——李楼楼主的直播间
“啊~楼主快押题吧！开学考快到了，救命啊！”
“是啊是啊，别不务正业四处转悠了，回家学习去。”
“对啊对啊！给你打赏个招财猫先把押题课讲了。”
李楼黑着脸看着“我舍友是考神”的账号打赏了一只金灿灿的小猫。小金猫“喵呜喵呜，快讲押题”的叫着怼在李楼脸上。
李楼伸手虚空弹了弹猫头，惹得小猫捂脑袋卖萌：“任泽君，现在给你丫题，你也得拖到临开学看。”
弹幕里一片哈哈哈。
李楼满脸肉疼的发出去一链接：“这是我准备的押题题库，一年级数、术、理、法、思想还有网、常。把它们做完掌握，别说开学考稳了，再考一次期终考也必须稳啊！别的不多说，听过我课的同学都知道，老规矩，一份资料五十积分，赠送视频课听讲资格。”积分指的是学盟积分，比货币单位值钱一些，兑换比例1:1.5。
李楼发完连接，终端就响起了“叮叮叮当~叮叮叮当~”的金币碰撞声。虽说现在金和银一个价，但架不住金币好看啊！李楼所有的到账提醒都是这动静。
看着直播上不断打赏的金珠、金贝金、芝金参，还有大额的摇钱树、招财猫、金猪、金麒麟。再看看学盟账号余额从零开始飙升，得意的对李小纯挤挤眼睛，不用等着直播带货，现在就能还完欠款。不过积分不能动，李楼早就给它们规划好了去处。
突然身后门卫室警报响起，李楼连忙起身：“我现在过去问问情况。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先暂停一下，直播间开着，大家随便聊。”
——李楼楼主的黑色直播间
“去吧去吧，回来记得”
“不是说暂停吗？怎么退了？”
“押题题库讲解员上线了！不要49.99，只要29.99，三十人班每天两小时，你值得拥有！拥有！”
“举报举报，有人抢生意，管理员呢？”
“……没有管理员……”
“叮！咚！最强管理员系统上线了，请遵守规则文明观看。——【管理员】我是打工王010”
李楼去了门卫处，问刚从里边跑出来小年轻：“邓哥，警报怎么响了？什么情况？”
“林子里边来了野兽向这边靠过来，咱们不能直接给炮死是不是？得先看看是不是来求助的。如果是伤了病了得救治，如果是打秋风或者偶然经过的，得看情况帮助或者驱离，如果是害兽直接灭了。”
李楼眼睛一亮：“我能直播不？从来没见过这场面啊！”
邓哥看着李小纯为难：“这孩子……”
李小纯拍拍胸口：“我可是男子汉，是爷们！不怕！”
邓哥被李小纯的小模样给逗笑了，手指抵着耳麦交流两句才说：“行，你们来吧，如果待会我出保护罩接触，你们万万不能出去，只能在里边拍摄。”
李楼跟着邓哥乘着滑翔板去报警地点。因为偶尔需要进农田、水域等一些特殊地形，农场里的小型交通工具需要交广适应性，就选择了具有一定载货能力的滑翔板。
现在滑翔板上出了三位乘客，还在这一只类似投影仪额器材。
李楼进入直播界面，发现里边的话题已经不受控制了。
——李楼楼主的黑色直播间
“欸！这是邪教聚会吗？十万多人观看，没弹幕……没主播……”
“管理员出来接客！有新人来了……”
“新人来了……”
“嘘！别叫管理员，上边那个新人，想期末不挂科吗？想暑假狂狼开学考轻松通过吗？要考神押题题库讲解员不要？要的话你说话，咱们私聊。我把链接给你送来！”
“打广告的，举报了！”
“楼主，回来了！恭迎楼主！”
李楼假装看不到刚才的弹幕，示意李小纯拍一下周围的景色：“乡亲们，我回来了！农场边缘有野兽过来，我们现在跟随工作人员过去处理。
当然，咱们在防护罩内部远观，不会跟出去添乱。大家很少有人见过大型农场是什么样子吧？毕竟现在大中型城市的生活物资依赖更加高效的半空间和食品工厂。”
“这处农场位于番一城下辖城市邻市郊区。最早创建于元历前78年公社化运动，后经历私人承包，地方引头承包，地方管理，等多次变化。最后在元历前14年巨变时期进行集中改建，当时东山农场是番一城第一大农畜产品生产基地，为特殊时期物资稳定提供了有力支持。当时在外围设立完善的防御工事，就是为了抵御野生动物的侵害、掠食。
后来元历元年再次改建，设立完善的区域生态系统，自给自足的同时依旧在维持稳定的产品输出。
元历27年，又双叒叕改建，这次是相应地星修复计划，东山农场放弃86%土地，还林还草还湖，剩余土地应用次空间技术延展。成为生产、选育、保育一体化的现代农场。
比如这次农场就提供了一批早熟品种的葡萄并该品种盆栽、幼苗若干，是农场自主选育的优良品种，已经上市5年，反响很好，待会儿会给大家详细介绍。”
“接着说农场本身，因为历史遗留原因，农场外围保留了极多的防御工事。当然，因为农场的开放性，这些防御工事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比如说现在。”
李小纯控制着镜头在保护罩边缘林立的重型武器上一扫而过。
——李楼楼主的直播间
“卧槽，牛逼，长知识了。咱们也能去参观吧？约起，约起。”
李楼答到：“东山农场因为其特殊性，保存了大量的作物、渔牧甚至是野生物种的基因库，只接受学校教学活动、相关组织交流活动、签过合同的志愿者拜访。”
李楼笑着指指自己：“楼主我从16岁开始审核，18岁才成功签了合同。你们想来的话，只能期望学校组织活动，或者从事相关工作了。好了，保护罩边缘到了。”
林木边缘，一只大腹便便的大马鹿跛足徘徊不前，淌着泪“哀哀”鸣叫，听者悲戚。
“邓哥，接下来怎么办？”
邓哥向镜头看了一眼，给镜头让开一点位置，把滑翔板上的器材对准护罩之外：“我们的数据库收集了所有已知哺乳动物，82%脊椎动物的社交语言，现在先来问一问这位女士有什么问题。”
一道光影出现，雄壮无比的鹿王出现在护罩外，摇头摆尾顿足对着母鹿吼叫：“哞嗷~嗷~”
母鹿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的嘶吼，显得更加焦躁。
器材上翻译出来的依旧只有一个“啊！痛。”
邓哥皱眉，操纵着器材对母鹿扫描：“李楼过来看！注意她的腹腔，看到了吧？里边没有内脏和幼鹿，只有一团黑影。这鹿被寄生了。”
邓哥说着，把相关视频资料发回安保室。收回了投影，操纵着护罩外的武器先是一发冰冻射线，冻结三米方圆的一切物体，再是一张束缚网束缚住栩栩如生的冰雕，又是一张隔离打包膜包在束缚网外边，不留一丝空隙。最后派出一架机器，把包得严严实实的母鹿塞进一个带有冻结时间效果的保鲜箱里，包得严严实实。
邓哥解释：“这是……”
“这是在收集样本，我们需要确定寄生物的品种和威胁度，判断研讨寄生物控制母鹿来这边是偶然还是有预谋的，以便及时采取应对措施。”
李楼等来人说完才打招呼：“刘场长。您什么时候来的？”
刘阿姨笑道：“小邓介绍通译器材的时候。好了，小邓你去忙吧，交了班早点休息。待会我带着李楼。”
邓哥用滑翔板吊着保鲜箱飞走了：“您忙，我早点把这东西送回去。三位再见。”
刘阿姨很有面对镜头的经验：“野外非常危险，进百年野外物种种类增长了一倍以上，经常会有凶厉非常的生物试探人类领地。甚至可以说，地星上某些区域危险度不下于内世界。在野外保持十二分谨慎也不为过。当然，避免危险的最佳方法就是远离危险。”
“同时呢，有句古话说得好，‘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我们农场背靠着这广博的野生基因库，选育出诸多优良作物品种。今天给大家介绍的，就是我们农场的得意之作——绛霄玉娘。”
刘阿姨凯凯而谈，李楼乖乖当背景板……是不可能的。蜂鸟只拍着了两人肩膀以上，李小纯都没出镜。镜头外两个大人疯狂打手势，约定带货的报酬。因为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快递成本有几近于无，最后商定的协议各方都有好处。如果离了可以顺利卖完所有的货物，之说报酬，不算中间的打赏，还完账单非常轻松的。
但是根据任务规定，欠款只能从打赏里划出15%偿还，可惜不能尽快的无债一身轻。
两人在镜头外面不改色的签完合同，刘阿姨才肯把话语权还给李楼：“好了，接下来就由李楼给大家介绍吧，我这一张嘴就想往外冒专业名词。哈哈哈，职业病，职业病。”刘阿姨连连打趣自己，退出镜头。
李楼接管镜头，这是也到了葡萄田，迅速选定一个好角度开始推销。按着李小纯准备出来的稿子，润色一下就开始介绍葡萄“绛霄玉娘”，几乎两句话就要带一个感叹词：“哎吆！啊呀！天哪！我的天！这缥缈似九天的莹蓝表皮，蓝水晶一样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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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让我们看看果子。品质好不好，就看果子大不大~这果子真大，比得上野鸡蛋了！
拿在手里捏一捏，手感圆润饱满，富有弹性，很紧实呀！果皮也很薄，轻轻捻动就能感觉到里边的果肉在自由的滚动呢！接下来我帮大家尝一尝！
在防护罩之下，这里的作物极少得病虫害，绿色生产无残留，用清水稍微冲一冲就可以吃了！这么大的果子，不能带着皮两颗一起塞进嘴里就太可惜了！
嗯！唔！吧唧！吧唧！咕噜！啊！爽口！
果肉是真的紧实弹牙！两颗果子就把嘴里塞得满满的！微微用力，感受到果皮的紧绷，真的很有感觉！”
“咀嚼后满口的汁水，果肉和果皮是胶质感，没有多少果渣留下。就连种子也非常娇嫩，整颗吃简直感觉不到种子的存在。”
李楼叭叭当吃播，塞进去四五斤葡萄才“卖完货”，结束直播活动却不关摄像头，带着一直播间的人看发货。
李楼揉着肚子满脸餍足，和笑眯眯的指挥发货的刘阿姨抱怨带货不容易，最后磨了又磨，农场一方才“拿出来”之前被李楼隐下去的三成货物，不一会再次卖光李楼才开始收尾告别下直播。
李楼关了摄像头、直播间，一副吃撑了的样子立刻没了。五斤葡萄剜去后边大半个，塞进嘴里爆浆喷水，最后下肚的能有半斤就不错了！
李楼巴拉过李小纯：“快看看收了多少赏？”
李小纯调出数据：“您这直播账号因为以前讲课的原因，是中级账号，打赏分成为45%。经过本次直播，升级为高级账号，分成53%，缴纳所得税18%，支付欠款15%，最后到账13052.8货币单位。请再接再厉。”
李楼看着刘阿姨转来的报酬，和直播平台转来的打赏分成感叹：“来钱真快啊！可惜不太符合我的性格。说好了啊，往后咱们就到处游玩，不再帮忙卖东西了……没有特殊情况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