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淼行走在黑寡妇区,过道边昔日一座座分工有序的加工厂被改造成了居民楼。因为没有窗,各种各样的衣服挂在外面的晾衣杆上晾晒,有些已经风干,还有一些还在向下滴着水。甚至每走过一段路,都会有两三家并排的小餐馆,一两家相对的便利店,甚至服装店,理发店都在这样一个被遗忘的荒弃之地开了起来。道路虽然比不了市区街道,但是倒也平整,没有柏油马路,没有地砖,只是水泥,沙子,小石子混合后压平。
她需要找到小丑,告诉她一切。路上的行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过,人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少,只是略显冷清,蜘蛛巢里忙碌的人们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有人搭理这新来之人。偶尔地上啄食的麻雀告诉她在这样一个地方找到一个人有多难。
她只是向前走去。一样的街道,一样的店铺,相似的行人让她有些迷茫,她,迷路了。
她准备问路。
“大哥,请问马戏团酒吧怎么走?”
“奶奶,您知道小丑是谁吗?”
“小姐姐,大叔。。。。。。”
没有任何人理他,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走三两步就会和一个人擦肩而过。
她走到了一家裁缝铺的门前,拨开门帘,一对中年夫妻正在忙活着,老大伯裁剪,老大妈缝衣。
“大妈,大伯,马戏团酒吧怎么走?”张淼淼问道。
大伯:“小姑娘外地人吧!”
“在蜘蛛巢一切的东西都要交换,可以是任何东西。”老大妈咬断缝衣服的线头接着老大伯的话说。说罢就开始缝另一条袖子。
老大伯看着张淼淼脖子上的项链上的珍珠,眼睛里的狡黠一闪而过。
老大妈也顺势看向那条项链上的珍珠。
“这条项链不错!”老大妈赞叹一声。说着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裁缝店的大门刷的一下换上,继续缝衣服。
张淼淼紧张起来,似乎她没有别的选择了,潜意识告诉她,这对老夫妻敢关上门就一定有把握夺走它。
其实无论是八音盒还是项链都不过是一个封印,封印珍珠的气息。不同的是当它放在八音盒中时,除了珍珠的主人,任何人都无法发现它,而放在项链中,普通人就无法发现了,不过这对裁缝店的老夫妻显然不是普通人。
张淼淼紧张起来,似乎她只有一个选择了。
“好!项链拿走。”张淼淼瞪起眼和他们对持,干脆得答应了。
这还是之前那个怯懦的小女孩吗?
摘下项链扔过去,老大妈随手一抓,珍珠项链就被她握在手里。
又按了一下开关,裁缝店的门缓缓打开,“往人多的地方走,一直走,走到头就会看见了。”说完依旧缝着衣服。
张淼淼从小到大第一次没有道谢就离开了,与其说这是一场交易,不如说是一场抢夺。
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
傍晚,滴水未进的张淼淼来到了马戏团酒吧,只是,已经变成一对废墟了,只有一块褪了色的广告牌还在废墟中立着,上面有着五个字“马戏团酒吧”。
张淼淼呆呆的站在广告牌前,广告牌下有一堆玻璃渣子,在落日的余晖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红黄色的液体还有一些染在上面,简单却美丽。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张淼淼这样安慰自己,坏消息是,即使我付出了母亲给我留下遗物的代价还是没有找到小丑。好消息是,我不但还活着,这马戏团酒吧好像也才刚刚倒下。她没有忽略玻璃上的液体和废墟中木板还很尖锐的断口。
。。。。。。
“小丑大人,我们找到了小公主的遗物。”老夫妻跪在小丑面前恭敬道。
烛光下,小丑的影子被拉长,随着火苗的跳动不断变换着,摇曳着。
小丑:“什么遗物,拿来看看。”
老大妈伸出手,颤颤微微捧着珍珠项链递上去。
幻梦之海!!小丑面具也掩盖不了玉书亲王的激动。
“哪来的,什么人手上?”小丑有些急切。
老大妈被小丑这番激动弄得有些紧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老大伯开口流利的讲述了今天白天的经过。
“告诉我,她的眼睛是不是很特殊,是不是蓝色的,还泛着亮光!”小丑想要确认。
老夫妻相视,都点头。
小丑长舒了一口气,有些恼火。
“安排下去,找到这个人,平安带回来叫我,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提头来见!”小丑的极具威严地呵斥道。
老夫妻不敢怠慢,连夜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