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如意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此事重大,请皇上移步用膳。”
“如意!”苏妖孽看着他气得说不出话,“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说完,转身离开。
其他人都慢慢站起来了,如意还一直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如意大人。”白秋灵走进他,“您也起来吧,吃饭了。”
“好。”似乎是从叹息里流出的字眼,如意起身,顺着苏妖孽离开的脚步跟了出去。
“皇上!”
苏妖孽转身,看到徐之林气喘吁吁跑到他面前。
“皇上要去哪,臣陪你。”
“不必。”
“皇上您的安危要紧。”
“滚!”
“皇上……”
如意突然出现,他对徐之林使了个眼色。
徐之林会意,退了下去。
“皇上。”如意站在苏妖孽身旁,“您消气了吗?”
苏妖孽看了他一眼,就要走,但袖子被扯住。
“皇上是生奴才的气了吗?”他轻声问道。
苏妖孽深吸一口气,将他的手拉开,“如意,你知道吗,朕最讨厌你这样。”
“可是奴才不管,奴才希望皇上一切都好。”
向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苏妖孽转头看他,“如意,你真觉得这样是为朕好吗?”
“是。”如意看着他,“您只需要做个励精图治的皇上,其他的一切,您都不需要操心,奴才会为您办妥。”
“如意啊……”苏妖孽叹了口气,“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如意垂下眼,嘴角勉强向上勾,“如意没有变,如意只是考虑的事情多了。”
苏妖孽看了眼他,向前走去。
如意一直在后面跟着。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身后的脚步不停,一直跟着他,无论是快走还是慢走,都保持着和他一样的距离。
“如意。”他转过身,面前的人白皙的额头渗出汗来,顺着脸庞落到地上,明明很疲惫,眼睛却有着柔和的光,如意看着他,突然微笑起来,“皇上,您还生气吗?”
如意自小身体不好,尤其是年少时因为给苏妖孽挡了致命的一剑,身体根本受不得累。
苏妖孽心疼,他看着他,“如意,朕不想生你的气。”
“可是朕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如今的你。”
从前的如意,是苏妖孽最熟悉亲切的,不知从何时起,如意彻彻底底地变了,没有了从前的爱说爱笑,敢揪着他的脸笑话他,也没有了生他气时指着他鼻子委屈哭的样子。
如今的如意,冷静自持,整个人没有大的情绪波动,凡事都很理智。
苏妖孽本来觉得他因为长大而成为了现在这样,可那天在肖黄那里,他看着肖黄对自己的动作,脸上那又惊又怒的表情,和后来撕心裂肺的喊声,苏妖孽开始不确定,现在在面前的如意,到底真的是这个样子,还是伪装后的样子。
苏妖孽蹲下身,背对着他,“你身体不好,朕背你回去。”
“皇上,不可。”
苏妖孽对他没了耐心,也懒得再问一句‘有何不可’,干脆站起了身,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朝着酒楼的方向走去。
“皇上!”他惊呼。
“老实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