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撒在山脚下,凉风习习,这是秋季中最好的时候。王飞坐在山坡上一块高大的石头上面砸核桃吃,这是默进献给他的最好的食物,砸核桃的东西是树的斧头,树站在王飞的身旁不断的吞咽口水,王飞对他说道:“想吃自己砸!”
山脚下的树林已经被强带着他的制陶小分队砍倒了巨大的一片了,就如同理发师用电推子在人的脑袋上推过一样光滑,他们砍树不分大小高矮,只要能砍的全部砍倒,也不管方不方便搬运回洞穴里。其实砍树也是有瘾的,特别是有了斧之后,他们只要看到树想把它砍倒。就好比你小时候手里有一根轻巧趁手的棍子,然后看到漫山遍野的油菜花,你也会有纵马入千军,左突右杀,取油菜花首级的冲动!
会带着人在洞穴口的草地上给竹棚顶上铺草,竹棚是王飞带人搭建的,竹子是皮毛兄弟砍的,绑竹子的藤蔓是已背回来的,灰在给野山羊剥皮,乔株和藤季在用陶罐给煮食物的大瓮加水准备做饭,几岁的小娃娃也在帮着收拾烧火用的木棍,一切都显得那么不急不慢,井井有条。王飞站在石头上看着山脚下忙碌的人们,面带微笑的和树说道:“你看,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
洞穴深处,王飞和几个大小领导盘腿而坐。他首先问会:“我们的食物储存了多少了?”
“熏肉和腌鱼装满了十只大瓮了,干果和干草根也装满了五只大瓮,只是我们的盐吃得太快了,已经吃掉一小半了!”会回答道。
“还不错,但是还要继续储存,冬天快要来了,我们要保证有足够的食物能坚持到春天的到来,盐不要担心,我们争取在冬季来临之前再去取一次!”
会点头称是,王飞接着问强:“你这段时间烧制了多少陶器?”
强回答说“二十只大瓮,十五只陶罐,还有三十个陶碗,还有一口大水缸!都搬到洞穴深处放好了!”
“嗯!你做得很好,这段时间你们小分队就不要再烧制陶器了,已经够用了,以后你们负责把砍倒的那些树木都砍成小段,然后劈成柴搬进洞穴里储存起来,我们冬天烧火取暖用,另外把一部分木材烧制成木炭,我们过阵子还要去取一回铜矿石,我们还需要更多的青铜武器和工具,要争取做到每个人手里都有武器和工具,明白吗?”
“我知道了!”强回答道。
王飞看了看乔株,说道“香蒲芯已经没有了吧,你们现在要抓紧采集可以保存的其他食物,特别是鱼,要多换地方下网,不要总在一个地方,那样才可以抓到更多的鱼,明白吗?”
“我们换了好多地方了,只是现在河水下降了,鱼没有以前多了!”乔株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你们可以把竹筏用绳索连起来,把翻网架到竹筏上,去水深的地方再试试”王飞对乔株提示到。
“藤季!你的网织好了吗?”
“织好了,我去拿给你看!”藤季说完就转过身去拿织好的捕兽网给王飞检查。
王飞对着众人说道“大家的工作还是做得很不错的,每个人都很努力,我相信只要我们足够努力干活,我们族群这个冬天便不会有人饿死或者冻死,只有食物足够多,木材足够多,我们才能挺过寒冷的冬天!”
藤季把捕兽用的网拿了过来,王飞仔细检查了一番,说道:“嗯,不错,就是这个样子的,你明天带人重新再织一张网,大小和这张一样,但是要用粗绳子来织,最少要比这张网的绳子粗一倍,知道吗?另外我上次教你编的竹筐你编了多少了?”
“编好了六只了”,藤季伸出六个手指头比划到。
王飞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嗯,不错,大家都做得很好!”又对会吩咐道:“你年纪大了,以后就不要再出去狩猎了,你留在洞穴里负责看管和分发食物,狩猎的事情交给灰来做!”
“我觉得我身体还算强壮,带领大伙狩猎没有问题的!”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他显得有些不太情愿。
“会,只有你留在洞穴里坐镇,我们才会放心的在外面奔波,明白吗?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会点头表示理解。
王飞看了看众人,说道:“会以后专门负责食物的保存和分发,以及管理部族内部的秩序,灰以后专门负责带领男人狩猎,乔株负责带领女人捕鱼和采集食物,藤季你去挑选几个手巧些的女人,让她们以后跟着你制作绳索和织网,还有制作竹筐,强目前还是带着你的小分队伐木,默的话你专门负责寻找我需要的东西,平时的话就跟着灰狩猎,大家伙都明白了吗?”
众人都表示明白他们以后各自的任务,王飞示意散会,把藤季织好的网丢到灰的手中,告诉他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狩猎,我们要尝试一种新的狩猎方法!”
……
秋日的阳光照射在王飞的头顶,晒得脑壳发晕,身上时不时传来细小而尖锐的疼痛,那是树上的蚂蚁咬的,骑在树杈上,手里抓着捕兽网的一角,王飞感觉手臂酸疼得要死,同样难受的还有三个人,他们一样忍受着饥饿和蚂蚁,趴在树杈上抓着网的另外三只角,已经坚持了五六个小时了,仍然没有大型动物走进捕兽网下方的空地里,尽管那里堆满了野猪野羊们爱吃的青草和野果子。
开展新的狩猎实验三天了,都没有收获,就在王飞准备收工的时候,对面的树上传出一声鸟叫,大家心里立马高度紧张起来,那是早就商量好了的信号。灰看着对面的王飞,对他指了指左下方的灌木丛,示意那里有动静。
一只巨大的公野猪晃晃悠悠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一尺来长的獠牙似乎在冒着寒光,摇晃着巨大的脑袋东拱西嗅。
“这尼玛也太大了!”王飞不由得头上冷汗直冒,这么大的野猪,皮糙肉厚,手里的青铜矛不知道刺不刺得进它的肚子,但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了,抬起头看看树和灰,只见他们看着自己点头,再看看默,默眼神焦虑,面露惶恐。王飞咬着牙心想:“机会难得,拼了!”
大野猪晃晃悠悠走到捕兽网下方,对着青草和野果大快朵颐起来。王飞看着树上的三人,对着他们点点头,抬起右手一挥,左手便把绑在网角上的石头丢了下去。
空中落下一张大网盖在正在享受美食的大野猪身上,瞬间大野猪就蹦了起来,想要逃走,大网却缠住了它的前蹄和獠牙,与此同时刷刷刷四根长矛从树上飞出,有三支扎进了它的身体,大野猪发出凄惨的嚎叫。
大野猪在地上不断的翻滚挣扎嚎叫,插在它身上的长矛全部都折断,捕兽网被它撕出好几个大洞,王飞只见树和灰两人飞快地从树上爬下来,掏出铜斧向大野猪冲了过去,他看看默,默心一横也从树上滑了下来。
灰和树对着野猪头挥斧猛砍,却被大野猪都撞进草丛里,默对着野猪屁股大砍一斧头,也被野猪的后腿蹬飞,王飞咬着牙从树上下来,捡起地上唯一的一根没有折断的长矛和大野猪对峙起来。
红着眼的大野猪此时也不嚎叫了,身上裹着破破烂烂的捕兽网,喘着粗气凶狠的望着王飞,猪血把草地都染红了。
王飞努力让自己的腿不再发软,大喊一声“我操尼玛!”手握长矛准备冲上去来个拼死一刺,突然间手臂一震,然后,长矛被人夺走了……
只见灰一把从王飞的手里抢过长矛,然后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助跑,跳跃,身体飞起一丈来高,噗呲……,压着长矛一下子刺穿了大野猪的脖子。
大野猪蹦起来一米多高,发出刺耳的惨叫,一下子把灰甩飞了起来,灰的双手死死抓住长矛的木柄,身体在空中飞舞。
王飞掏出匕首,大喊一声“冲啊!”扑上去对着大野猪一阵猛扎,树和默也捡起地上的斧子冲了上去……
……
野猪头已经被砍烂了,灯泡大的眼珠子挂在丑陋的烂脸上,猪肠子缠在猪腿上散发着刺鼻的腥气,四个人趴在大野猪身上喘着粗气,脸上都是猪血,相视而笑……
“都有没有受伤?”王飞抹了一把脸问道。
“我的脚被荆棘划烂了,胳膊上皮掉了一大块!”树回答道。
“我没有受伤!”灰喘着气回答道。
“野猪把我蹬飞到石头上,屁股着地,我的屁股痛死了!”默摸着屁股回答道!
王飞笑着说道:“还好,还好,我们赶紧把火生起来,给在山上的其他人发信号,这么大的野猪靠我们四个人是抬不回去的,这野猪太大了,估计肉很硬,吃的时候要多煮一会,嗯!把这对大眼珠子给皮毛兄弟留着,吃了这东西,下次杀老虎让他们两兄弟上……”
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