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抚养长大,我无法做到不听他的话,便当了歌姬。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回青楼,却在路上碰到了几个歹人,是他救了我。自那之后,我们又遇见了几次,渐渐熟络了起来,他得知我出身青楼,也没有半分瞧不起我,只说我是被逼无奈。”说到这里秦歌开始疯疯癫癫的笑,像是在笑自己以前的天真无知。
“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而我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小倌。
后来我与他相恋,他替我赎了身,我曾想过两个男子如何在一起,可是他说,只要有情,男子又如何。”
齐讼站着有点累,索性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听,丝毫忘记她这是在别国宫殿里,刚才还被绑着。
“我与他成婚那日,我本以为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可是他却将我亲手推下了地狱!”说到此秦歌激动起来。
“他给我喝了压制灵力的药,把我迷魂之后就将我送到了潼水国,送到了潼水国君的床上!他说过他爱我,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秦歌情绪失控,殿内灵力波动极其强烈。
那大红的华丽婚服配上他说的话是那么的讽刺。
秦歌突然向齐讼攻击,像是把齐讼认成了云川国的将军。齐讼将先前秦歌绑他的绳子用灵力连起来,反手一攻,用灵力将绳子绑到了秦歌的身上。
“我同情你的遭遇,虽然那混蛋已经战死了,但是应该解不了你心头之恨。”齐讼走到秦歌的前面蹲下身来。
“不过他死时十分凄惨,身首异处,尸体被乱马踏过,他作为败国之将,无人给他建立墓碑,早已魂飞魄散,进入不了轮回了。”齐讼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好像不是她做的一样。
宫宴上
段漓寒看齐讼许久未归,本想起身去找,凤卿言却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知大行令,可否一谈?”凤卿言面色清冷缓缓开口。
“凤丞相请坐。”段漓寒也不好拂了自国丞相面子,只好坐下。
“姐姐当年,为何而死?”凤卿言率先开口。
“这丞相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我哪知道。”的确,当年和齐讼最亲近的人是凤卿言,虽然段漓寒是齐讼的徒弟,但是也只是在徒弟罢了。
“你那时在腰间佩的传音玉佩,如果不是常用的话不会佩在腰间。”凤卿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姐姐,是不是……回来了?”
是疑问句,段漓寒松了口气,开玩笑,齐讼自己都没有告诉凤卿言的倾向,他敢给她抖出去,那等她灵力恢复这命还要不要了。
“凤丞相说笑了,我腰间佩着传音玉佩是近日太想师父了,再说师父的棺材板都钉死了,哪来的回不回得来。”段漓寒喝了口茶,非常平静,继续又说:“而且当年是凤丞相您亲自给师父她下的葬。”天知道齐讼棺材里的那具尸体是假的。
段漓寒眼神并无回避,像是在说一件人众皆知的事情,这扯谎的能力真是与他师父旗鼓相当。
“如此,大行令,打扰了。”凤卿言做出一副信服了的样子,起身向段漓寒做了一揖,起身离开了。
“去查查,段漓寒近日身边有没有新的侍卫或侍女。”凤卿言面色清冷对身旁的苏令吩咐道
凤卿言心里有些希冀,他当然不会相信段漓寒说的话。
姐姐,如果你真的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