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才初亮,学堂里就坐了不少弟子。
“哎。那不是越芸师姐吗?”有越火楼的弟子瞧见越芸往学堂来。
“还真是。不过她怎么往清乐楼的席位走?”有人皱眉疑惑道。
最先发现的那个女子小声道,“可能师姐找清乐楼有事吧。”
“噗!怎么可能?我看怕是师姐瞧上了那蒲小公子吧!”
“啊?”
越芸一路朝蒲飒走去,临到面前扣了扣蒲飒的案几。
蒲飒不耐烦地抬头看去,越芸却是从乾坤袋里翻出来一些吃的,“这是我们越火楼的特色,你可以尝尝看。”说完就走了。
蒲飒一脸疑问地盯着手里的东西,学堂里早就围了一群弟子嘻嘻闹闹地说着方才的事。
蒲飒想也不想随手就把刚刚越芸给自己的东西丢在一旁,继续看向案几上的书卷。
接连数月,越芸都是这般无缘无故送些东西却也从不多说。惹的蒲飒心里一阵恼意。
这几月相处下来,弟子之间早就是风言风语一片。就是有弟子问到越芸面上来,越芸也不辩解,只说句“男未婚女未嫁。”等到蒲飒听到这话已经过去数日了。
无名山顶:
“公主这样是不是太轻率了?”倾善早用幻境看到了颜札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赞同的道,“那越芸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对蒲飒献殷勤?容易惹人生疑。”
颜札苍白的脸上有点笑意,“越芸本就是人人都厌恶的对象,大家只想看她的丑事。她越不对劲,大家越乐得其见,谁还会想起是不是正常一说。”
世人大抵都是如此。
倾善皱了皱眉不可置否。
“倾姨找到涂信了吗?”颜札转过头来问道。
倾善脸色有些难看,“还没有。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也不见他出现在蒲飒这边。”
颜札抿抿唇,重新望向寺庙灯火。
“麻烦倾姨带我给父王一句话,此事将成,儿臣不日回程。”
颂佛庙:
越芸回了院子,转动脖子牵起一阵痛楚。
“嘶。”越芸皱起眉头,“怎么还这么痛?”伸手揉了揉也没发觉什么异常,只得坐下来。
蒲飒年纪虽小,却能看出是个潇洒卓姿的模样。越芸想了想,晃悠着又去后厨给蒲飒做吃的了。
这日却是正好碰上蒲飒同祝怜苍在一处。
“怜苍师兄好。”越芸像是记不得那日的难堪,先行叫道。只是眼底有些阴霾。
祝怜苍反应过来轻飘飘地看她一眼,也没应允。只听她继续道,“这是今日的。”一个食盒塞到蒲飒手上。
蒲飒碍于祝怜苍在这不便当下丢掉,却是冷了一张脸,“你不必日日送这些,清乐楼与越火楼往来甚少你也不必讨好我。”
“我送的是我心甘情愿。”越芸也是傲气,丢了这句话转身就走。
越芸的身影才恰恰看不见,食盒就被蒲飒丢在一边。
“让怜苍兄看笑话了。”蒲飒有些恼羞成怒,还是颇有礼节的说道。
祝怜苍笑着摆摆手,“没事。只是越芸此举似乎有些怪异……”越芸的性子在众仙门当中也算是出名,她虽喜同男子调情倒不会看上蒲飒这种类型的,那些男子大多是成熟男子。
蒲飒却是气的脸都红了,“这有什么怪异的,她一向名声不好什么事做不出来。”
祝怜苍见蒲飒这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沉默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