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带着大家沐浴完毕,又换了新衣,然后每人发了一块标有记号的玉牌,作为白石观弟子的凭证,之后又带着大家到了观中的议事大厅。
玄烨玄奘,玄黄玄幻四位长老早已经在议事大厅中等候,白石长老没有到场,白菜领着大家向四位长老依次拜问,然后站到了边上。
为首的玄烨说道:“今日是本观三年一次的收徒盛会,本人将和你们的玄奘师叔各挑选一位亲传弟子,玄黄玄幻随后各挑两位,剩余的归你们寒字辈和白字辈的师叔。”
台下一阵骚动,玄烨和玄奘乃金丹修士,谁都想成为他们门下的弟子。
“安静,安静!”玄烨又叫道。“这寒字辈和白字辈的师叔们其实跟我们,同辈,也都是筑基修为,不同的是,寒字辈乃我白石观宗主门白云山先前弟子,白字辈先前乃其余外门散修。”
“下面开始收徒!”
……
张生虽穿麻布衣,但终究气质姿彩难掩,最先被玄烨挑中,成了亲传弟子,玄奘挑了一个名叫任我行的布衣男子,脸胖胖的,笑起来像猴子。
只是可怜了薛义,每次那些师叔们挑徒,眼神路过他,不是惋惜就是无奈,最后被排在末尾的白菜给收入门下。
寒字辈的四位长老分别是:寒蝉、寒月、寒冰、寒水。
白字辈的四位长老分别是:白菜、白萝卜、白米饭、白面条。
这一届学徒被赐为黑字辈,张生为黑玫瑰,任我行为黑牡丹。薛义的两个师兄弟分别为黑芝麻,黑豆豆,他自己被赐名为黑浆糊。
赐名完毕,众生拜谢,又被白菜等依次引入个人小舍休憩,此后除了吃晚饭,今日再无他时。
…………
第二日,薛义等人在吃过饭之后被白菜带到了一处修炼房里。
一路上,薛义一直在回味着这顿早饭。
嗯,还别说,白石观里的早饭的确不赖,番茄小蛋炒,一根油条,酥茶河鲜捞,外加一份小烧烤,算是薛义十三年来吃过的最好一顿饭了,比之前每顿饭的窝窝头馒头咸菜疙瘩头好了不知多少。
据说这食物都是观里自己的,无论肉还是素菜或者是溪水,都经过了灵气的浸润,不仅有助于修炼,还具有提升小伙子生理功能的作用。
想到这里,薛义咯咯笑了。
练功房面积不大,坐落在一处热泉之上,放眼望去,一片云雾迷蒙之像。房间的热泉用软木板掩盖着,其上又铺了一层玉石,整个构造有点像现在的韩式汗蒸馆。
白菜等将大家引入屋里,然后吩咐众人盘腿坐下。一坐下来,薛义就有了种快被烤熟的感觉,汗滴扑打扑打地落下来,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点心慌,但还是强忍着让自己的心平静了下来。
看到众徒都坐了下来,白菜开始讲道:“那么今天带大家来的地方呢,是我们白石观里的练功房,我们白石观里一共有五处练功房,都建在白石山地穴热泉喷涌,灵气浓郁之处。此处练功房便是专门给新进弟子使用的。”
“之后的日子,一直到大家突破开光境之前,都将在这座练功房里修炼,大家明白吗?”
“明白!”
他看着有几个人已经快撑不住了,正大口喘气,也不在意,接着说道:“虽然大家已经成为我观中之人,但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修炼的。只有在入门三十日后突破开光小境,方才有资格继续在观中修炼下去,至于剩下的人,要么主动下山,要么在观中寻得一份打杂的差事,如今我观中弟子,有三成是修仙无望,沦为了杂工之属。”
薛义听罢,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那些刚才大口喘着气得学生也努力憋住,让自己强忍着。
“修仙的第一步是要凝气,所谓凝气,首先要靠人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脉,并点活四肢的肩髃,足三里两穴,使自身的气血能够流畅运行于全身。任督二脉是通气血之出处,肩髃之下乃琵琶骨,足三里乃腿功练习之要穴,三者缺一不可。”
“下面就由我和这三个师叔为大家来打通这三个地方!”
薛义已经在艰难喘气,见白菜过来,又兀自很压住自己身体中的那一口浊气。
白菜右手的食指和中止点在薛义的后颈处,薛义顿感上半身一阵酥麻,钻心的痛一闪而过。
紧接着一股暖流沿着自己的脊柱而下,到了腰跟处又闻见叮咚两声,薛义的上半身几乎瞬间失去知觉,一口浊气喷出,他胸中说不出来的畅快。
几处钻心的疼痛接连传来,薛义紧咬牙关,脸色铁青,此刻他已说不清自己身上的感受,似痛非痛,似麻非麻,全身上下毫无知觉,意识也有些混沌,整个人止不住向后跌去。
他把嘴唇都咬破了,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才勉强控制住自己身体。练功房里的热泉滚着气泡,他额头上汗如雨注,身体里却冷似寒冰。这时候有几个少年已支持不住,被白菜换来的杂工抬出了练功房。
待到意识清醒,他忽觉一股暖流自心脏处缓缓淌出,然后向着四面八方延伸到四肢和头部,又从四肢和头部血流的另一层淌了回来,他铁青的脸色渐渐红润,呼吸开始变得平稳,心跳也恢复了正常。
他向四周扫了一眼,见整个练功房里还剩下二十四个人,有的神态安然,显然已经闯过练气这一关,有的还在苦苦支撑对抗。
白菜向薛义投来了赞许的眼光,然后对着大家说道:“希望大家明白,我们修仙,其实是修的四个方面,身、心、魂、魄,力以修身,静以宁心,安以炼魂,念以动魄,修为法力为术,即便我们在这方便再强大,也终究止于皮毛,不得终要,于修仙而言,实为本末倒置之为;凡古今大成之仙道,必以心、魂、魄为本,心宁可以致远,念韧则气魄宏,魂安是固本之要。”
“诸位小师徒,你们可明白了?”
尽管听得似懂非懂,薛义还是跟着大家喊了一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