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玩着手中的酒杯,“不知小薛公子请在下喝酒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义:“在下请生意场的朋友喝一次酒,应该再正常不过了吧。”
曼陀罗:“也是,不过要提醒一下,我可没有闲钱请你喝酒哦!”
薛义微微一笑:“来而不往,看来你我只是萍水之友。”
曼陀罗:“我其实是一个不太喜欢交朋友的人。”
“但是呢,有时候为了生意又不得不去交这些朋友。”
薛义举起酒杯,“多谢先生看得起。”
曼陀罗笑笑,将手中的酒灌入肚。
张生鄙视的看着他俩,“在该装逼的场合是要装个逼的,可如今咱们这喝酒,怎么看都像三八徐娘撒娇,矫揉造作地很那!”
他发现曼陀罗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那盘牛肉。
此话一出,曼陀罗直接把那盘牛肉揽入怀里,哈哈道:“不好意思啊,我先吃为敬!”
薛义重新倒酒,还是微微抿了一口,
“实在不好意思啊曼陀罗先生,在下在这里向您承认个错误,您的金腰带是在下拿的。”
曼陀罗一口酒喷出:“我说我那条金腰带跑哪去了!”
薛义: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想必先生也不会太计较。
曼陀罗:“十几万两银子啊,你说呢?”
看着薛义的脸色有点尴尬,曼陀罗呃呃道:“算了,其实这条腰带本来准备送给你来着,没想到你一点都不客气,自己先拿为敬。”
薛义:……
“那个,老曼,你开神马玩笑?!”
曼陀罗生气道:“薛义,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我被某个人扒的只剩下内裤,然后在晾衣杆上晒了三天三夜!”
张生跟着一口酒喷出:“我说曼大婶啊,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往事!”
“我可是三岁小孩,你别骗我!”
曼陀罗气愤道:“你说我特么的做点生意容易么,被人折腾来折腾去的,结果替某个女孩子送个定情物还送给了小偷!”
“哎,你说这个女孩子的眼光啊——”
“定情物?!”
薛义不淡定了,“喂——曼陀罗,你今个要把话说清楚!”
曼陀罗灌了口酒,八卦道:“据说某个女孩子的嘴是用来撒娇的,某个男孩子的嘴是用来说我爱你的,结果女孩子对男孩子撒娇的时候撒成了女流氓,男孩子对女孩子说我爱你的时候说成了我卖你俩鸡蛋!”
“然后女流氓发现男卖蛋郎又貌似喜欢上了他妹妹,男卖蛋郎从此改卖臭鸡蛋然后发现了女流氓貌似还挺喜欢。”
“男人啊,一旦发起骚来那可是臭气烘天啊——”
薛义大气道:“喂——曼陀罗你什么意思啊!”
张生捂嘴偷笑,“哎呀,一条金腰带都整的这么复杂。”
“薛义,往后怕是你沾花惹草的性子要改一改了!”
薛义哼哼道:“张生小娘子,你是不是吃醋了?”
张生哼哼:“是呢,在下都泡进那醋缸里的大蒜,早就百毒不侵了。”
薛义:“看来你跟我在一起是受了不少委屈啊!”
张生:“习惯就好,毕竟跟操-蛋的人在一起时间久了。”
薛义;“我发现你这张嘴从来都没有安生过。”
见他们两个吵得不停,曼陀罗笑道:“两位吵够了没有。”
“咳咳——”
“咳咳——”
曼陀罗:“关于这件事呢,在下也得向小薛公子你道个歉。”
薛义:“你向我道歉?”
曼陀罗:“咳咳——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下前段时间因为缺钱,正好碰到有人高价收购你和媚娘的八卦,然后一不留神就写出了一篇爱情长恨歌。”
“结果——这事——被某些人利用了。”
薛义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然后,第二次,那人出十倍高价,咱又一不留神谱写出了一部爱情神话故事——”
“然后——”
张生小声道:“你还然后呢,你再然后,你往后就没有然后了——”
曼陀罗咽了咽唾沫,终于控制住了他蠢蠢欲动的两瓣嘴唇。
薛义已经站起身来,右手拎了一个酒壶,张起了血盆小口,瞪着两只冲动的眼珠子,整个一扔手榴弹的架势,就是迟迟没有反应。
张生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现无济于事,于是手指轻轻一碰。
“轰隆——”
薛义的身体僵僵摔在地上,他对着屋梁悲愤地大喊一声:“鼠公公——”
“轰隆——”
曼陀罗还在疑惑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陷进了老鼠洞里。
他思考着要不要发动一下神功,突然一股恶臭袭来,他么地,掉进茅坑里了!
鼠公公爬上岸,捂鼻对着张生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带他离开。”
张生叹气道:“鼠公公你可真是一个建筑专家啊,硬生生把福汇楼一层的一间贵宾房改正了特大号的茅房!”
鼠公公一个哆嗦:“那这得赔不少钱吧。”
张生:“哎——假如你要是赔不起,那就拿鼠命来抵吧。”
鼠公公撅着嘴道:“那可不成,我鼠公公可是为朋友赴汤蹈火,让敌人掉进茅坑的专家啊,你们这些人能舍得了我吗?!”
恰在这时,刘亦方推门而进,“那个,薛义,我今天正好有点空,找你喝喝酒。”
他忽然感觉到不对。
“喂——我说你们几个,跑到茅房里喝酒干嘛!”
张生心道:“坏了!”
鼠公公立马扭头消失不见。
这时候,一双手挣扎着扒住了地面,“刘掌柜啊,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刘亦方忽然明白是咋回事了,他想起了武老夫子掉茅坑的那个典故。
于是大手一挥,房间复貌如初,就连曼陀罗身上的衣服也变得干干净净。
张生惊讶道:“靠,刘亦方,这也太神奇了吧。”
刘亦方淡淡道:“这是我们家族的一种阵法,不便透露太多,还请诸位见谅。”
他看着曼陀罗道:“先生你这是怎么回事?”
曼陀罗叹气:“哎——别提了,在下跟那媚娘联手,小小耍了一下董洛湘,结果游戏玩过头了,媚娘被禁足,董洛湘被暴揍,在下被逼着装疯卖傻。”
他走到薛义面前,叹气道:“实话跟你说了吧,那个出高价买在下作品的人正是媚娘。”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薛义大叹:“难道她真的很喜欢玩这种死亡游戏?”
曼陀罗咳咳:“在下其实是一稿双卖,而且在第二个人的稿件中加了两个人名。”
此话一出,又是轰隆一声。
鼠公公嘿嘿道:“最烦有人欺负小薛薛了,从今晚开始,赏赐你给我鼠公公端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