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桃花无奈道:“小女子此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希望猪的耳朵能够变小一点,再小一点。”
“如果哪一天你发现猪没耳朵了,那就说明它已经成了小女子的下酒菜了。”
薛义捂着自己的耳朵,挣扎道:“桃花大妹子,在下耳朵里面有屎,吃了不太卫生。”
桃花笑道:“没关系,小女子炖好之后,那猪的耳朵直接给狗吃不就行了?”
薛义:“那狗会咬人的。”
桃花呵呵:“那猪还会拱白菜呢!”
薛义突然捂着自己的心口,“现在胸口好痛,我感觉自己的那颗善良的心都被桃花妹妹你给吞了!”
桃花笑道:“那媚娘才是吞你心的人,妹妹只不过顺手再送他一只耳朵罢了。”
薛义的脸上变了,“你知道一颗良心被恶狗给吞了又被它给吐出来的时候,会怎么样吗?”
桃花:“会怎么样啊?”
薛义:“早就变不回当初的那颗心了。”
桃花:“那它变成什么了呀。”
薛义:“一颗受伤的心。”
“可我的心早已经是伤痕累累。”,寒冰过来了。
他看着桃花道:“妹妹你觉得现在是替我疗伤好呢,还是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心重要?”
桃花笑道:“冰哥哥现在变得调皮了!”
“记得很早之前你就对妹妹说过这样的话。”
寒冰小声道:“那是我整个人浑身伤痕累累,已经快要绝望的时候。”
桃花;“所以说,那早已经成了过去。”
寒冰:“不,过去的虽然早已过去,但有的人终究没有迈过去,于是便砌成了心中的那道坎。”
薛义猛地抬头,见桃花已是泪流满面,他的心,不知为什么,竟在这一瞬间空了,什么都搜寻不到,哪怕是一丝丝悲伤的影子。
“薛义,我实在有点不明白你,你明明在为虚荣去爱,却死活不承认;你明明心中有真爱,却装作爱爱不爱。”是张生的声音。
“还有,那个白花花,现在还呆在茅房了呢,你打算怎么办?”
薛义喃喃道:“去给他来点止泻药吧。”
大约在傍晚的时候,两人的状况终于稳定下来,薛义来到了白花花的房间里。
薛义:“这次假海蛇蛋的事情怎么说。”
白花花呵呵:“海蛇蛋虽说贵重,但若论宝物,它还真在白云山排不上号。”
“本来这事已经被阮云清给压下去了,可白云山六大长老里面竟然有三个拿此事借题发挥,说什么献蛋之人藐视白云山权威之类云云,并且还专门派我这个当事人过来严查此事。”
薛义冷笑道:“他们还真是会选人。”
白花花:“这种事情,这些长老们过来查确实有点不太合适,派我这个掌门亲传弟子来,一方面可以显示出白云山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另一方面可以起到警告震慑作用,告诉大家白云山的颜面不容挑衅;还有一方面就是不至于让大家觉得白云山太过小题大做了。”
“而且,这三个长老聪明就聪明在,只提议让我一个人下山来查此事。”
薛义:“他们果真似一番好的算计,那你师父和阮长老没有阻止?”
白花花摇头,“师父最近闭关,至于阮云清,他觉得对我来说这是个锻炼的机会,哪怕最后出点笑话也还是值得的。”
“可是薛义,如果说我这次为了自己不闹笑话,把你给毫不犹豫地推了出去,怕是你凶多吉少。”
薛义看着他,“我相信你不会这样的,对吧?”
白花花哈哈一笑:“看在你这一万两银票的份上,咱们如今什么事都好商量。”
薛义小小松了口气。
白花花忽然道:“薛义,你知道吗?我们白云山现在有六大长老,其中阮云清最为开明,孔志昌略显保守,其他四位都是老古董,就是拿铁锤抡了都不会开窍的那种。”
薛义:“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白花花叹道:“薛义,你的大麻烦要来了。”
薛义:“我明白你的意思,同时我也明白,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但是,我薛义从来都不是那种怕事的人!”
白花花:“这次我们总共四个人下山,除了我和孔志昌长老之外,还有另外两个老古董。”
“你私破仙凡通商之禁忌,其实白云山早就知道了,本来以为这崇阳四大家会不留痕迹地处理掉,可没想到他们竟然放任不管。
如今崇阳城仙凡之店可谓遍地开花,其他六派的人已经开始抗议,况且如果我们再不出手整治,怕是天下乱象将起。”
“薛义,我希望你明白,白云山这样做,也是形势所迫,即便将来真的让你万劫不复了,你也不要太过于怨恨我们。”
薛义点头:“这一点我自有分寸。”
白花花看着薛义:“这件事上,我劝你还是急流勇退吧。”
薛义笑道:“多谢白兄提醒,在下蓬蒿之躯,又是孤家寡人,倒也不惧这些事情。”
白花花暗暗摇头,又道:“至于海蛇蛋的事情,我目前还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我必须在后天返到孔志昌他们身边,来回复这件事情,所以留给我的只有一天多一点的时间。”
薛义:“我倒是可以跟你讲一件事情,昨天我抓到了曼陀罗那小子,他告诉我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福源楼的掌柜唐糖糖。”
白花花一愣,“她可是唐香君的女儿,薛义你不要乱来!”
薛义笑道:“白兄你怕是多想了,在下只不过想明天送给她一个礼物而已。”
“这个礼物在下已经用驴尿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