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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凭空臆造

先生镇定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先生的心头袭来一阵强烈的情感,仓皇的追向前去。

从繁华商场出来后,先生和他坐上了摇摇晃晃的公交,心逐渐如释重负。先生并不认为这就是多管闲事,无论如何都应该跟着他。先生觉得这是本分,甚至有份责任堆积在心头。到底安心不下现在的他。这般强烈的情感,若是成为遗憾,便与罪人一般了。

在公交上,先生走到白一龙身旁的位置坐下。之后,他便缄口不言,只是默默的看着。先生看着他的脸,一下问现在去哪,一下又说,“去我家坐坐吧。”主要看他一直这样莫名的不安。可白一龙只是用嗯啊、这样啊、呃地敷衍搪塞。下了车后厌烦了,便胡乱说一通,连“All right. All right.”这样的英语都冒出口。可就在这时,先生正经的开口说话了:

“我可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你的事情我一件不落全部都听顾染说了。白一龙你是个好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一个月,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你要拿出勇气来啊。你没有败。从一开始,每一件小事,包括来到这里,你根本就没有败北。可不能产生错感,白一龙,在那个瞬间你经历了自己才能经历的里程,是值得自豪的啊。我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经历了来自人性的摧残,更是在某段时间里孤独一人。人啊,这一生谁没失去过什么呢?其实,你一直在努力。不要寒心,不能拒绝这次的经历。就算天才也不能把这种事情忘却。白一龙,不管怎么样,你的价值终会体现。我知道的,请堂堂正正的努力。”

这时,先生一手搭在了白一龙的肩膀上,用强硬的态度说:“鼓起勇气向前,跟上这缤纷世界的脚步。”

不可思议的奇怪感觉从白一龙的内心深处自然的升起。那种深不见底的内心居然会存在这种情感,啊,真是不可思议。先生其实是位了不起的人,像他这般的博学多才的男人怎能区服于此?

先生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

“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你可别跟我装模作样。”正说话,白一龙一手捂着脸艰难的说出了口。

白一龙或许是个坏学生,浪荡子,总是给人们捣乱,添加社会的负担。但在先生眼中却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好人。

白一龙拉住了先生的手。

“谢谢您先生。”

“对了,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先生。”

“就是一开始啊,我跟你一样都记得。”

“原来如此,以后私下还是之呼我本名吧。我可不想变得一副老成样。”

“好,先生。”我微笑着说。

先生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回答。

“真是,不过刚说过嘛。”

两人都觉得自己如获至宝,带着那早已被冰封的勇气走在路上。

先生在经历了孤身一人工作,烦恼时无人倾诉,被人设套导致名声一落千丈等种种悲惨后,他成长了,他对自己有了进一步的剖析,也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

没有一个人会是唯利是图的坏人。

没有一个人会是完美无缺的圣人。

在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原来并不是一无所有。从一开始初次见面的互相好感,到现在彼此之间有了理解的情感,从始至终以一个平等的朋友身份互相理解、互相尊重。对于他们来说,对方都是无可替代的珍宝。

若能将你的孤寂连根拔掉,你必定会朝别的方向张开双臂的。

......

某月某日。

“您好。好久不见,您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健康,纵使每天待在冷冰冰的医院,您可比其他人又开朗的多呢。前不久,《希望有朝一日能真心笑出来》方才完本,算得上是一本正经小说,只盼身处孤独的朋友以此而笑,这便是给小人最好的礼物。听说您也在拜读,我怀抱着同样的想法写上一封信,想来,我们实在是不可思议的缘分。能亲自目送您一点一滴稳健地背影,对我来说,可算福分。关于文章,我一个月也只能写上几千字,无论我几时有了灵感,文章也不见得有多么惊人的变化,对我来说,午睡时间,才最值得珍惜的了。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眼前不断播放的动画,毫无头绪下来了,就躺在床上懒懒地睡上一会。十分抱歉,即便我知道这是写给您的信,或许并无兴趣,只是随手翻开一次,但您要知道的,能谈能写的也只有这一样了。即使被您嫌弃,也莫可奈何。我可以保证今后一定会也拜见您,仅限几日,还请宽恕。

话又说回来,读您写的信,您似乎很在意,但大家却热心于事业的样子。对我的创作,这半年来,几乎没能将本质发扬。这才是我的悲伤。

根据令堂的报告,您似乎喜欢上了文学艺术。相对地,每天吵着闹着用去巴黎圣母院看《圣托马斯·阿奎那,智慧源泉》、《五月》、《圣母往见日》,并且围绕着一群女护士进行艺术演讲,您的声音好像传便了整个医院。知晓这一切,难怪令堂会发文给我。要是您真想画这种画,还请等待康复之日。其实本该登门拜访当面解释,但令堂已然成为您的主要负责人物,也不是幼稚园的小孩子了,我相信即便写信您也能够理解,因此送上书信告之。若真是死心塌地上了艺术,或与令堂在议前往巴黎一事。

四月一日,断更数日,霍然坐起,提笔摘记。您多次提起的新作,两月前已开始撰写,我这便一同向您答复。昨晚竺丁香,与文艺部部长在事务所讨论了我的拙作,事后二人将讨论结果如数转告于我,《闹剧》明日即可登入网站,我立刻跑到街上小酗几口烈酒。这不,今日便提笔告之,好不容易从一位只是写拙文的人,变成一位能写佳作的文人,那是多少痛快。怕令堂责怪,如果我的文章有造成困扰,我会立马跑去修改,但更怕此举有失礼貌。若是有空时,也盼能收到您的回信。出院后,请来找我喝上几杯才好。白一龙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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