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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圆满的社交总是跌宕起伏

喧闹的社交季节接近尾声,我认识的每个人都开始在忙着学考。竺丁香也计划着这下学期步入社会实习。我们并没有告别,所以她在我的心里也留下了遗憾,也许是生活的饱和感,这不仅让我的心产生了动摇,也在自己那个环境下自顾自地往前走。

一天早上部长安排我们去专门的文稿老师那里学习。当然,名正言顺地借学考的理由除去了竺丁香的名额,剩下的就只有我们四人。晚自习周玥辰和杨静怡找到了我,告诉我现在去老师那边上课。正是因为被无缘无故地叫出教室,我才会被同班人嘲笑。我并不清楚这种事的笑点,或许是因为孤寂吧,但还有别的难以解释的理由吗?不过几天过后,也不会有人记得这样一件蠢事吧。每个人都在同自己的邻座谈话,他们谈政治,谈英雄联盟,谈恋爱和新上演的戏,谈学校的文艺演出,谈天气,谈度假的计划。总之谈话一刻也没有中断过,声音也越来越响。

是的,我开始产生了庆幸的想法。

“谢谢。”

“什么?”我的喟叹或许是被周玥辰听见了,她问。

“没什么,”我摇摇头,“看你今天换了新发型,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

她笑了起来,眼神中有着引起犯罪的冲动。这又般意味着她此时心情很好。这时我坚信她绝对是部门里最好看的女生,即便有竺丁香的存在,我也不难认为长相这方面周玥辰更胜一筹。啊,若是谈及可爱还是竺丁香占了上风。我的心里这样想着。

我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跟在她后面走进行一间房间,房间窗帘没有完全拉开,屋内光线很是暗淡。周玥辰站在我的跟前,借着一点月光找到了电灯的开关。她看着我把电灯打开,让我觉得自己太莽撞,不该这时闯进这间屋子来。

“这里不是办公室吧!”

我紧随其后嗯了一声。

“这里是不是会议厅,”她使劲拽着我的衣口说道,“我们是不是闯祸了。”她对我的焦急毫无怜悯,慌乱之下地拉着我的右手,加了一句,“要不我们先出去等等老师?”

我朝她诡谲地笑了下,赞成她的说法,扬长而去,关上了那空无一人的房间的门。因此对于不小心碰到这样一件跟电影里故事差不多的事,简直不能再好了,我有点小小的兴奋。我承认现在我早已习惯了生活中遇到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事。但我当时还是有些惊讶,像我这一类人要是因为这种小事再扯到这种爱情瓜葛里,未免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不过,要是一般男生非常可能就此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吧。

也许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去插上几句慰问她,如果自此陷入爱情那就太不慎重了。我怕伤害这个女孩的感情,怕又一次被受世人讽刺,心里非常矛盾。尽管我对自己竟然有这种念头感到有些丢人,但另一方面我又很好奇,想来想去也可能是我太过敏感。

“已经来啦?进来吧。”老师拿着白色茶杯走进原先的房间。

尽管屋里光线很暗,我也能看出周玥辰的脸上浮现起的那一层慌张。她的面色本来就不太好,现在更让让觉得心疼。

“你们要不要喝茶。”老师说。

就在刚才,其余两人也如约而至。

“你们最好都来一杯。”老师说。

“谢谢。”四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这似乎是暗示接下来的内容会相当无趣。我故意装出什么都不知道,尽量听着老师东扯西扯,方耀霆仍然和平时一样坐在我旁边保存沉默。这时候,我突然很想离开,但我知道这样做会很失礼,这很难。我在心里问自己:部长为什么会把期末总结发给老师?屋子里没有鲜花,只有泛黄的草盆栽。一向舒适愉快的房间显得有些凄凉,那种氛围让人感到压抑,感到仿佛是墙的另一边停着一个死人似的。我勉强听完了对我的批评。

“你们为什么加入文稿组呢?”老师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好像这个问题直接指向我。

“原本是喜欢写,但现在不太有兴趣了。”杨静怡说。

我吃了一惊。可能是占时躲过一节的原因吧,现在体内已经开始向外冒冷汗了。也许是冬天的原因,所以事发时我并未感到如何不适。不过,激烈的语言压抑让我有些刺痛罢了。

“你们要清楚,作为文化中心文稿组的成员,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不仅仅是语言句式的错误,随意的批判群众也是不对的......”她用激进的语调继续批斗着我的心灵,突然她停顿了一会,继续说,“现在很多人也在网上写小说,但就是这些导致了某些人真以为自己水平很高,我不是......”

在她的叽喳声中,我仍然依稀听到了肯定的声音。我想,其他几人做这种事不会很容易,难免不是交杂着出自本意的情绪,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如果一个人受到侮辱熬夜无法惩罚对方,的确是件很痛苦的事。

她站起来,走向一旁的饮水机,接了一杯热水。我不知道说什么。要知道这件事我是最难受且最煎熬的,对此我很难理解,难道她认准了一定要攻击我这个孤寂之人吗?

周玥辰手指交叉在一起,用力握紧。她转头看了我一眼,貌似从我慌乱紧张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

“那个,老师已经下课了。”

“是吗?”她用极其缓慢的语调说,好像正是故意而为,“那好,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对周玥辰表示一下感谢,于是在走出会议厅时,我转身跟她道别。她并没有同我说再见,而是朝我以微笑对待。我怀疑她是否与这件事搞错了什么,以至于我所说是有些令人难以捉摸。我在想,一对交集不到半年时间的两人,其中一个无缘无故就帮了一把对方,一定有原因。比如对方的社交并非很圆满等。白一龙从后面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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