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宝贝,醒醒。我都快饿死了,你再别睡了。”一个老者在那里拼命地喊着。
知意渐渐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自己曾经跟随过的老者。
知意苏醒过后直接说道:“啊!是你啊,老先生,你怎么在这啊。我...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给拉走了,我昨天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老板还...老板还跟我说了好多事啊。”
“行了宝贝,再别撤别的了,感觉给我做饭吃吧,我快饿死了。”易容扮成老者的流云焦急地说道。
“哦哦,好的,好的老先生。”知意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嗯,东西我都从各个地方拿来了,赶紧做个牛肉汤饼给我老头子解解馋吧。”流云席地坐下慢悠悠地说道。
知意听后大惊问道:“老先生你哪来的牛肉啊,私吃牛肉是犯法的,你这是要被杀头的赶紧把肉扔了吧。”
流云听后微微一笑说道:“怕什么啊,你知道这是哪吗?这方圆哪有什么官府,连人都找不到,你还怕什么啊。放心做吧赶紧去,我快饿死了。”
知意听后愣住了,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有些害怕。
流云低头了喝口茶然后抬头一看发现知意还在那里,流云眉头一皱庭中疾风挂过知意就像被谁推了一把推进了厨房,随后大门紧闭,知意怎么敲都敲不开门。
流云说道:“别害怕,小姑娘,赶紧做完赶紧出来咱们一起吃饭。”
知意见出去无望便只好乖乖地做起了饭。
屋外的流云大声喊道:“记得多放点汤饼,里面的肉多搁点你也好多吃点。”
没过一会知意就把牛肉汤饼做好了。
流云闻着味口水都留下来了,他急忙打开门冲了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一碗汤饼回到了刚刚案几旁边吃了起来。
知意也饿了,两人狼吞虎咽不一会牛肉汤饼就见底了。
流云加了一碗又以极快的速度吃光了。
吃饱喝足的流云懒散地坐在那喝着茶看着知意,而知意并没有注意到流云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地在收拾东西。
收拾完东西后知意也坐在案前,先给流云续满茶完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流云看着知意熟练的倒茶动作叹口气说道:“藏青的事你都知道了?”
知意神色一变随后回复到原样回复道:“并不是很清楚。”
流云笑了笑说道:“我其实一直没搞懂是谁把我们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到其他人那的?”
“嗯?”知意非常疑惑地看着流云道。
“有黄鸮在不会有任何一直信鸽能够越过他飞出邯郸城,可是为什么那个老不死的能够知道这里的一切呢?你觉得呢知意。”流云眼神一变目光凌厉地看着知意。
知意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支支吾吾地说道:“老...老先生...你在说什么呢...什么萧啊鸟的,是什么啊。”
流云不说话,眼神也没改变还是那样地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流云拿起了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躺下拍拍地说道:“哎呦,好香啊。知意哟,你晚上做的牛肉汤饼让我想起了两个人啊。”
知意喝着茶头也不抬地问道:“谁啊?”
“我来这里的路上有一个人给我做的让我在路上吃,结果我一直没舍得吃,放得都臭了。”流云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情。
“那另一个呢?”知意问道。
“另一个。嗯...”流云面色一沉然后继续说道:“另一个和我一起刺杀燕王后吃得庆功宴也是这牛肉汤饼。”
“哈哈哈哈哈”知意大声笑了起来。知意看了一眼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笑的声音更大了。
流云看着她也哈哈跟着笑了起来。
夜幕降临,流云看着知意说道:“知意啊,你看看今天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啊,我都不知道这是哪。”知意看了看周围。
“哈哈,你放心吧,有我在啊你不会出事的。”流云优哉优哉地说道。
“诶,老先生,这荒郊野岭的,你就不怕来货贼盗进来杀了我们吗?”知意问道。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喽。不过你可小心点呀,外面都是豺狼虎豹啊。”流云吓唬她道。
“啊”知意紧张地看着他,随后她又听到了狼的嗥叫和蝙蝠在树旁振翅的声音。
知意感到很害怕,而且天色越来越黑,她赶紧从屋里找来了灯烛照亮了周围,知意小声问道:“这怎么今天这么黑呀,连月亮都不出来。”
流云哈哈笑道:“你终于发现点有用的东西了,行了知意再做两碗牛肉汤饼吧,晚上我还要见个老朋友。”
“嗯嗯,好的。”知意点点她萌萌的大脑袋。
没过一会就做好了,知意对流云说道:“汤饼做好了,一会他来了你热热就行了。”
知意转身就要回到屋里时身后劲风骤起一个石子直接击昏了知意。流云如鬼魅一般飘到了知意的身旁,把知意扶进了屋里放在床上后他快步走到庭中。
他看了看院中的红花然后吹了声口哨,一只乌鸦就飞到了他的身旁,流云对着乌鸦说道:“晚上把这里的乌鸦们都散开,离这里远点,等老蝙蝠来了你们再回来围住他们,给我壮壮声势。”
乌鸦对着流云嘎嘎地叫了两声就飞走了。
随后流云走出推开门走出屋外,他皱着眉头看着周围弥漫的淡粉色烟雾和遍地的尸体。
流云从怀中掏出一束白色花朵,点着后扔向了远处,随后白烟升起中和了粉色的烟雾。
邯郸城里,赤裸着上身毫无血色的男人正坐在屋中喝着泡枸杞的茶水,突然间他像被雷霆击中一般打了个激灵。
他翻身下来赶忙召来一人吩咐说道:“给我更衣我有要事出去,命令下属严加看管抓来的囚犯,等我回来再送到白先生那里,如若白先生派人前来要人你就说我把他带走了有其他事情要办。”
“喏”下人回复道。
惨白皮肤的男人传上黑袍带上斗笠拿着自己的剑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脚踩墙壁上房后几个弹跳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回到屋里的流云打扫了一下庭院,然后整理了一下铺在地上的席子,在正中摆好案几正襟危坐在旁边等着‘他’的到来。
屋旁的树木上渐渐挂满了蝙蝠,每一只蝙蝠发出瘆人的叫声让人胆寒。
流云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当他喝到第二杯的时候眼神一变他凝视着前方看了许久然后给面前的茶杯倒满了茶水。
他刚把壶拿走,只见黑暗中伸出一只惨白的大手拿起了茶杯。
黑暗中只听见喉咙滚动的声音,咕咚咕咚。
那人放下茶杯后用雄浑地声音说道:“酒满敬人,茶满欺人,流云你这是?。”
“我这不是看你渴了么给你多倒点。”流云对着黑暗说道。
紧接着流云继续说道:“这几年不见怎么突然间给赵人干开这不可见人的勾当了。”
“哈哈哈哈”黑暗中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平原君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我的身体已大不如以前了,一到冬天冷得能昏过去,我又不能在太阳底下待,唉早早完事早早找个舒服的地方安养天年再不想踏足中原了。”
“哦,是这样啊。”流云边说话边起身走向厨房里把热好的牛肉汤面端了出来。顺便在案几上点了两个烛灯。
微弱的灯光下照出了露着狞笑的惨白面孔和流云装扮过的饱经风霜的黝黑面孔。
流云幽幽说道:“伏翼,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