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在故乡存在着这个地方,口语里称作“边墙”,却不是真的边际和立起了高墙,而是一个土坡上的巨大榕树。
树下的神龛在清明时,附近的村民会前来祭拜和祈福,神龛对面是一片广阔的稻田,一直铺张至西山脚下。
沿着一条泥路走下并不是很高很抖的土坡,便到了石桥前,沟渠中的水流清澈见底,水中的砂石上遍布苔藓,偶有小鱼穿游在水草和石缝之间,水面在晴空无风时仿佛静止,倒影出虽不真切却让人迷醉的天空。
我童年时常跟随父母来此,从春禾到夏秧再至秋收,而入冬时,倒是成了一个人和牛之间的默默相伴,牛在旷野中吃草,我坐在不远的田埂上,看着渐渐沉下西山的夕阳……
——————那时,我便知道了孤独的滋味,像是无法抗拒的深渊,像是无形束缚自己的绳索。
——————而余小米,你的孤独又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