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惨的是,罗把头自己的钱币也洒落在地,发出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
罗把头脑袋触地,眼冒金星,完全顾不上自己的钱财了,更遑论抢夺他人的钱袋。
原来,达奚穆看到了他偷人钱袋的动作,及时从他身后给了他一个飞踢,制止了他作恶的双手。
这时,船老板的一小队护卫也赶到了,他们将船老板的玉饰拾起,把正犯晕的罗把头,和其他被达奚穆打退的罗把头的手下,绑了起来,扭送官府。
那被罗把头扯下钱袋的路人,赶快将自己的钱袋捡起,顺便趁乱捡了一些罗把头的钱币。
散落在地上的其他钱币,也被围观的人们捡走了。
罗把头本是为了夺人钱财而来,却落了个人财两失的下场。
“咳咳……”唐依依咳出了一些肺里的水,但她的人仍处于昏迷之中。
苏棋在一旁照看着她,在达奚穆找来了马车之后,他们一起把唐依依扶上了马车车厢,回到了渊停书院。
达奚穆找来的马车非常豪华,有足够三人共同乘坐的空间。
车厢内,苏棋将唐依依妥善安置好后,突然发现达奚穆一直在盯着她看,而且神情似乎有些忧郁。
“你怎么了?”苏棋奇怪地问。
达奚穆低头,像在整理思绪,接着他抬起头来,直视着苏棋,目光坚定地说:“我不希望你再做这样的事。”
“哪样的事?救人吗?”
达奚穆摇摇头,道:“二话不说地跳到水里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下船骑马的路上,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你要是沉到水里去,变成了一具浮尸,那我……”
达奚穆握紧拳头,捶了一下马车厢的木板说:“我可能会失去理智,拆了这个夺走你的地方。”
苏棋讶然,她没想到达奚穆会这么担心自己。
从小在海边城市长大的她水性极好,她的爸爸是个热爱探险的摄影师,妈妈是杂志编辑,放假时他们全家经常到山里或海边居住。
住在山里时,他们一家甚至会刻意找些安全的河边地点跳水玩,对于自己跳下游船救人的行为,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但她的行为,看在达奚穆眼里,却与自杀无异。
她看着达奚穆,笑着安抚他说:“我没事,我水性很好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
“可万一呢?如果呢?”达奚穆仍是愁眉未展,“也许你这次的安全只是侥幸而已,若下次,你还是这么鲁莽的话——”
苏棋打断了他,用坚定的语气说:“我这不是鲁莽,你这么说,只让我觉得你不信任我做出的决定。难道你想掌控我,让我什么事都听你的?”
“不是的,我相信你!”达奚穆懊恼地抓着头发,“我好像说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如果我会游泳的话,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事。但看着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保护,就这么直接掉到水里,我的心都快炸裂了。我担心!担心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