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棋回头一看,一个壮年男子正拿着灯笼朝他们走来。
那壮年男子说道:“今日夜间并无船队到达,你们几人鬼鬼祟祟地聚在这里,想干些什么?”
苏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直接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是一号码头的巡逻人吗?”
“废话!”那男子神情不悦地说,“这个时间出现在码头的,只有巡逻人、船队还有小偷强盗!看你们一个个穿得都人模狗样的,莫非都是偷抢来的?”
达奚穆被他对苏棋说话的态度激怒了,他握着手中的剑,向那巡逻人的方向走了几步,气势强硬地说:“我们不是强盗,你说话客气点。”
“客气?”巡逻人举起了手中的响铃,企图召唤更多的护卫来驱逐他们,“运仁府大牢的人客气的很,我送你们到那里去!”
说着他便摇晃起了手中的响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五人。
不想招来更多人把事情闹大的郑前昆及时上前了一步,伸出手制止他说:“且慢,我就是运仁府的人!”
巡逻人停下了动作,一脸狐疑地看着郑前昆,道:“你是运仁府的人?我还是钦差大臣呢!信口胡诌谁不会啊!”
郑前昆赶忙掏出了自己的腰牌,巡逻人把手中的灯笼举到了腰牌面前,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不敢相信地说:“如今这造假的越做越真了啊。”
“这是真的,”郑前昆指着腰牌上的一处暗纹说,“这枚刻上的官印,什么作坊都仿造不出来。”
“切。”巡逻人终于勉为其难地信了他的身份,但还是为难他们道,“就算是运仁府的人,也得按规矩办事啊,来我一号码头查案,竟然不提前通知一声。你们的许可令呢?”
郑前昆说;“事出突然,以后会补上。这位巡逻大哥,你们巡逻排班可有记录吗?你知道五月九日晚在一号码头巡逻的人是谁吗?”
巡逻人立马警惕地说:“你问这个做什么?还有,你是运仁府的人,那他们几个又是谁?他们的腰牌呢?”
郑前昆为难地看了看身边的苏棋等人,不知该不该把实情告诉巡逻人。
苏棋看到他的表情,直接站出来说:“我们是运仁府的新人,跟着郑大哥前来学习办案的,我们的腰牌还没办下来。”
“新人?”巡逻人立马用手指着陆宣缰,质疑道,“连他也是吗?”
“哈哈,”陆宣缰一手摸摸自己的胡渣,一手拍拍达奚穆说,“常有人说我长得着急,实际上,我比他还小呢!”
巡逻人皱着眉头说:“可疑,运仁府如今就是这种水平吗?”
“咳咳,”郑前昆清清嗓子帮腔道,“我运仁府招揽人才不拘一格。”
“我姑且就先信了你们,”巡逻人的眉头仍未舒展,“五月九日晚当班的人就是我,那又如何?”
“啊!”唐依依惊得叫出了声,“巡逻大哥,你确定吗?五月九日晚,在一号码头,真的是你当差吗?你没有记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