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唤人回到运仁府大厅后,报告到:“姜主簿,有新情况,嫌疑人罗厘突然在狱中身亡了。”
“什么?”姜主簿惊讶道。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到了,他们面面相觑,然后一同静静地听着传唤人汇报的情况。
姜主簿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传唤人答道:“仵作已经验过了,死亡时间是午时。”
苏棋在内心换算着,午时,是中午的十一点到下午一点之间,而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怎么死的?”
“仵作初步判断是毒发身亡,现场留下了这团纸,还有一小瓶打开的毒药。”
传唤人将证物呈上,姜主簿接过纸团后,将纸展开,细细地看完了纸上的文字。
在他看纸团时,所有人都焦急地盯着纸的背面,想要知道那上边写了什么。
唐依依揪心地等待着,她不知道这一最新的转变对她爹到底是有利还是不利。
姜主簿看完纸上的文字后,将纸往案上一放,拍了一下惊堂木说:“犯人罗厘,主动坦白,畏罪自尽,桃花斋问题胭脂案,就此结案!”
姜主簿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那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苏棋好奇地想着。
在一旁做案件记录的郑前昆忍不住开口问道:“姜主簿,为何如此仓促地下结论?”
姜主簿按着桌上皱巴巴的纸说:“犯人罗厘已在这张纸上坦白了一切,他向桃花斋老板唐尤要过路费不成,便记恨在心,于五月九日晚带人用一箱含有白鳞根的问题胭脂替换了桃花斋的正品,在这过程中,他遗失了自己的獠牙饰物,还威胁桃花斋学徒皮天邑作伪证,栽赃污蔑桃花斋老板唐尤。罗厘素行不良,罪行满满,在牢狱之中他诚心悔过,坦白一切,并服毒自杀谢罪。”
事情竟然会有这样的进展,听完姜主簿的一席话,苏棋想道。
可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罗把头承担了一切的罪行,而皮天邑撇得一干二净?
想起唐依依曾经说过的皮天邑的那番话,他似乎是诚心背叛桃花斋,而不是被人胁迫。
而且,罗把头真的会畏罪自尽吗?
许多人的心中都有类似的疑问,他们继续听着姜主簿的发话。
“皮天邑被人胁迫,无奈之下做出伪证,无需传唤。”姜主簿宣布道,“桃花斋老板唐尤系被栽赃陷害,唐尤无罪,当庭释放!”
“爹!”
差役们为桃花斋老板解开了镣铐,他终于重回自由之身,与自己的女儿再次拥抱。
“依依,你受苦了。”桃花斋老板没有哭,只是用嘶哑的声音低声说道。
“爹……”唐依依在她爹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她将所有的委屈都放在了眼泪里,让温热的泪水替自己诉说情绪。
虽然心中仍有许多疑虑,但看到他们父女重聚的场景,苏棋也被深深地感动了,她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
达奚穆握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肩膀,与她共享此刻的情怀。
陆宣缰的眼睛盯着达奚穆触碰着苏棋的手,脸上有着几分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