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棋想买一把新的琵琶送给她,完全不懂琵琶的苏棋仅能从外貌上来看琵琶的好赖,可这样哪能挑选出一把好琵琶呢?
正踌躇着,苏棋突然听到有人说:“您好,想买一把新琵琶吗?”
苏棋转头一看,说话人穿着蓝布衫,看起来竟然有些眼熟。
穿蓝布衫的青年似乎也有同感,他看到苏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啊,是你!张三小姐是吗?竟然又见面了,多谢你那时帮了我。”
张三?
原来,眼前这个蓝布衫青年,就是在喜雨客栈被带狗的金曜找麻烦的青年。
当时金曜问他们姓甚名谁,苏棋随口一诌自己叫张三,蓝布衫青年竟然也以为这是她的姓名了。
不过,蓝布衫青年不是说过渊停书院冤枉良善吗?
当时听他的口气似乎并不喜欢渊停书院这个地方,他又怎么会跑到渊停书院的琴室里来?
苏棋觉得被人认为自己叫张三挺有趣的,没有及时纠正蓝布衫青年,而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在琴室工作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蓝布衫青年笑道:“这就巧了,我今天刚上任,张三小姐是要买琵琶吗?我来为你推荐吧!”
在蓝布衫青年的帮助下,苏棋最终挑选了一把既好看又音质佳的上好琵琶。
苏棋满意地付了款后,问道:“令堂的身体好些了吗?”
蓝布衫青年神色黯然地摇摇头,说:“我母亲她……已经去了……”
“对不起。”苏棋低下头,她随口一问,竟然提到了蓝布衫青年的伤心事,这让她很过意不去。
蓝布衫青年说:“大夫说,我母亲到最后一刻都很坚强,我要向她学习,即使只有我一个人了,也要把生活好好过下去。”
苏棋说:“你好厉害,会做蜡烛、编草鞋,还懂得这么多乐器知识。”
蓝布衫青年有些腼腆地说:“手工活都是跟我母亲学的,我母亲节衣缩食,攒下钱来供我读书,我才能谋得这份差事。”
“为什么是渊停书院?你好像不太喜欢这里……”苏棋忍不住问道。
蓝布衫青年低下头说:“很少有人能在自己喜欢的地方讨生活吧,能赚到薪水就好。”
苏棋点点头,说:“那以后我们估计会经常见面了,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蓝布衫青年笑着说:“当然可以了,我叫刘序,秩序的序。”
“刘序,你好,”苏棋也笑着说,“其实我不叫张三,那是糊弄那个纨绔子弟说着玩的假名,我是苏宛缃。”
“你是苏宛缃?”听到这个消息,刘序似乎颇为震惊,难以置信地说。
“是啊。”其实她是苏棋,但她现在顶着苏宛缃的身份,也只能这么自我介绍了。
震惊过后,刘序一扫之前的轻松愉悦,仿佛整个人都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他丢下一句“我还有其他工作”后,就转身离开了。
苏棋虽然觉得他突然转变态度有些奇怪,但她没有说什么,抱着包装好的新琵琶离开了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