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达奚穆是在他困难的时候,买下了他的草鞋和蜡烛,帮了他一把的人。
但他也是渊停书院的人,是害人毒瘤的一部分,即使曾经做过一些好事,也抵消不了害死他母亲的罪过。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刘序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我们边走边说吧。”
“好香!”巴特看着厨房的方向,蠢蠢欲动。
“也是,免得巴特跑到厨房去了。”达奚穆跟着他往外走去。
刘序说:“我猜你也并不叫李四。”
“哈哈,”达奚穆想起那时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是达奚穆。”
“幸会,”刘序说,“我还有些事,失陪了。”
“啊,好。”虽然觉得刘序的神情似乎有些紧张不安,但达奚穆没有多问,只是目送着他离开了。
“瓜子!回去!瓜子!”巴特在达奚穆头顶叫到。
“别想了,你刚才差点攻击人了,今天一天都没有瓜子吃了。”达奚穆说。
“小气!小气!”巴特不满地飞走了。
“别再乱跑了!”达奚穆在它身后嘱咐道。
礼乐堂的课结束以后,苏棋在去往食堂的路上遇上了越离淑。
越离淑说:“苏小姐,虽然我是陈幽竹的朋友,但我并不像她一样,对你有误解,今后我在渊停书院学习的时间还多,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苏棋一向与人为善,越离淑这么说,她实在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便说:“好啊,我们一起去食堂吧。贺师兄说你是越镇书院的,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越离淑笑道:“苏小姐见笑了,是我之前不自量力,以为可以在短期内迅速创办起一个以短期培训为主的书院,可实际操作起来,才发现有很多困难的地方,所以我决定到渊停书院来学习一段时间再说。”
“你是创办人吗?好厉害。”苏棋说道,“一个女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创办书院,很不容易吧。”
越离淑摇摇头,说道:“创办书院的这点苦痛,跟我以前遭遇的事情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以前……过得很艰难吗?”苏棋问道。
“虽然艰难,但也造就了现在的我……”越离淑说,“只是,我本来有机会拥有像苏小姐一样的童年生活,但造化弄人……”
“我失忆之后,对以前的事情也记不太清了,我的童年生活,是很幸福的吗?”苏棋有些不太确定地说。
越离淑轻笑,说道:“苏钟啸先生和苏夫人秦氏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他们当然把苏小姐保护得很好了,甚至为苏小姐选择了四位夫婿呢。”
“不是四位夫婿,”苏棋解释道,“那是我爹善做主张选择的候选人,我可不一定会嫁给他们。”
“苏小姐若不嫁他们,苏老爷岂不是要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越离淑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苏棋有些无奈地说:“是我爹太着急了,其实我也想像你一样,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再考虑婚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