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说的话了？”肖念笑了，“既然如此的话，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之前为什么让我‘小心点’？”总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莫栗试着活动了下自己的右手：“你不是说不追问的吗？”
“……因为那时候我怕追问的话，你会讨厌我。”
莫栗一脸严肃地说道：“现在追问我也会讨厌你哦。”
“你真不愿意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拥有异能的事情说出去。”肖念说着笑了，“能抽取僵尸病毒的异能，绝对会被关进实验室研究很久。”
“……”
“放心吧，我开玩笑。”肖念伸出手拍拍她的脑袋，“还有一点，暗灵只有在抽取僵尸病毒的时候会这样，如果是攻击的话，你自身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也许对于暗灵来说，破坏比拯救更加容易。
莫栗立刻伸出左手拍开他的手：“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哄，如果你要告诉舰长叔叔，看在我请你吃了几顿饭的份上，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这种感觉真不愉快，很可惜她现在对暗灵还不熟悉，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肖念笑着点头：“好。”
……居然说‘好’，莫栗简直要无语了，不过既然肖念把这种重要的信息都告诉了她，说明他也信任她，因为她不觉得肖念是那种会耍心机的人。
“帮我测试一下暗灵吧。”反正肖念已经知道她拥有了异能，“我想知道自己的同步率和稳定率。”
“好的。”肖念点头切出窗口。
[稳定率92%，同步率53%，状态良好。]
……不是吧。
一听到这个声音，莫栗和肖念都愣住了。
“稳定率很好啊。”肖念说道，“我记得所有太空舰的异能者里，稳定率最高的是78%。”他不记得莫栗的暗灵是什么状态，因为没有获取到这方面的信息，他一直以为自己的77%稳定率已经不错了，但是和莫栗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稳定率是好，不过同步率似乎差了点。”稳定率会这么好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元素石是小栗子变的，对这具身体几乎没有排斥感；至于同步率不太高，估计是她并没有完全理解小栗子的意志，所以暗灵的威力才会不怎么样。
“同步率是可以提升的，但是稳定率却不一定可以，反而还会降低。”肖念笑着说道，“慢慢来，不要着急。”
“好吧。”莫栗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发现已经可以动了，而且黑气也稍稍散去，她高兴极了，“开始恢复了。”还是挺快的嘛……赤泉说得果然没错，会产生什么的效果也要看使用人是怎么想的。
[稳定率92%，同步率56%，状态良好。]
“诶？”听到这个声音，莫栗诧异了，“怎么提高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居然提高了。
肖念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暗灵一阶段工作结束，所以同步率就上升。”不过一般同步率都是在使用异能的时候才会升高，“或者是你使用了暗灵，所以熟练度升高。”
莫栗无语地扶额：“……熟练度，你当是游戏吗？”
“不是挺好的嘛。”肖念再次露出了笑容，“上升了是好事。”他关闭了测试窗口，“我差不多该出去了，否你的两个弟弟又得生气了。”那两个小家伙说不定已经在策划该如何整他。
“嗯。”莫栗点点头，“帮我叫他们进来吧。”手臂的黑气已经消失了，应该看不出什么大问题。
“栗子。”肖念认真地说道，“我知道的信息里面，暗灵最多可以同时抽取四个人的病毒，必须等到病毒完全分解之后才行继续，而且感染度超过70%就已经无法获救，你死亡的那一次，因为太过于着急，一次性抽取了六个人的病毒，所以严重影响到了你，我希望你能注意一点。”
“嗯，我知道了。”莫栗笑了，“我可是非常珍惜自己生命的。”事实上，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因为救人而死亡，总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伟大。
肖念走到门前，忽然转身笑着说道：“我们努力合作，争取在五年后和九年后成功活下来。”这也是他将这些信息传达过来的目的。
“那是必须当然的。”莫栗说道，“不过你能不能不用雷灵监视我？”
肖念笑了：“好的，还有一件事情，你还是跟我一起转到中级班吧，反正莫梁中尉很快就要出任务了，继续留在初级班也没意思。”事实上他本来就没有用雷灵一直监视着她，只是在最开始试探了一下。
“梁梁很快要出任务是什么意思？”虽然她知道梁梁下个月就得出任务，不过肖念怎么会知道？按照之前的说法，他所获得的信息应该没有包含这方面。
肖念叹了口气：“舰长跟我说的，让我在适当的时候透露给你，舰长是准备让我当坏人。”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舰长实在是太狡猾了。
“我知道了，去中级班就去中级班吧。”反正檬檬也不怎么去上学，等梁梁出任务了，她一个人和一群小朋友混在一起也没意思。
☆☆☆
一走出莫栗的房间，肖念就看见米米皱成一团的小脸。
在他发怒之前，肖念急忙说道：“你姐姐叫你们进去。”他真是太佩服莫栗居然能让两个弟弟那么听话，不过他现在根本无法把这个小家伙和九年后杀死自己的人联系在一起。
听到姐姐叫自己进去，米米立刻欢快地跑了进去。
梁梁看了一眼肖念，什么也没说，跟着米米走进姐姐的房间。
“姐姐！”米米扑进莫栗怀里，蹭了蹭。
“姐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知道为什么，梁梁小朋友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
莫栗把门关好，然后笑了：“梁梁，米米，姐姐想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也许会让你们很吃惊，你们愿意帮姐姐保守秘密吗？”她想把异能和空间的事情全都告诉他们，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所以这些事情也不想一直瞒着。
“嗯嗯！”米米紧紧抱住莫栗，“我最喜欢姐姐了，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梁梁小朋友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我会保守的。”姐姐和弟弟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不管是什么秘密，他都愿意为他们保守。
虽然心里早有了准备，但是听到他们的回答，莫栗还是觉得非常高兴，她拉起米米的手，又朝着梁梁伸出手：“抓住姐姐的手。”在梁梁的手接触到她的一瞬间，莫栗心里默想了下，周围的场景立刻发现了变化。
望着四周陌生的场景，梁梁和米米顿时愣住了。
“这是一个空间。”莫栗开口说道。
“……”梁梁小朋友观察了下四周，“是姐姐自己设计的虚拟家园吗？很漂亮。”不过总觉得比别人的虚拟空间更加真实，甚至还可以闻到植物的清香，而且好大，以前他也看过其他人的虚拟空间，似乎没有这么大。
ID腕表里面有一项功能，可以自由设计自己的虚拟空间，如果开设了权限，就能邀请朋友进来参观。
“不是啦。”莫栗还真没想到这件事，她急忙苦笑着说道，“这不是虚拟空间，是真实的空间，之前你们吃的东西，姐姐都是从这里摘出去的。”
“…………”这下子梁梁小朋友果断石化了，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骗人！”虽然他很想相信臭姐姐，但是这个谎也撒得太离谱了。
“姐姐姐姐。”米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前面，追着一群黄橙橙的小鸭子玩得很开心，“这是什么？这是动物？”
“那是小鸭子……”莫栗刚回答，就瞥见后面几只成年鸭子怒气冲冲地拍着翅膀跑了过来，她急忙跑过去拉起米米，“别追了，小鸭子的爸爸妈妈生气了。”
“小鸭子为什么跟他的爸爸妈妈长得不像？”米米好奇地问，“颜色都不一样。”
“它们长大了就会和爸爸妈妈一样了。”看见鸭子没有继续追过来，莫栗不由得松了口气，看着还是一脸不信的梁梁，她笑着说道，“不如这样吧，我们摘一些桔子出去吃，不过只能在姐姐房间吃。”
只要把桔子拿出去，就算梁梁再不相信也得信了。
小竹屋旁边就有一小片桔子树，莫栗从竹屋里拿出剪刀，剪了两个大桔子，递给弟弟们一人一个。
米米抱着桔子高兴极了：“姐姐，这个可以吃吗？可以吃吗？”
“可以哦。”话音刚落，她就看见米米直接一口往桔子咬去，她一惊，急忙夺了过来，差点忘记米米都没有吃到过桔子，“……这个是要剥开吃的。”她慢慢地把桔皮剥开，掰开后在放到米米手里。
梁梁小朋友看了，学着姐姐的样子剥开桔子，一阵清新迎面袭来，他顿时又愣了下……真的好真实，难道这个空间真的不是虚拟空间？
“姐姐，很好吃。”米米抓着一片桔子递给莫栗，“姐姐也吃。”
“谢谢。”莫栗把桔子放进嘴里，“记得留下一片带到外面，差不多也该出去了，不然雪球如果一直检测不到我们的状态，该怀疑了。”
出来之后，看着自己手里剩余的桔子，梁梁小朋友顿时凌乱了：“……姐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得到这种空间的？”里面的东西居然真的可以拿出来！
莫栗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姐姐也解释不清，不过挺好的不是吗？”
“嗯……”梁梁小朋友点点头，既然臭姐姐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问了，而且臭姐姐居然愿意把这种事情告诉他，他觉得很高兴。
看着弟弟把桔子吃完之后，莫栗开口说道：“然后还有一件事情，其实姐姐也得到了异能。”
话音刚落，梁梁的小脸立刻绷得紧紧的：“姐姐，你植入元素灵了？”可以感觉得出，他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变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