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陌生人藏丑儿的突然造访,那天晚上大板脸老头睡不着觉,五内翻滚,深沉地回味起了近几年来发生在自已家里的事情——
‘曾记得这个女人自从嫁到这个家里之后,我这个公公不久后便发现,她的内心深出时常都是以脚踏两只船的姿态,对待这个家庭中出现的一切事情,有关这个家庭的生计与发展她一概不闻不问,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她每天下班后自已从外边用过了晚餐,偶而给孩子带回来点儿便食,只是偶而——,其实每个星期里,她都有一两天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外面做啥?’
‘大板脸公公已经为家庭发生这种难堪局面,无数次地沉下心思考虑过,有一段时间他把责任完全归咎于自家里的男人包括自已。可是如果不遇上这种女人,也许是一种和睦局面,然而现在这局面——如同一个十分安静的家庭中需要得到一个不可豁缺的新人;结果得到的确是一个永远也融合不到一起的外心人。这件事令大板脸十分懊恼,不过他并不是一个被这件事情能撂倒的人,一段时间以来大板脸不停地思考着应该怎样面对这种不堪收拾的局面。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某种特别想法,他对谁也没有告诉。’
大板脸在这混乱不堪的处境之下,每一天都要去那个赌场中混心,说是混心其实也不尽然,倒是有点儿被逼上了梁山的感觉,这么大一把年纪,还能做什么事呢?就要步入七十岁的人,身体条件不允许,还能干什么事情——只得如此。
因为那次荒唐的并非表达真意的谈话,导至这个女人彻底于大板脸翻脸,至于以后发生的事情得从这个家庭,和这个女人身边发生的事情慢慢说起——
也就是在这处闲汉与光棍堆积的娱乐场所,平常光棍汉在人数方面占一半,其次还有像大板脸这样一类的许多人来参加。每一年中还会有那么一段金子般的时间,拥来了许多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这些人都是从各个角落中冒出来,发了财的暴发户。他们的到来给这个场合带来了一种新气象,充实了场所中真实内涵,开这个冼钱场所的那个胖老板老杨大大的发了,每一场子结束后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这一天老常客大板脸到来后,先站立在一边观察一阵后,觉得自已也可以压上一注,然而同时他也很担心某个暴发户会嘶喊‘小注不要’之类的挖苦话,让自已很没面子。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年青女人,因为时间是到了冬季的原因,她身体的外面套上了一件红色外套,让目光并不尖锐的大板脸公公一时间没有认出她来。
这个年青女人正是梅冉娜,大板脸家以前的儿媳妇,这会儿正依偎在一个年青男人身傍,两眼正注意地朝面前的游戏桌面上看。大板脸看清楚并确认是梅冉娜后,又观看了一阵儿那个她紧挨着的年青男人。
这个年青男人有一副枯黄瘪瘦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肯定是生活的某方面混乱不堪所致,从身体的形态看上去已经超出了年青人的范畴,有四十多岁样子。但是他特别有钱,他耍钱的时候分外随意,梅冉娜惊奇地忙着为他收钱。要撒的钱次数少,两只口袋都装的满满的,掏出来时是一沓一沓,却并没有撒出多少,要收的钱次数——愈来愈多,梅冉娜显得手忙脚乱,最后她索性将收的钱直接放在她和那个年青人面前,垒成厚厚的一沓,变成了一道风景,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眼球。+
此时大板脸终于明白了,昨天有个年青的老板因为这个女人来找他谈话,今天又看到了面前这样一幕,人生一世便这样随缘好啦!俗话说的好啊——捆绑不成夫妻,强按的牛嘴喝不了水。想通了啊!想通了,又有什么不能想通的,大板脸决定从此离开面前的这个场合,离开了这个场所,也就等于他决定要离开人生这个场所,因为从此之后大板脸睡倒了。
在刚睡倒的那几天里,他的头脑还必较清楚,便努力回忆几年以来的不顺利,这是为什么?性格不投,不是自家人,必竟是外人,难倒就由着事情的发展而发展!自已为这件事预期的结局是否能达到,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自已为这件事所设计的结局总算是在自已的预期之中,最终自已豁出了命,不信就治不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把自已朝死路狠狠推过一把的歹毒女人,这种想法直扎进他的内心里,这是一种极深的印象,要摆脱不可能,就像一口气堵在胸中挥之不去。
此时大板脸头脑愈发清楚了,他努力回忆起事情发生的最处阶段,不禁‘唉!’地叹出长长的一声。大板脸他当时确实是身不由已地叹出的这口气。显然大板脸他对最初阶段事情的,发生与发展有着不可推卸认知,责任自已有,自已起了一次导火线作用,现在已经悔之晚矣。当时发生过的事情仍历历在目,一切都有确凿的事实依据。对于此类事情的推定,难道非要有眼见为实的证具不可。有人这样说;有关此类事情的确凿依据必须是;捉奸成双捉贼有赃,这我做到了吗?大板脸问心自已,那类简直不可以用美丽文字描述的,自已所看到的,没有百分之百地,用科学精神推断后的实事,讲出来肯定会让它人齿笑,不过有一个情节,有几句简短的话,可以做为证言放在此处,也许对于甄别真伪略有帮助,这个情节是这样‘时间——是发生该事件的那天晚上。地点——她的宿舍’具体对话内容;
“我不想看到你每一天乘别人小汽车去上班”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为自尊。”
“非乘坐不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有二心,不想呆在你们家,要去找别的男人,你能怎么样?”她说完了以上话之后,用一双天真的目光看着公公大板脸,那目光——明眼人一看立刻会明白——挑衅。
“那行啊!”此刻大板脸心中的愠怒已经升起,他失去了分寸,张口说出了几句短,斩的绝情话,连挑衅的梅冉娜听了也感到惊讶。至于他当时说了什么疯狂的话,到后来他每次想起来的时候,心——一直在后悔和颤抖。
真的——当时这个事情与自已说的话,在人前是很难启齿啊。那么怎么办呢?自已在人前既不能够讲出来,只好让别人猜,人们猜测之后的结果无论怎样,自已已经失去争辨的资格,无论无何也不能开口去纠正。
‘目前自已身处在了一种什么样的处境,谁能够想像得到,天啊!’此时的大板脸的恣式是爬在床头痛苦回忆的,他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枕头上面,两眼红肿,但并没有泪水流出来,一会儿后他翻了个身,眼睛向上望着吊在屋顶上的灯具,无力而声音微弱地说了句话,谁也不可能听见,因为当时身边没有人,他真的病了,从此后一厥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