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亦怕接下来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转身欲走。
夏雨浓压声道:“喂,别走啊,正精彩呢!”
楚云亦负手而立,又是一条好汉,似乎方才那蹲墙根偷听的人与他无关:“很闲是吗?倒不如花点时间精进一下自己的武艺。”
“好啊,你教我!”夏雨浓随口一句,楚云亦却当了真。
于是乎,每日清晨楚云亦都雷打不动的来督促夏雨浓早起练剑,夏雨浓虽可喊累时常停下来休息,但这懒觉今后是决计与自己无缘了。
楚云亦眉眼生的极好,舞剑时却写满与年龄不符的稳重与沧桑。他身姿挺拔,每一剑都位置精准,力道十足。迎着朝阳,耀眼得叫人移不开眼睛。看他舞剑实在是一种享受。
但这背后,是一个少年为多得父亲一眼青睐,在无数个漫漫长夜里无休无止的幼稚与倔强。
依赖的年纪里、叛逆的年纪里、稳重的年纪里,他始终只有一个人。
夏雨浓看他舞剑时笑得痴痴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小脑袋瓜里又是一个鬼主意。
“楚冰山,你先停一下。”
“何事?”
“我们现在虽无夫妻之名,但可算作师徒对吧?”
“嗯。”
“那你自己也不希望我每天都楚冰山楚冰山的叫你吧?”
“无妨。”其实只要是夏雨浓唤自己,唤什么都无所谓。
“换个称呼吧,有必要的有必要的。”夏雨浓循循善诱。
“换甚?”
“以后我叫你楚师父,你叫我…浓儿好不好?”
“……”
“楚师父~”
“嗯。”
“好了,该你喊我了,快点快点。”
“浓…儿。”楚云亦喊得的磕磕巴巴的,耳朵红红的。夏雨浓笑得开怀,一脸吃完酒酿圆子的满足表情。
自打有了新称呼,夏雨浓每天喊楚云亦不下百遍。
“楚师父,你看我手歪没歪?”“楚师父,我动作没记错吧?”“楚师父!…楚师父!”
楚云亦也偶尔在夏雨浓的强烈要求下不流利地喊几句“浓儿”。其实楚云亦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喊浓儿是喊的极好的,简单的两个字在舌尖缱绻出丝丝甜味,喊着喊着嘴角便不自觉地上扬了。可楚云亦一看着她便喊的一塌糊涂。
他遇见了,那个让他心甘情愿缴械投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