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县在进京城的主干道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口流动。与同在主干道上的洪洞县一样,梧桐也是极其繁华。
几条街道很快就被两人浏览了一遍,很快两人就将目标坐定在一家勾栏院----欲仙楼。
现在还是白天,欲仙楼的姑娘们就热情似火地在街边拉客。
见有人在门前停驻,姑娘们立马就迎了上来,将燕离秋团团围住。
“哟!公子啊,来找哪位美人儿啊~”老鸨扬着手里桃色的丝绢,笑得谄媚。“文妈妈这里可是什么样的姑娘都有,保管公子满意!”
“文妈妈,在下是有事相商!”
见燕离秋不是来找姑娘玩的,文妈妈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原地表演了一个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是来玩的就走吧!走走走走!我没什么可与你商量的!”文妈妈像是赶叫花子一样将两人赶走了。
碰了一鼻子灰,朝云好事觉得有几分失落。虽然已经做好了被赶走的觉悟,但话从人家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心理建设就显得没那么有用了。
“没事!再去下一家,这还有好几家呢!”朝云丧气了一会儿,又抬头给自己打气。燕离秋走在她前面,听见她自言自语,心里觉得踏实了点。
结果,街上的所有勾栏院都被他们问遍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被人赶出来。
“不行,退一步越想越气!我们就去大街上,我今天一定要让那几个妈妈低声下气回来请我!”朝云怒火中烧,拉着燕离秋就往街心人多的地方走去。
“咱们就在这里,燕离秋,吹个欢快一点的!”
“哦,好!”燕离秋拿出玉笛。他实实在在地被朝云的大胆豪放给镇住了。一时间也没考虑他们到底练没练过欢快的曲子了。新手拈来一曲,朝云听了一会儿,便踏着节奏欢快的舞起来。
很快,人群就被他们吸引了过来。
一曲舞毕,人群爆发出震天的叫好声。
朝云燕离秋纷纷向着众人鞠躬行礼。
“各位父老乡亲老爷夫人少爷小姐!我兄妹二人家道中落,唯有这一笛一舞傍身。愿得各位垂爱,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就捧个人场。小妹我为大家再跳一个水袖舞!大家说好不好!”朝云声音脆亮在人群中扩撒,又是一阵叫好。
两人对了一下眼神,随后一首悠扬的曲子响起。
朝云的水袖挥舞了一下,又一下……
前半阙像是呼吸一样,缥缈绵长,后半阙又像是心跳一样沉重。随着曲调的变化,朝云随着水袖翻飞,好似下一刻就会化作天上的神女,随风而去……
又一曲毕,围观的众人安静了片刻。然后欢呼声瞬间到达了顶峰。
“好!太妙了!”
下面的人有的高声尖叫,有的吹着口哨,大家纷纷向朝云投去银钱。
“多谢各位,多谢各位!”朝云不断的拱手称谢:“谢谢父老乡亲的抬爱!今天我兄妹就为大家演到这里!明日会有新的曲目,还请大家多多关照!谢谢各位,谢谢……”
“明天一定要来啊!”有几个人这样喊道。
“一定一定!”
朝云乐得合不拢嘴,人群渐渐散去,两人连忙将地上的钱财捡起来。
“走~燕哥哥,咱今晚上吃顿好的!啃了一路干粮,我都要死了!”
赚得盆钵满盈,朝云的心情大好起来,拉着燕离秋就进了一家酒楼。楼里也有好些人在楼上看见了朝云方才的舞姿。见她进来,纷纷鼓起了掌来。
朝云一开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反应了片刻就明白了过来。连忙朝着众人抱拳致意。
“大哥,咱一会儿去找个离这附近近一点的客栈住下……你等着吧,那些老女人会来请我到她们院里去的!”朝云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