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喻文觉得有些滑稽了,他在唐国还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语。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唐军,而事实上,唐军也打算开口了,却是被那个华服年轻人打断了。
“嗨呀,我还没自我介绍吧,我来自大李使者,是来与唐国谈你这个叛徒的事的。”华服年轻人这样说道,又是把叛徒二字带上。
唐军有些紧张,喻文却是笑了,觉得对方这种手段很是低劣,不屑理会。
但是谁知道这年轻人会作死,他见自己没有博出彩成功,原本还一脸笑吟吟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
他连忙是从背后掏出一副卷轴,一下子挪动到喻文面前,将卷轴一只手拿着,很是不怀好意的开口道:“你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喻文懒得理他,就是打算绕开对方,不想和这个小人过多纠缠,这使者见喻文没有丝毫好奇,连忙是急了,将这卷轴直接摊开,让里面的画面可以被在场的人看见。
那是一个向着海面的小山丘,卷轴足够奇异,让喻文看见了自己熟悉的一片海,还有仿佛实地一样延伸出去的一处平地。
喻文瞳孔骤缩了,他怎么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正是自己的家乡,勾陈村,原本的温馨画面依然不在,变成了一片废土,连房屋瓦利都没有留下一粒半片,只有来回折腾的风,在对着喻文哭诉什么。
“唰!”
喻文忍不住了,实际上他也不想忍了,一柄火剑从手中滑出,喻文的双目变得赤红,眉心有火苗在跳动。
“呵呵,一个凡人境界的蝼蚁,也敢对我出手,找死。”显然使者对喻文做过调查,知道他走出七绝山的修为,虽然在唐国后的时间无法考究,但是也不影响他借此推测。
他觉得吧,喻文最强也就是勉强看到超脱境界的地步了,不会是他这个超脱中期的对手,激他出手,全在意料之中。
使者看见喻文凝聚出的火红剑刃,有些警惕,但是也没太当回事,他将自己感悟出的水之力凝聚成一面盾,狠狠的推了上去。
他仿佛看见了喻文被拍打的倒退,大口吐血的画面,嘴角甚至浮起了一丝笑。
但是下一刻,他笑不出来,这愚蠢的使者发现自己的盾牌像是一滩死水,不但让自己无法握住,还被那火红色的剑径直劈开,从手中不由自主的散落。
分为两半融化到泥土里,而那火剑也是展露出属于它的锋芒,熔岩四流,将泥土蒸发了些许,去势不改的脾向使者。
“超脱圆满?”
这一刻使者全都明白了,他常年跟在重要人物身旁,在多国间游走,那怕自己实力不足,但是还是见过些许强者的。
其中作为战争中流砥柱的超脱圆满见的也是不少,要是把他见过的拉出来一一做对比,使者不敢说谁就比谁强,但是总归是强于自己的。
这一刻,看着越来越近的剑,使者想来很多,倒头来只是叹气,心说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喻文不知道对方想了什么,他只知道,现在,他要对方死。
“罢手!”
突然的,有人想阻止这一切,在不远处的一座人工桥梁上,扎满了帐篷,其中一个帐篷冲出一个年轻人,红披风飞舞,一副黑色的铠甲在冬日下闪露寒光,是唐国阵营的人。
喻文暗道不妙,但是却也只是对于以后,现在他不打算妥协,面前这个人该杀。
“噗嗤!”
使者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原本还后悔着,但是听到有人阻止,脸上有了笑容,还在脑补着未来云云,却是被一剑封喉。
剑熄人亡!
好利落的一剑,喻文将陨星用在了这一剑上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使者生机抹灭,随后手一抖,熔岩升腾,只留下了一股热气在原地。
年轻人已经冲到近前,喻文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将使者落在地上的卷轴捡起,自顾自的观看着。
“副将!”
唐军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有些冒冷汗了,要说违抗副将的命令,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处于喻文这个状态,就有些大胆了,最起码,两者调换,唐军是不敢这样行事。
“嗯。”
副将虽然阴沉着脸,但是还是没有到不理会唐军的地步,他只是看着喻文,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刻,喻文将落在地上的卷轴捡起来后,看见副将在看自己,也不紧张,学着唐军,对着副将拱手道了一声好,便是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
“呵,好自若,你可知你先前杀的是谁?”副将有些气乐了,这样问道。
“谁?不知道,他是自杀的,不耻于身后人行径,自决当下。”喻文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
“呵呵,好一个自杀,我都不问唐军,李国的人就在那面,你自己上去和他们说吧。”说着副将就是一把抓住喻文的肩头,冷笑连连的开口道。
原本喻文还有些心凉,有些绝望,但是在看到对方抓着自己往唐国那座桥梁上飞的时候,速度明显比刚才要快不少,心中才是安稳了几分。
来到这座桥梁上,喻文才是发现,在水平线对面,有一座差不多长度的桥梁,还要一条法则河流,就像当时在七绝山一样那种,被无数法则撑起来的山丘,浮在空中。
当时喻文碰不到,现在喻文也是碰不到,只是面前能够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要到能触碰,还早的很呢。
看得出,这两座桥梁已经隔绝了两国士兵有些时间了,从一开始的怒目相视到了后来都是平和了不少。
但是当喻文站上来的时候,那边挂着李字大旗的桥梁,却是瞬间沸腾了,各种难听的话语从他们口中传出。
副将没有表示,唐国的兵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有一个喻文,苦笑了几声,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名扬李国的那天,居然是这样的曲奇离奇。
喻文没有说话,他伸出一只手,浓郁的水之力从五指涌出,将桥梁下的使者托起,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