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一正坐在凳子上打量这正厅,看到林乐加从门外走了进来,右手边还悬浮着一个浅黄色、胶冻状半透明的小圆球。
她忙站起来,迎上去,说:“林师叔,您回来了,这几本书我已经看过一遍了,有些地方不是很懂,想请教一下。”
林乐加笑着说:“哎呀呀,一一,你这么厉害啊,真是了不起。不过,先别忙着看书,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她手心向上,在泡泡的下方作托起的样子,对卫一一说:“一一,这是泡泡,是我最好的朋友,也可以说是我的家人了。”
然后,她转头对泡泡说:“泡泡,这是卫一一,是不久前入门的小弟子,她是个很努力地、很认真的小朋友。希望你们以后能成为好朋友。”
泡泡表面的纹路又在变化了,它又说话了:“她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吃了筑基丹长出灵根的凡人吧?现在还是没有能吸收灵气?是哪里出了问题?”
卫一一没有料到这个小东西会说话,吓了一大跳,脸上的表情比较惊悚。
泡泡似乎还能看得到人的表情,所以它好像有点不太乐意了,说:“真没见识,这样就被吓到了?修仙界里比我吓人的东西多了,哼!”
林乐加笑着抚慰它:“人家只是个小姑娘,刚从凡世来,家里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这不是来长见识了嘛,泡泡大人,你好歹是有点身份,别在意啊。大不了,我再给你讲点小故事?”
泡泡赶紧说:“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听长长的故事。”
林乐加安抚它道:“知道了,知道了,包你满意。”
听了这话,泡泡傲娇地说:“这还差不多。”
卫一一连忙道歉:“泡泡大人,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神奇的、会飞的东西。请问,你是鸟吗?”卫一一这是错把林乐加哄泡泡的称呼当成是它正经的名字了。
泡泡听到卫一一称呼它为大人,感到很满意,便自以为纡尊降贵地向她解释说:“我才不是那种平庸的俗物呢,本大人是加加的意念产生物,是加加把我造出来的。”
看见卫一一满脸疑惑的样子,林乐加向她解释道:“正如泡泡所说,它是我的精神力所制造出来的。大概是因为我对家乡过于思念的缘故,在我的识海中,关于家乡的记忆、想法等种种逐渐混合在一起,产生了泡泡。在我修炼神识的时候慢慢长大,在我筑基的时候变得能飞出体外,物化成形。后来,慢慢地,也许是受了这清极门灵气的影响,泡泡有了自己的意识,还能说话,起先,是在我的意识中反映出它的声音,经过修炼,它也能在外对人说话了。当然,平时,它是不出声。”说完,林乐加还向卫一一眨了眨眼睛。
卫一一见了,明白林乐加这是向她示意多和泡泡说点好话。她赶紧拍泡泡的马屁:“泡泡大人真是天才啊,好厉害!”
泡泡听了,更得意了,慢悠悠晃着滚圆的身子自己转了一圈又一圈。
林乐加见了,掩口偷笑。她拉着卫一一在圆桌旁边坐下,先是认真地给卫一一把了很长时间的脉,把完左手把右手,然后闭上眼睛沉思良久。
卫一一也不敢问,只能沉默地坐着。只有泡泡没心没肺地在厅里到处乱窜。
林乐加苦苦思索了半天。又了卫一一生活上的一些事,她也回答了。林乐加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苦恼地说:“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查探你的经脉,大概是因为吃过筑基丹的原因,那经脉比一般的炼气期修士的要宽不少,足以支撑到炼气大圆满了,怎么就是无法引气入体呢?”
“一一,我问你,自进清极门以来,你有没有过那么一瞬间,感觉到灵气呢?就是……和在凡世间不同的感觉,比较神清气爽啊、精神充沛啊,但不是你睡了一个好觉起床的那种,而是接触过什么东西、闻到什么气味,或者是刚好经过什么地方,然后感觉到了很精神的样子?有吗?认真想一想?”
卫一一听林乐加这么严肃地发问,也紧张起来了。她努力地回想自己从飞进清极门护山大阵那时起的感觉,迟疑地说:“林师叔,我在综十三院住的第一个晚上,喝过我房间里那个水罐里的水,很清甜,很好喝,喝了感觉很精神,又可以继续修炼不会累;然后,在食堂里吃过的饭菜,我也觉得和在凡世间的不一样,米饭、菜、肉口感都很好,就是味道调配得不太好。”
林乐加听了,皱着眉头说道:“水罐里的水是定期由杂役们更换的山泉,食堂的饭菜都是用灵谷、灵植、灵兽煮熟了做成的,味道不好是那些不用心的临时厨子不干好事。”
“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多多少少含有些灵气在内的。你的感觉应该是没错,清极门的水、饭菜是比凡世的同样的东西更好吃。这样说来,你应该是能感觉得到灵气,只是,为什么只能感觉得到吃进嘴的东西呢?有没有闻到的和凡世不同的气味?有没有感觉空气中与凡世不一样的东西?”
卫一一摇了摇头。林乐加无奈地说:“只能通过吃才能感觉到灵气是吗,你这个小吃货。”
泡泡在厅上慢慢一圈又一圈地绕着飞,发出扑扑地声音,好像是在吐着口水小泡泡,听起来像是在取笑卫一一。
林乐加又想了半天,最终只能服输。她对卫一一说:“一一,既然你可以感觉得灵气,我认为你还是每天三餐都吃食堂的饭菜、喝山泉水比较好。上次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的修炼计划最好以锻体和拆解符文为主,可以早上跑步去食堂,吃过早饭后在传道堂听课,或者是找值班的修士学习锻体和拆解符文的知识,因为这两样我也不是很懂,能教你的也不多,你还是找他们比较好,由专业人士来指点会少走很多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