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和苏墨商量好,今天启程去商阳。
至于原灾去了哪,苏墨也不知道。
包括苏家长老。
当然,他们也不一定不知道,
支支吾吾,心里有鬼。
“历代家主都实力强劲,所以各位长老平时也较清闲。”苏墨叹了一口气。
云容只能笑笑,清闲是清闲,可这些老头哪个当年不是大杀四方的角色,只是表面不管事罢了,等肖白月出什么幺蛾子,你看苏家翻不翻天。
无奈之下,云容暂时放弃了寻找原灾的想法。
但在启程前,她去了一趟醉梦楼。
“我帮你找个姑娘,怎么样?”白音坐在云容对面,斟着茶也不忘打趣她。
“好啊,给整个比你漂亮的。”云容笑得极为灿烂,美人,谁不爱呢。
白音失笑,”那你还是去别家吧。”言下之意,这里我白音最美。
“我要去商阳了。”
白音倒茶的手一顿,滚烫的茶水瞬间溢了出来。
“茶满了。”云容提醒。
“怎么,你要带我去?带我杀了王上?”白音停下了动作,面不改色。
“我们还不熟。”她自然不是因为这才告诉白音。
“一路顺风。”白音也不多言,这是要赶人了。
云容咂舌,这狠心的女人。
再狠心又怎么样,是她自己上赶着的,云容无力极了。
她默默地拿出昨天买的兔子灯笼。
“如果你需要帮忙,就在兔子鼻子上点三下。”
云容知道白音不会多问,她也不会把她当做一个怪人。
白音看到灯笼的时候愣了一下,“这兔子,还真是蠢得熟悉。”
云容不知那位老大爷有没有给白音做过这种灯笼,但好歹她送到了,还在上面加了点小法术,只要白音按她说的做,两人便能取得联系。
“我还要赶路,先告辞了,你多保重。”有些事,有些话,对有些人不需要说太多。
“记得帮我看看咱们的王上有没有纵欲猝死。”
云容刚想跳下窗就听到这一句,差点没脚一崴栽下去。
青楼呆久了都这么奔放的吗?
白音在窗前,看着云容脚步欢快地越走越远,然后在那个小摊前停留了一会儿,被那个摊主给骂跑,但还是笑得灿烂。
一滴泪滴落在兔子的眼睛上。
“这个灯笼我很久没收到了,多谢。”过往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鲜活的恍如昨日。
每到她生日,管家爷爷总亲手给她扎一个很蠢,很丑的兔子灯笼,每次都不亲自给她,也不让她感谢他,她知道那个傲娇的管家就在那里,可她不敢,不敢以这样的身份面对旧人,不敢面对那天的腥风血雨。
是她太过懦弱了……
其实刚才云容对摊主说:“你的灯笼很丑,但她很欢喜。”
然后,就被骂跑了,不过那大爷的大嗓门里却带了些哭腔。
云容把所有的事处理完,才安心赶赴商阳。
河晏距商阳其实并不远,所以历代王上对收不回河晏一事耿耿于怀。
两人骑马快行,两天一夜足矣。
看着眼前气派巍峨的城墙,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商阳,权力的盛宴,算计的漩涡,在这一代王上登基后更甚。
“云兄,我们到了。”真不愧是苏墨,风尘仆仆这么多天仍不减风采,相比之下云容就有点灰头土脸。
这真是个看脸的的地方。
无论权利中央怎么争斗,商阳乃至整个大衍的百姓总是安乐的,这便是大衍王的厉害之处。
正值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这坐城渲染地有些祥和。
现在街上的商贩已经陆陆续续地收摊了,人们都在往家赶,时不时传来几声招呼和吆喝,这是云容最熟悉的市井气息。
但看这眼前金光闪闪的牌匾,云容突然觉得苏墨更不一般了。
丞相府。
大衍朝设左右丞相,互相监督制衡。
左丞相彦青年方二五,不承彦家荣光,科考时一举夺魁,从此平步青云,政绩显著。
不仅如此,此人长得极为俊美,容貌昳丽,一双桃花眼不知迷醉了多少姑娘的心。
要问她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丞相府那条街都是姑娘聚集,莺莺燕燕,含羞带怯,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