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来了几个西域戏人,在街上表演耍蛇,犬子在一旁看热闹,突然那蛇就向犬子扑来,犬子躲闪之际也不知怎会被缠上还咬伤了。”边上也赶紧将事情说给白羽。
“毫无缘由的缠上?”白羽疑惑:“那可将西域的戏人抓起来?他们身上定有解药。”
“当即就抓起来了,可那人非说蛇并没有致人死地的剧毒,而是一般的毒,最多只是致幻,咬的地方红肿,服下解药最多昏迷两天。”边上也说道;
白羽:“可这分明是剧毒”。
“言海,你可有解法?”一旁的边莫听着俩人说话实在按耐不住了。
“蛇毒,倒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解,虽然费事,但我有法可解,只是这手筋…”白羽皱起眉头,“即便小公子醒来,这手可能也不能用了。”
“什么?那不成了废人?这可如何是好!”边上也听到这话立即要跪下来。
白羽扶住他,“这…”欲言又止,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言海,你如若有办法,哪怕只是一成机会,我们也必定拼尽全力一试,你但说无妨”,边莫看着白羽的脸色便知他定是有办法。
“是啊先生,您但说无妨!”边上也听到父亲这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激动。
“远山啊,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年随师父一起加持钩吾山结界用来镇封的那头畜生?”白羽听了边莫的话,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狍鸮?”边莫不敢置信;
白羽:“正是”;
“那不是上古凶兽吗?”边上也一脸惊讶的看着白羽。
“没错”,白羽点点头。
边莫:“言海,何意?”
白羽:“取那狍鸮右爪上的指筋一条”;
“可我听说那畜生身体像羊,人的面孔,虎齿人爪,可跑可飞,食人未尽还害其身,极为凶猛,更何况眼睛长在腋窝的下边,这如何能取到他的指筋?”边上也光是想着书上记载的这些形容也觉得是万万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我尽去一试!”边莫坚定的说到。
“父亲…”
“远山…”
“言海,你只需告诉我,你有几成把握,其他你莫管”。
“…一成”;
……
“至多,两成…”;
“好,等我好消息”,边莫眼神坚定的看着白羽说到,这语气不容反驳。
“父亲,那可是狍鸮,要去也是我去啊,怎能让您身犯险境!”边上也立马上前拉住边莫的手阻止。
“正因为那是狍鸮,凶险异常,所以只有我去,你放心吧,为父心里有数。”说着边莫拍了拍边上也的肩膀,“你在此帮着白先生先将陆儿的蛇毒解了。”
“远山,你有几成把握,万不可胡来啊!”白羽定定的看着边莫;
“言海,我必定倾尽全力,必将拿到指筋,你只管先医治我孙儿的蛇毒!”说着边莫走到白羽面前定定的看着他,“我孙儿就拜托给你了,定要保住他的性命等我回来!”
“好”,白羽见边莫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稍等”,说着走到少年床后的柜子旁;
打开柜子,按下柜子旁边的机关,突然从柜子右侧上方悬下一个纯黑的方型铁盒,白羽拿下铁盒,关上柜门走到边莫面前,将盒子拿在手中举到边莫眼前,默念了几句后说道,“言海,取到指筋立马放进此盒中。”
“玄极盒?”边莫惊讶的接过铁盒。
白羽:“不错,正是玄极盒,千万记住,拿到指筋莫要恋战,玄极盒里是极冰,可保指筋无损柔韧,如同从未与狍鸮身体分离。”
“好!”边莫看着白羽,“多谢!”
“父亲,千万当心,如若…”边上也还没说完边莫立马打断他,“没有如若”。
说完踏门而出,消失在黑夜里。
山下一个黑衣少年站在竹林深处看间边莫出来便跟了上去。
“白先生”,边上也刚开口;
“令郎中毒已两天,虽说你护住了他的心脉,可他的右手仅靠他这藕丝般的筋供血肯定是不足的,你先给他渡气,我去去就来。”说完走到床边,从袖中拿出一根银针扎在了少年的囟门正中,转身对边上也说到:“切莫再搬动令郎的身体了,于额头渡气即可,等我回来。”
边上也:“是。”
白羽来到山顶,面前是一片大瀑布,水流极为湍急,白羽飞身跃入瀑布中,原来这瀑布的中间竟然是一个山洞,洞口一片漆黑,可黑夜中却有一点亮星,白羽朝着亮星的方向走去。
走着,倏然山洞两边石壁上各亮起一个淡青色光圈,白羽每走七步石壁便亮起一对光圈,白羽走到亮星处,原来是两个牌位,牌位前悬着一截短木,正是短木的顶端发出的亮星。白羽看了看牌位,来到牌位的前面,前面是一汪泛着淡淡白气的深潭,潭水看着清澈,却看不见潭底。
白羽伸手凝神注气,只见潭中心漩起一个小小的漩涡,升起两颗从里到外都泛着亮光的深红色灵丹,白羽取了其中一个,又将另一个沉入潭底,走到牌位旁边看了一眼,向洞口走去,随着白羽离开,洞里的光圈也一点点暗了下来,可那截悬着的短木前端的亮星却越来越亮。
白羽回到竹屋天边已泛起白光,边上也看到白羽进来,立马毕恭毕敬的行礼:“白先生”。
“嗯,不必多礼,你将这用灵气渡化催进令郎的各内脏和手脚四筋上”,说着白羽翻手将灵丹递与边上也面前。
边上也:“这…血丹?”
白羽:“正是。”
“晚辈听说这血丹,这…”边上也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血丹。
“我已将这血丹上的黑雾清除,并且在我白家药池里沁泡数十年,你且放心用。”白羽看出边上也的疑虑。
“白先生您误会了,晚辈只是觉得太贵重了,实在是…”
“无妨,再贵重也没有人命贵重,况且当年在我白家那场灾难中你父亲救过我儿,权当还他这份恩情了,能不能挺过来还全看令郎自己。”白羽看着边上也面露微笑的说到,“你将这血丹催进令郎身体后,也稍作休息,我们便要给令郎解蛇毒。”
“是。”边上也听完白羽的这段话便不再说什么接过血丹。
白羽走到院子里看见子南已在扫院,子南立马上前行礼,“爷爷…”似乎还想说什么,白羽抬手,子南便不再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