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高兴的向云儿说道:“云儿你起来了,是你婶子来给溪南求亲来了”
溪云看向妇人,脸色立即耸拉下来,爹前几日向她提起此事,但是她已拒绝,没想到爹却一意孤行,不再顾及她的想法,今日竟然让她提亲来了。
妇人啼笑皆非,溪云的脸色她看得出来,她本就没奢望溪云能看上溪南,要不是村长有此想法,她也不敢妄想。
“爹,女儿不想嫁给溪南,他什么德行我们全村的人都知晓,为何你还要将我嫁于这般人?难道你就不希望女儿过的好?”
她实在想不明白爹为何会这样做,全村没有一个姑娘看得上溪南,嫁给溪南不是将她推进水深火热之中吗。
村长听过女儿的话立即变了脸色,厉声说道:“胡说,溪南…………”
溪云打断村长的话道:“爹,女儿已经有私定终身之人”
村长怒拍桌子,坐在一旁的妇人也吓得一哆嗦:“什么?和谁?自古以来婚姻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能做出这般丢人之事”
溪云也是无计可施才说出已有私定终身之人,只要不嫁于溪南,哪怕坏了名声,她也愿意。
“我就是不嫁溪南”
父女俩相互瞪视,各不服软,妇人如坐针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在这时,村长夫人听到声响走了过来。
“云儿,这是怎么了?”
妇人立即站起笑着说道:“村长夫人你起来了,我今日来给溪南求亲来了,云姑娘好像不太喜欢溪南,所以…………”
村长夫人听到妇人的话,脸上立即露出嫌弃:“别说云儿不喜欢溪南,全村上下哪家姑娘会喜欢他,就他那德行,也敢向我家云儿提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妇人面色难堪,她怎会不知溪南的德行,看来今日是自取其辱来了。
“混账,你们回里屋去,这里没你们说话的份”
村长将女儿嫁给溪南,自有他的用意,岂容妇人之心来扰乱。
溪云已知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拉着娘的衣袖,楚楚可人。
溪云泪眼婆娑,哽咽道“娘,云儿不嫁”
村长夫人也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将女儿嫁给溪南,村里的壮年不少,个个都比溪南强上百倍,他这样做不是毁了女儿吗,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怎能做的了村长的主,看着女儿哭泣,她也心疼不已。
她一声叹息,眼眶微红,搂着女儿,两人哭作一团。
两人在里屋哭泣,外面的两人听的清清楚楚,妇人也知溪南于云姑娘不般配,笑着起身说道:“村长,是我家南儿配不上云姑娘,不要这件事就算了吧”
“他婶子你别介意,哪有私定终身之事,就是云儿瞎说的,女儿家家的哪能不遵从父母之命,她也就使使性子,过两日便好了”
云姑娘哭哭泣泣,实在惹人怜惜,妇人见此状也不想强人所难,毕竟她也从未奢求云姑娘能嫁到他们家。
“可是云姑娘……”
村长立即打断妇人的话道:“这件事就这样定了,过几日选个黄道吉日,就给他们办了”
妇人不知是喜还是忧,能娶到云姑娘当然是他家福分,可是云姑娘看不上溪南,以后得日子难免会磕磕绊绊。
溪云在里屋听到爹的话,哭的更凶了,爹执意要将她嫁给溪南,这该如何是好啊?
她已和溪年说好,让他这两日前来提亲,没想到晚了一步,被溪南捷足先登了。
如今她就要嫁给溪南,可是她该如何向溪年说清此事?
溪年在村里口碑甚好,常常帮助村里的老幼妇孺干活,长相又英俊挺拔,村里的适龄女子都对他情有独钟,这当中就有溪云。
原来,溪云早就看上了溪年,只是女孩子哪能过于主动,好在一次偶然机会,溪云得以向他敞开心扉,没想到,溪南对她也早暗生情愫,两人就此经常偷偷幽会,时间久了便私定了终身。
溪年在村里人人夸之,就连爹也经常夸他,她以为两人能成百年之好,没想到爹根本没有看上一个勤劳又作风好的溪年,偏偏看上一个懒惰,滑头的溪南。
妇人起身要走,此时她也不好留在这里,里面的哭泣声她听的真真切切,看来嫁给溪南确实委屈了她。
“村长,我就先回去了”
村长也起身相送,让她嫁给溪南,自有他的道理,只是这个秘密他誓死不能相告,听着女儿的哭泣声,他又无可奈何,待到几十年以后或许她就会明白了他了良苦用心。
他笑脸盈盈,送妇人出了院门,刚回到屋,夫人就气愤的说道:“你真是老糊涂了,溪南什么德行谁人不知,难道你真的要让云儿嫁给他,吃一辈子的苦吗?”
村长平静的坐下,自酌了一杯水说道:“你就是妇人之见,溪南并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以后你们会明白的”
夫人以为他是为溪南说好话,反而听后更加气愤,瞪大了眼睛看着村长说道:“村里哪个男子不如他,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他,你就看看溪年,有模样,又知劳作,村里谁不喜欢他,云儿嫁给他才是良缘”
“溪年确实不错,只是云儿和他无缘,两人并不适合结为连理,云儿只能和溪南成婚”
“你怎能…………”
村长打断她的话,眼色严厉,不容夫人在继续说下去:“不要在说了,这件事已定”
村长说完就摔门而出,留下夫人气愤不已,还有里屋的溪云,已知没有回旋的余地,更是哭倒在床榻上。
门“滋啦”一声打开,躺在床榻上的溪南应声而起,连忙问妇人:“娘,你真的去村长家提亲去了?”
妇人坐在椅子上,刚刚之事不知该如何向溪南说起,他本就不想成家,要说溪云不愿嫁给他,这不是更衬了他的心了吗,不行,她绝对不能如实说出。
“嗯,去提了”
溪南紧张起来,心里如敲锣打鼓,连说话都结巴起来:“那……那……村长怎么说?”
妇人叹了一口气,溪南听到叹气声,反而舒心了许多,谁知妇人又说:“村长说过几日选个黄道吉日,就给你俩把婚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