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小圈子,我们每一个人在一个班上也并不是和所有人都要好,和所有人都接触。有些人可能在一个教室读了三年的书都没有接触过几次。而所有的转学生都需面临如何加入到别人的小圈子的问题。
因为半学期过去了,班上的人大多和谁谁玩的好已经确定了,已经无形中像是切蛋糕似的把我们六十个人分成形形色色的几小块。
而我,像是一颗尴尬的草莓点缀,好像在哪里都显的多余。我也许会和他们熟起来,但不一定能加入他们的小圈子。
因为加入到一个固有的圈子是困难的,这意味这你要和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人打交道。
我对此恰恰是内向而又充满渴望的。一个人内不内向不是看他是否开朗,是否健谈,是否常常笑。而是看他是否敢于在他人面前展露真正的自我。这是我所缺失的能力。
但所幸,在哪个奇妙的下午之后我和沈灿组成了一个小小圈子。圈子不大,就我们两个人。但我也确确实实的感到开心。我相信他也如此。
那段时间,我们常常在文科课上小声讲话,在语文课上放肆聊天。
我们是一个坚实的联盟,上课睡觉时会帮忙看老师。下课睡觉时会提醒对方上课了。
他的学习不算好,所以早早的选择了体育生这条路。因此他总是有一种前途一片光明的错觉。
而我,我属于那种学的好的课可以学的很好,比如生物,地理,英语。而学不好的课能考得很糟糕比如数学,物理,化学。所以,每天除了化学课,每天都过的很轻松。
日子一天天长起来,那一个个温馨的小日常如温暖的春阳般融化了我心里的冰雪。我在他面前彻彻底底的暴露了自己天性。
我是一个真真正正可以皮断腿的女孩子。
一天,我们的沈灿大爷正下午课间补眠。
他做了一个关于英雄联盟的梦,在梦里他正操纵着兔女郎瑞文,他掌握着鼠标仿佛也手握着圣剑。小手一挥,就是一套娴熟的光速QA,他整个人都兴奋极了。
双杀
三杀
四杀
“哇哈哈哈哈哈,五杀五杀”正当他按点燃之时。
突然耳畔传来一个曼妙的女声“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山沟沟一串串!”他正一脸蒙逼的睁开眼,看到她孩子般的脸,正笑的满脸得意。
他有些脑怒的举起手一脸悲愤的看着她:“我这一把巴掌下来你可能会死。”
然后,她就会双手托着脸,一脸笑意的看着。好像是看他敢不敢打似的,甚至还调皮的眨眨眼。
每次她这么一看着他,他就没了办法。只好用力的摸摸她的头,争取把她的头发给撩乱。
她这时候就会用相同的方式把手高高举起,愤怒的说:“我这一把掌下去你也可能会死。”
这时候,他也乐得学她。两手托着下巴,抿着嘴,定定的看着她。
然后,两人再默契的哈哈大笑。
这种恶毒的玩笑像是病毒般在我们班传染。每个课间都可以听见一声伴随着笑声的怒吼。我觉得,我绝对不是第一个有这样想法的人,但我一定是第一个这样行动的人。随着我的首开先河,我们班大多数的人也开始争相效仿,互相伤害。不睡?那大家都不要睡了。
虽然,打扰人睡觉有些不道德。也有人会生气,但我们班的人都是比较大气的,因此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然而,沈灿就比较惨了。
每天下课,都会有人去打扰他睡觉。或是我,也或者是他那几个玩的好的男伴。
“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妹子,不怕辣。”
“如夜渐微凉,繁华落地成霜”
“三天三夜,三天三夜,我要嗨到三天三夜。”
一个个美妙的歌声从他的耳畔响起。弄得他不胜起烦。
当然,凡事都有个过程,最开始他是愤怒的。
但一看到他们这群厚颜无耻之徒那善变的小眼神,就又有些不忍。
然后,他是无力的挣扎的。每此从睡梦中惊醒,他都无力再生气。一脸疲惫的看着这群元凶的脸,像是一位被强暴的良家妇女。一脸的绝望。
再然后,他就乐在其中了。
他会以一种像是小兽般撒娇的求饶口气甜甜的说:“走开呀!不要整我呀!你们都是一群畜牲呀!”在这之后,就是给他时间睡他也睡不着了。并且,有时没人调戏他,他还有些小失落。
最后一阶段,位列仙班,修炼成仙。被我们这群不要脸的朋友锻炼出了免疫力。
我敢说,如果是他想睡。你就是在他耳朵边上一边打篮球一边唱rap他也能昏昏欲睡。
俗话说的好,他那时还年轻,不知道被朋友诅咒过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那是个明媚的下午,窗外艳阳高照。整个校园像是被渡上了一层金黄的镶边。花坛里的花都以一种极尽挥洒美丽的劲头绽放着。远远望去,好一片生机勃勃。
在如此美好的天气下,当然是趴在教室的桌子上美美的睡一觉最好呀。
这个课间,他的那群损友难得的没有来骚扰他睡觉。他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他又做了个关于英雄联盟的梦,在梦里他操纵着剑圣。
一q一人头。这酸爽。
双杀
三杀
四杀
眼看着这人跑了,他兴奋的按闪现。
突然,桌子传来一声响动。他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并未看清是谁在烦他。
只好可怜巴巴而又幽怨的说“我闪现还没交呢!”
班上瞬间传出一阵大笑。
超哥手里拿着书,一脸复杂的说:“你还是下课到我办公室交闪现吧!”
沈灿一脸蒙逼的看着四周,绝望的看着我的脸。
我无奈的摆了摆手,示自己也刚醒。
沈灿心里有个声音在怒吼:“老天爷呀,救救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