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很陡。
季青躲开了很多掉下来的小岩石。
感受着自己放出的灵力，季青微微呼出一口气。
桔梗没有事情。
而且，不在这里。
她试着用灵力去感知，得到的是温柔的回应。
桔梗知道，她醒了。
可现在，她不想见她。
季青在一个缺口处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一只鸟飞过，打破了天空的宁静，季青才转过身。
她望着的方向，是枫之村。
她应该回去的，去看看那个地方。
……
拨开帘子，季青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枫。
“枫。”
听到她的声音，枫抬头。
“季青，姐姐。”
季青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枫的季青姐姐。
她已经死了。
就像桔梗一样。
她不知道，枫对她的认知。
似乎懂得她的摇头，枫沉默了，再次呼唤，还是没有改变称呼。
“季青姐姐，是为了桔梗姐姐而来吧。”
季青笑：“枫长大了。”
“季青姐姐，桔梗姐姐……”
季青打断了她的话，“枫，她不是桔梗吗？”
她不是那个守护着枫之村的巫女，不是那个一箭百妖的巫女，不是你的姐姐吗？
枫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
“她是的。”
季青的表情很惆怅。
“枫，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不管怎么样，桔梗都是你所崇拜的桔梗，都是一直守护你的姐姐。”
枫的神情有些痛苦。
“她没有变。”
变得是你呀，枫，你对桔梗的看待不同了，对桔梗的印象不同了，对桔梗的期待，也不同了。
可你还不明白呀。
季青看着这个十分熟悉的小木屋，带着许些怀念。
“枫，我曾经问过你关于桔梗的愿望，你说了很多。”
“你说，桔梗的愿望是守护好村子里的人，但这只是你说的而已，不是吗？”
枫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不是的，季青姐姐，桔梗姐姐的愿望……”
“枫，你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不是吗？”
“因为桔梗是巫女，所以她的付出理所应当，所以她的努力可以视而不见，所以她唯一的亲人误解她……”季青直直的望进枫的眼睛。
“季青姐姐……”
“够了，枫。”季青顿了顿，又道：“桔梗曾经有过愿望，她希望的是成为一个普通女人。”
谈及次，季青的神色温和下来。
忽略枫惊讶的目光，“她的坚强是为了你们，她的强大是为了你们，她所做的，也是为了你们。”
为了你，和一群不想干的人。
“枫，既然你将她当做最亲的人，那么为什么就不能容忍她有一丝的错误？枫，任何人都会犯错，可你为什么容忍不了她的错误。”
说罢，季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要再伤她的心了呀，枫，桔梗所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季青想到了日暮戈薇。
“转世就是转世而已啊，桔梗付出的不是她付出的，桔梗应该得到的，也不需要她来得到。”
那个女孩喜欢犬夜叉，季青知道。
“桔梗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呢。”即使在你的眼里，她们真的很像。
季青掀开帘子，望了一眼不知是何表情的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