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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错案(12)

“现在你们将对他进行裁判,将决定他的最后结局。诸位陪审员先生,当罪犯已清楚地意识到一切都完蛋了的时候,然而还不死心,妄图与我们作困兽犹斗的时候,所有保全自己的本能在他身上都会迸发出来,他为了保命,会用交织着疑问和痛苦的目光敏锐地注意着他们,捕捉你们的一言一行,研究你们的思情、表情,推测你们可能从哪一方面发起攻击,他那已乱得一团糟的头脑会在瞬息想出千百种对策,然而他还是怕开口,怕说漏了嘴,露出马脚。如此这般人类心灵蒙受耻辱时刻,灵魂的艰难历程,渴望求生的动物本能——凡此种种,无不令人惊心动魄,有时预审员会因此而受蒙蔽,甚至对罪犯大发恻隐之心!当时我们就是这一切的见证人。

“开始他如遭电击,惶恐中脱口而出的几句话对他十分不利:‘血!我罪有应得!’但他很快镇静下来。怎么辩解,如何回答——这一切他都没有底,但是可以死不认账:‘我与父亲的死无关,我没有罪!’不论如何,先把这堵围墙筑起来再说,后面再慢慢想办法。他在我们提问之前就抢着解释最初脱口而出的两句对他不利的话:他认为自己仅仅对老仆格里果利之死负有罪责。‘这条人命我无法推卸,但是杀我父亲的凶手绝对不是我,既然不是我,那么凶手又是谁呢?’诸位,请听听,我们要问他的话,他却反问我们。‘既然不是我’——听见没有?这句抢先冒出的话,既有野兽的狡猾,又显得天真无邪,尤其表现出卡拉马佐夫式的不耐烦其意图表明:不许怀疑我,人不是我杀的。随后他又赶紧承认(他性急的可厉害呢):‘诸位,我曾想杀死他,但我只是想而已,并未付诸行动,他不是我杀的!’他承认有杀父企图,向我们作了让步,似乎向我们示意:‘瞧!我多么诚恳,那就没理由相信我是凶手!’哦,在相似的情景下,罪犯往往变得如三岁孩童一样幼稚,头脑简单。

“当时,预审员装作无意间突然问他一个极单纯的问题:‘会不会是斯麦尔加科夫杀的?’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他非常生气,他本想选择一个把斯麦尔加科夫抛出来最可信的时机,不料被我们抢先一着,使他猝不及防。但他马上按其本性走向另一极端,竭力为斯麦尔加科夫洗脱嫌疑,要我们相信斯麦尔加科夫不可能是凶手,而且他也没有能力杀掉他父亲。但千万不要被他迷惑了,他这只是虚晃一枪,他还要再寻时机把这张牌打出来,因为这一着棋暂时无法再下了。但他根本不打算放弃斯麦尔加科夫这张牌,他或许于某一天看准一个时机冲我们大喝一声‘看,我现在才确信:凶手是斯麦尔加科夫,人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尽管我曾经比你们更不相信这一事实。’而他暂时沉着脸,气呼呼地否定这样的推测,但是谁也不会相信,由于急躁和愤怒使他解释向父亲窗内张望一下后便老老实实从窗前走开这一问题上表现出的笨拙。关键在于他还不知道苏醒后的格里果利提供的证词把他揭露到什么程度。

“我们对他搜了身,但只找到一千五百卢布,这使他十分恼火,但也令他安慰。当然,有关小香袋的主意正是在他怒冲冲地要么避而不谈、要么矢口否认的那一时刻才从他的头脑中冒出来的。可以肯定,连他本人也发觉到这个主意不能令人信服,因而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让别人听起来似乎确有其事,要编成一个真实可信的美丽童话。

“遇到这种情况,调查的司法人员首要的任务就是——突然出击,不让对方赢得时间作准备,使罪犯说出藏在心底的思想,才能充分显示这种美丽的童话有多么幼稚可笑、自相矛盾。童话只能是童话,不能改变事实。

“只有在出其不意而又似乎是无意间向罪犯透露一个在此以前是他决计想不到和无法预定的新的事实或案件某一重大情况,才能使他开口。这样现成的事实,我们早已准备好,即:老仆格里果利苏醒后提供的证词,他说,被告是从开着的门里逃出来的。这是他所没以预料到的。

“这一着获得了预料的效果。于是他暴跳如雷,突然开口冲我们大叫:‘凶手是斯麦尔加科夫!是他杀了我父亲!’——因而他以绝对不可信的形态端出来藏在心底的嫁祸之计,因为如果斯麦尔加科夫是凶手,只可能在被告击倒格里果利并且逃跑以后才能进去杀人。当我们告诉被告,格里果利在倒下以前已看见门开着,并且他从自己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曾听到斯麦尔加科夫在板壁后面呻吟时,卡拉马佐夫一下子垮了下来。我们尊敬而又诙谐的一位同事,尼古拉·帕尔菲诺维奇事后对我说,他自己在那一瞬间泪水几乎夺眶而出,简直觉得被告太可怜了。面对这种情形,被告急忙向我们交代小香袋的神话,企图挽回不利局面。他说:‘那好吧,我就把这故事告诉你们吧!’

“诸位陪审员先生,上面说的话,就是我为何认为离当时一个月前被告把钱缝在小香袋里这回事,不仅纯属虚构,而且荒唐透顶,简直是天方夜谭。如若有人认为还能编出更难以相信的鬼话,我愿和他打赌,绝对不能构思出比这更差劲的了。

“表面上看来不值一提,完全是鸡毛蒜皮的真实的事情,总是包含着丰富的细节,所以只要在这样他们连做梦也不会想到的细节上提几个问题,那些忽视这些细节的造谎者就会狼狈不堪,得意不起来,他们的故事就会被戳穿。因为他们的头脑只知构筑宏伟的框架,无暇顾及这些细节,以为无人会与他们纠缠这些琐屑的小事!但是人家偏偏在这上头令他们原形毕露!

“‘请问您的香袋是从什么地方拿来材料缝制的,是谁给您缝制的?’我们提问被告。

“‘我自己缝的。’”

“‘您是从什么地方拿的布料?’”

“被告大为恼怒,他认为纠缠这些细节简直是对他的蔑视。不管你们是否相信,当时他确实是非常生气,并非故作姿态!然而他们一贯是如此。

“‘从我自己的衬衫上撕的。’”

“‘很好。这样说,我们明天就会在您的内衣中找到那件撕去一块儿布的衬衫。’”

“请想一想,诸位陪审员先生,假使我们真的找到了那件衬衫(如果存在这样一件衬衫的话,一定会在他的手提箱或柜子里找到的),——那就是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事实,有利于说明他的供词的事实!然而不可能如此考虑。

“‘我记不清了,也许不是从衬衫上撕,我把钱缝在房东太太的帽兜里了。’

“‘什么样的帽兜?’

“‘是房东太太扔在那里的无用的东西,一块儿旧的细棉布。’

“‘您没有记错吧?’

“‘哦,不,我不敢肯定……’

“‘他发怒了,气得要死,其实这怎么会记不得呢?一个人即使是在押赴刑场的途中这样最可怕的时刻,也会记住这些琐事的。

“他什么都会忘记,却能记住路上瞥见的绿色屋顶或蹲在十字架上的一只寒鸦。要清楚被告是提心吊胆手持针线背着别人缝香袋的,当时所体验的那份屈辱,所遭的那份罪,他必然会记得,一听见敲门声,立马躲到板壁后面去(他的寓所里有一道板壁)……

“但是,诸位陪审员先生,我为什么向你们讲述这一切,这些细节和鸡毛蒜皮的小事?正是因为被告直到现在仍顽固不化地坚持这个胡编的神话!整整两个月内,从他铤而走险直至如今,他对以前胡诌的供词不仅没有补充一点儿实质性的东西,也没有解释清楚什么,他认为:‘这一切都微不足道,你们必须相信我的人格!”哦,我们渴望也乐于相信,即使是相信他的人格!我们不是嗜血的豺狼,只要能向我们指出一件,哪怕只有一件对被告有利的看得见、摸得着的真实凭据,我们都欢迎之至。但这不是被告的弟弟根据他的表情得出的结论,或者硬说被告肯定是用小香袋捶自己的胸膛,况且那还是在黑暗中。我们欢迎新的事实,我们会立即率先撤回我们的指控。但是,我们不能撤回指控,我们仍然要坚持,因为正义在呼唤。”

接着伊波里特·基里洛维奇的发言进入尾声。他似乎沉迷于狂热之中,大声疾呼不能让被儿子“抱着卑鄙的抢劫目的”谋杀的父亲的血白流,不能让可怜的父亲屈死,含冤九泉。他坚持自己正义的立场。

“不管有人在这里说了企图使你动容的多么精彩绝伦、动人心弦的话,不管你们听到被告那以才华著称的辩护人说的什么,但是要请记住:你们此时身在维护我们法制尊严的神圣殿堂。你们是捍卫我国的根基、我们家庭和一切美好事物的神圣的俄罗斯的卫士!

“不错,此刻你们在这里代表着俄国,你们的判决不仅仅向这个大厅的人宣读,而且将传遍整个俄罗斯,全俄国的人都将听到你们的声音,将为你们作出的判决所鼓舞或感到沮丧。不要辜负了人民的期望,不要让俄罗斯悲伤。我们那辆左冲右撞的三驾马车在亡命奔驰,可能奔向死亡。全俄各地早已有人疾呼制止这种亡命的狂奔。也许出于恐惧,其他国家的人民暂时还给发疯一般猛冲的三驾马车让路,但这根本不像诗人所希望的那样出于敬意——这一点请注意。他们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厌恶而闪开,这还不算太坏,但为了拯救自己,拯救进步,拯救文明,说不定哪一天他们不愿让开了,面对飞驰的幽灵排成一道牢固的城墙而主动拦住这种无法无天的狂奔!这种来自欧洲的忧患之声,我们已开始时有所闻。如果作出容忍亲子弑父而逍遥法外的判决就会刺激他们日益增长的仇恨,这无异于抱薪救火!……”

总之,伊波里特·基里洛维奇虽然陶醉得厉害,但总算慷慨激昂地结束了这篇演说——他给听众留下十分不凡的印象。发言完了后,他匆匆走了出去,接着——我再说一遍——几乎晕倒在另一个房间里。大厅里严肃持重的人们颇为满意,因为无人喝彩。只有女士们不是那么满意,然而她们也欣赏检查官的口才,她们对于结果毫不担忧,相信菲久科维奇能力挽狂澜;“他肯定能把所有的人打得落花流水,他决不会甘拜下风的!”

在检查官发言时米嘉自始至终地默默坐着,两手握在一起,低眉顺眼,咬紧牙关,只是当特别提到格露莘卡的时候才偶尔抬头倾听,当检查官转述拉基津对她的看法时,米嘉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都是贝尔纳!”——声音非常清晰。当检查官谈到自己在莫克罗耶审问、折磨他的情形时,米嘉抬起头来颇感兴趣地仔细倾听。在某一个地方他按捺住想跳起来的冲动,只是鄙夷地耸耸肩膀。

关于检查官在莫克罗耶如何奇袭智取审问被告那一段,即这篇演说的结尾,后来我们有人暗暗嘲笑伊波里特·基里洛维奇到底还是忍不住要自我炫耀一下能耐。

接下来宣布休庭,大约一刻钟,至多二十分钟。公众开始纷纷评论。我记下了其中的一部分。

“这是一篇很有分量的演说!”人群中一位绷着脸的先生说道。

“但是心理分析太多。”另外一个人说。

“可终究是辩驳不倒的事实!”

“很对,他是这方面的好手。”

“归纳得很见功夫。”

“他把咱们也归纳进去了,”第三位插言,“演说一开始就把咱们与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等同而语,还记得吗?”

“最后也是。他这话太没道理了。”

“某些地方意思含糊不清。”

“有一点孤芳自赏的味道。”

“有失公平,有失公平。”

“不过,他还是有两下子的。大家等了很长时间,他总算讲完了,嘿嘿?”

“辩护人不知如何说?”

另一群人则在议论:

“还记得吗,刚才他不该攻击彼德堡来的那位,说人家‘企图使你们动容’,太不象话。”

“记得,他这一着实在太蹩脚了。”

“太性急了。”

“有点儿神经质。”

“我们在这里有说有笑,可是被告心中又作何感想?”

“是啊,不知米嘉心中在想什么?”

“不知辩护人怎么说?”

第三群人在说:

“那位手持长柄眼镜、坐在最边上的胖胖的女士是什么人?”

“那是一位已离婚了的将军夫人,我认识她。”

“怪不得手持长柄眼镜。”

“丑死了。”

“不,挺酷的。”

“在她旁边相隔两个座位坐着一个金发女郎,那个要漂亮得多。”

“那一次他们在莫克罗耶把米嘉打了个手忙脚乱,干得很漂亮,不是吗?”

“漂亮是漂亮。可是这事儿他在此地对好多人讲过不知多少遍了,何必不再重复呢。”

“刚才还是没忍住。也算面目增辉吧。”

“大概觉得自己没占到便宜,嗬嗬!”

“请注意,他还危言耸听吓唬人。关于三驾马车那一段还记得吗?‘外国人有他们的哈姆雷特,而我们目前还只有卡拉马佐夫!’讲得多妙。”

“他是在向自由主义暗送秋波。他恐惧!”

“他也惧怕辩护律师。”

“不错,不知菲久科维奇先生怎么说?”

“不管他如何舌绽莲花,那些乡巴佬陪审员都不会为其打动。”

“您是这样看待的?”

第四群人的意见是:

“关于三驾马车那一段太精彩了,就是言及外国人态度那几句。”

“记得吗,他说外国人不会对其放任自流的,这倒不错。”

“此话怎讲?”

“上星期一名英国下院议员已就虚无主义的问题质问内阁,现在是否该训斥一下野蛮的俄国人的时候了?我知道,伊波里特所指的就那个家伙,那名议员。他曾于上星期提及此事。”

“谈何容易。”

“谈何容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我们关闭喀琅施塔的粮食,他们能上哪儿去弄?”

“扯谈!”

但铃声已响,人们纷纷回到各自座位。菲久科维奇登上了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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