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从当康口中已经套不出什么别的东西了,诸怀便使了个眼色,离禀君会意,推推搡搡地陪笑着把当康送走了。
三人回到房间内,离禀君开始讲述自己的情报:“据我在人间的探子所说,最近几日民愤暴增的原因是那些失踪少女的尸体被发现了,经仵作鉴定是凌辱致死,所以这才...”
“嗯?”沙华自海界出来之后,商业嗅觉都灵敏了许多,“那群人贩子不是谋财吗?未**的少女价格可以翻上几倍,他们连这都不懂?”
“从始至终,除了仵作外,还有谁看到过尸体吗?”诸怀目光微斜,轻声问道。
“不太清楚,应该是没有。”离禀君两手一摊,“那个仵作叫莫怀仁,之前是都广之野最有名医师,后来几个弟子出师了之后,他也跟着退休了。这次,都广高层为了让人信服,才特请了这位老先生出山。”
“你搁秦楼楚馆听来的消息,可靠吗?那个莫怀仁莫不是什么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吧!”沙华对于离禀君覆雨翻云时听来的消息表示十分的怀疑。
动了他的心肝,离禀君明显有些不快:“秦楼楚馆怎么了?这消息到了你们这些大人物耳朵里时不知道被粉饰了多少层,只有这平民百姓口口相传的才最接近真相。再者说,那个莫怀仁的名气也不是凭空捏造的,人家还时不时去给白灵山的那位‘大仙’瞧瞧呢,能给神仙看病,更何况是区区凡人!”
“宗政嘉禾...”诸怀沉吟良久,“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会一会这个莫大夫了。”
三日后
莫府
“这是副什么打扮?”沙华瞧着自己周身的褴褛,疑惑地问。
离禀君亦换了身粗布衫,叉着腰嬉皮笑脸地说:“我调查过了,那个莫怀仁是个心性高洁的主,你最爱的那套威逼利诱在他身上没用。但是嘛,听说,他年轻时有个未婚妻,后来被土匪抢了,此后便一直未娶...”
“哦,又是美人计。”沙华对于如何利用这副皮相已是得心应手。
这时,一个身材臃肿的老妇从偏门里走出来,向离禀君问道:“这就是你昨个说的妹子?”
离禀君的脸上瞬间堆满虚伪的微笑,一把拉过诸怀,说道:“是啊,我家这二弟最近要娶亲,家里出不起这聘礼,只得嫁了我家这小妹,来,王妈妈,您看看,我这妹妹可是标志得...”
“不用,不用。”王妈妈撇了沙华一眼,点了点头,“模样没看清,但身段不错。到底是清白人家出来的,做不成妾,当个通房也成,只要别教老爷再...好啦,你们进去吧!”
一进莫府,便有一股扑面而来的药草香,清冽而不呛鼻,十分好闻。莫怀仁正在院子里检查新上的药材。
见沙华一行人,莫怀仁诧异地问道:“王妈妈,这是?”
“老爷,这可是正经八百的清白姑娘,老奴见着生得可人,便给您寻了回来。您这么多年,身边也该有个照顾的...”
沙华见机,连忙扑倒莫怀仁面前,装出一副泪眼婆娑的楚楚模样,娇声娇气地说:“老爷,奴婢自小就仰慕您的大名,如今能入府已是天大的福气,绝不敢有任何奢望,只求随侍在侧,日日为您端茶送水、揉肩捶背...”
离禀君在旁边看着,骨头已是酥了大半,同时内心深深震撼于沙华的学习速度之快,自己才叫秀娟教了她一个时辰,没想到竟能熟练至此。
“咳!”看见沙华举世无双的容颜,莫怀仁怔了一会,但立刻恢复了神志,连忙后退几步,厉声说道,“不可!姑娘如此容貌,而我已过不惑之年,属实不堪相配!况且,况且,我已有...”
“莫郎!是有客人来了吗?”一个软糯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诸怀回头一看,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美人不正是泛盐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