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前不知离祭司的计划,故在见了当康后便联系了泛祭司。两手准备总是稳妥一些,再者...”诸怀微微侧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沙华,“就算你再怎么美艳绝伦,那逼人的气势哪个男人见了不得吓跑?”
闻此,离禀君嗤笑一声,悄悄打量着沙华,暗叹于诸怀的慧眼,自己只看见了沙华的美,却没察觉这个美太过凌厉,加上那通身的气派,真真让人一点保护欲都没有。
盐水见形势不对,连忙陪笑道:“哎呀,这世上哪有如祖神一般全知全能的?都是各司其职各展所长罢了,这狐妖啊,也就在使妩媚手段上有点用处,别的地方就...”
不等她说完,沙华就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见此,诸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随之而去。
“哟呵,狐姐姐,正经的太子殿下还下落不明着呢,这就开始巴结上新人了?”离禀君见诸怀走远了,不怀好意地笑道。
盐水收起那一脸的假笑,柔柔地倒在榻上:“那个太子,失不失踪有什么两样吗?看着冷若冰霜,却是实打实心慈手软的主,跟他这个杀伐决断的妹妹之间哪还有什么可比性!你可瞧着那幽鬼镰了,那可是冥帝权力的象征!”
是冥帝不一定能拿起幽鬼镰,但能拿起幽鬼镰的,则一定是冥帝。这个道理几乎是家喻户晓,离禀君自然也很是清楚:“可是她身上还有一半是神族的血啊...”
盐水目光炯炯,讳莫如深地说:“这就是我的猜测。我觉得,冥帝不是想培养她做冥界之主,而是想扶持她做天下之主!”
铜雀街
诸怀一边悠闲地四处逛逛,一边靠着千里传音把盐水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晓得沙华出去不是因为什么赌气,只是想找个由头独自行动,所以也不打算找他,跟着出来只是为了给他俩一个单独谈话的机会。
正聚精会神地听着,突然,一个翠绿色的团子冲入了他的怀里。
“大哥哥,我在这晃了好几天,终于又看见你了!”祝余扬起白白嫩嫩的小圆脸,笑呵呵地说。
见到祝余,诸怀紧缩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我还当是谁,原来是祝余妹妹,今儿怎的没人跟着?”
怎么可能没有人跟着。诸怀稍稍瞟了一眼,就看见了好几个面露凶光的暗卫正在缓缓掏出袖口藏着的暗器,只怕是他若敢有半点不轨,那些人就能让他当场去世。
然而祝余对此毫无察觉,傻乎乎地笑着:“可不,我可机灵了,把他们都给甩开了,要不然遇见了大哥哥,他们又要来阻挠了!”
“说起来上次平白无故收了大哥哥的礼,想要登门感谢,可是打听了方圆十里也没打听出个消息来,这才日复一日地在街上,寻思总会再遇到的...”几抹绯色爬上祝余的脸颊,衬得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诸怀拍拍她的头:“傻孩子,我不是本地人,你当然是问不到的了。我呀是都广之野从外聘来的...的...讼师。”
“讼师!是那种替天行道、伸张正义的讼师吗?是不是还得取证破案什么的,啊,想想就好刺激!”祝余自顾自地说起来,兴奋地手舞足蹈。
二人相谈甚欢,而与此同时,一妙龄少女正大步流星地走向他们。
“怎么又是你!你是什么细作吗,这么阴魂不散!”风谣一把推开诸怀,气势汹汹地质问道,回身又瞪了一眼祝余,“好啊你,现在都敢甩开我了,长能耐了啊!”
暗处窥探着的离禀君一脸幸灾乐祸,然而他旁边的泛盐水在看见风谣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