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四处花香四溢,鸟儿相继追逐打闹。空气中弥漫轻纱似的薄雾,金色的阳光洒在院落各处,显得万物皆有灵之感触。
而四处几乎无人,澜心儿早已与其母逛街去。澜海在书房读书,偌大的宅院出奇的安静。
放眼望去,只有几位端庄的侍女站着。和亭子中一道白色的人影,看着风度翩翩,有着大家公子的气派。
可此番动人心弦的美景,却并没有如他那清澈的双眸中。直直盯着那手中清如白玉的酒杯欣赏着,别有一番情趣。
这些日子也许是因为过于的平淡,安然。显得更加的乏味了,没有了往日楚河那吵闹声他似乎还变得不自在。现在每天除了练剑,则就是四处转悠欣赏那田园风光,也是令得按耐不住。
一只白色的蝴蝶在他那修长的指尖跳跃,好似一个清清新脱俗的美人那般婉转动人。他舞弄着,当然有着一个问题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
江湖皆闻仓冀剑下不生无名之鬼,那马车这中究竟为何方神圣,还有三箱珠宝中留下的那一张卷轴竟为何物。
他突然想起,抽出那卷轴。卷外却外面刻着一幅画怪异让人不解之画。
画中有一男人举着剑,面其镜。人面无神色可是镜中映像的则是一张放肆大笑的脸。并且地上有一躺鲜红血迹,地上的银白之剑却毫无痕迹还有一番怪异的影子。
画中人腹部被刺却并无表情。这画中定然有着极其大的谜团,他听闻众多实事却也未曾听闻如此迷章。
可苏离别并不知道这是千面乱心录。
他顿时恍然。不,地上正有着一道人影。他赶紧望去,却并未有人。顿时抽出背后之剑起身向周围四处扫视。
“有影无人,有形无身。影不离形,形不离影。”他口中喃喃道。
忽然背后一道黑影持剑对他袭击而去。一击未果,影子便化为黑色烟雾散去。几番交手后,便是完全无了踪迹。
而正在书房中的澜海似乎察觉到了此处的杀气,轻放下了书。
此番怪异之术,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此类定然是江湖传闻的邪法,那他周围就定然还有人在。
环视着周围,一刻也未曾懈怠。
忽然背后传来一道笑声:“新一辈似乎也不过如此,好像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武艺高深。”
他转身望去,见一位黄袍人抄着手依靠在一旁墙壁上。黄袍人脸很白,白的好似女子涂上了胭脂粉般,手中还握着一把淡黄的长剑。
“我功夫从未高深过,一直都是此般低劣。而倒是阁下此般功夫,怎会来此处与我这等交手?”他笑了笑,话语中带着些许讽刺之意。
“我只是想来拿到那一张纸卷。可正巧它就在你的手里。”黄袍人脸色瞬间一变,目光毒辣,望着苏离别。
刚说完,房中的澜海大步往此地踏来。
“可这东西我还不容易才得到的,怎能轻易就给他人,况且还是个我未曾知道之人。”双眸有点微微的眯着,一字一字的缓慢道,话中铿锵有力。
“似乎现在你也不需要知道了,因为你已经快死了!”
千钧一发之刻。
澜海声音传了过来:“他死不了。”
黄袍人凌空翻身,一剑西来。剑中的阴森寒气,迅速向苏离别逼近。
他极力使自己镇定,面对越大的危险自己越不能恐惧!不然剑未出,胜负已然分出。
雪葬已从手中如凶鹰般飞去,但在接触的瞬间,他被震的大退了两步。
苏离别望了望其老。
“阁下看起来不像中原人,倒更像是外地人。”然后摸了摸嘴唇对男子道。
男子嘴角微扬道:“你知道的还挺多,我的确不是中原人。”
右手一挥,仰头大笑。
“你这种邪法,大门派且也皆无,想来想去莫不是只有…?”他反问道。
“因为他本就是魔教中人,诡中仙。”
男子不语,身形一动拔剑而过。剑如雷霆,抽出犹如雷霆万钧,横扫八方之势。
如同天空中一道长虹贯日,遭受万般雷动之势。笼罩着他,银芒一动。
雪葬剑起,已迎上剑。
便是凌空后翻,单膝跪地,喷出一口鲜血。剑插其地,擦了嘴角鲜血。还有着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说对了,我就是魔教中人,而我今日只是想拿到那张纸而已。”男子十分平淡的道。
“就一张图纸,也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吧?”澜海道。
诡中仙不语。
澜海顿时上前,两剑已经交锋。三招过后并未有太大的高低,鬼中仙陡然大怒。
剑流万影,长剑已经八刺。澜海似乎已经落入下风,左右横挥数招皆已接下。
苏离别忽然从左方横切而过,这一手措手不及直逼其左臂,令他猛然倒退几步,几番交手未果,终是落入下风。
“不愧是澜家,有本事。”男子袖袍一挥,如同一只燕子一般踏入墙顶转眼离去。
诡中仙此番轻功境界,如那一阵微风般。似乎还要在凌霄之上。
苏离别刚起身欲追击,却被一旁澜海拦住了下来,面带微笑,并且示意他在亭子坐下。举起了酒杯,一口干了下去。
苏离别倒是平平静静,只不过装了装模样。拿起先前那清如白玉的酒杯轻轻摇动着,一脸不知的样子。
澜海喝了一口,才缓慢道:“现在我想与你讨论剑法。”
“老头子,论剑法?哪一门剑法。”他紧紧盯着那酒杯,笑着。
“问心七剑。”澜海再度喝了一口,很是庄重。
“问心七剑?我曾有听闻,此剑法只有七式。一招一式都不可小觑。”他嘴角微微扬起,脸上浮出一抹微笑。
“万物皆有灵。瀑布的流动犹如时间的流逝,奇花异草的生长犹如日月星辰的一朝一夕,人的修养犹如那没有尽头的且无尽的源泉。”缓缓放下了那酒杯。
转过身去,脚尖顶了剑柄。
剑已在手,闭上了眼片刻后刚才睁开。顿时步伐一转,转身长剑横扫而过,只见一道剑气对空破去,仿佛那一霎那空中微风都被切开。
这一式迸发的气势,若是不经意间被击中已足矣置人于死地。
他缓缓站起身,严肃的抱拳:“伯父,离儿已经记下此式。”
“晚些时间来我书房。我将此剑之法交与你,你日后定当多加练习。”缓缓的走向了草坪,观赏那自己亲手栽种的奇花异草。